珍妃在樹林里胡亂跑了一番,天快黑了才往勒馬回駐地,夏姬帶著揭穿陰謀的心情跟了她兩個時辰,令她失望的是珍妃陰謀陽謀全沒耍,可著深山老林遛了她一圈沒事人一樣回駐地了。睍蓴璩曉
好嘛,夏姬這個不服氣,明明珍妃拉她進圍場就是有目的的,可干晃了兩個時辰她嘛也沒干,這讓夏姬很是郁悶,是敵人太狡猾還是自己太愚蠢,竟然不知道她這一出有何用意。
憋著一肚子悶氣剛到駐地大帳,參與圍獵的一匹匹奔馳的烈馬都回來了,每個人的馬頭邊都掛滿了獵物,按圍獵習俗,晚膳就要用自己獵到的獵物下酒。
最先疾馳而歸的當然是南宮玉皎,沉甸甸的馬頭昭示著他戰果不錯,揚手一撒,什麼小鹿、山雞、野兔等一溜煙的扔了一地,細細看去,竟然還有一只半大的野豬。
緊接疾馳而歸的就是苑文忌,馬頭上也掛有很多獵物,奇怪的是懷里竟然還抱著一個,近前一看,竟是一只白狐狸,皮毛柔白,讓人忍不住上前模一把。
獵物一扔,也是不少,一應獵物都拿下去收拾了,只有那只狐狸他還拎在手里,眾人不知何意,也沒多問。
此次皇家圍獵,毫無懸念的大越獲勝,熟悉地形又是東道主,輸了太說不過去,倒是苑文忌的文治武功讓南宮玉皎刮目相看,好不熟悉地形的情況下獵的獵物竟與自己不相上下,更可氣的是,為了保持皮毛完整無缺,他還赤手空拳打死一只狐狸送給北塘春風做狐裘。
苑文忌此次朝貢對北塘春風的無限殷勤讓南宮玉皎又妒又恨,卻又無可奈何。
一句只有天朝皇後才配說的明正言順,北塘春風接的也款款大方,氣的他七竅生煙干瞪眼。
晚膳就是男人們白天的圍獵的戰利品,噴香的鹿肉、野豬肉、野兔、山雞、大雁,飛禽走獸,魚游河蝦,應有盡有,這個特殊的夜晚,眾人不計尊卑,可以盡情的狂歡。
酒過三巡,全鹿終于烤好,眾人感謝南宮玉皎獵殺的雄鹿給大家帶來的美味,一應臣子和妃嬪們的奉承都提不起南宮玉皎的滿足感,他只覺得北塘春風帳內那只通體雪白的白狐讓他覺得刺眼,北塘春風喜愛的眼神和滿足的表情更是讓他郁郁不歡,痛恨自己怎麼就沒遇上那只白狐。
毫無懸念的,如此狂歡不羈的夜晚,苑文忌自然是緊緊黏在北塘春風的身邊不肯離開,而南宮玉皎責備一應的文武和妃嬪們擁著吃酒听曲,無法抽身。
整個晚膳,苑文忌都如一個儒雅的紳士般守護在北塘春風的身邊,從吃食到用具,照顧的無一不周,北塘春風始終是款款相對,既不熱絡也不冷淡。
「娘娘可喜歡食肉?」坐在北塘春風的對面,這樣淡淡的跟她聊天。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能吃一些。」接過他烤的兔肉,自顧的吃了起來。
「你很灑月兌,也很自然。」看著她不嬌柔不造作的吃相,苑文忌舒服的如沐春風。
「謝謝。」余光瞥見南宮玉皎眼神頻頻掃向這廂,北塘春風語氣淡然面部笑容卻十分燦爛的道謝。
「你也很聰明,知道男人的嫉妒心理。」苑文忌看了南宮玉皎一眼,輕輕的道。
北塘春風看著他,不肯定不否認,如沒听見一般繼續吃著手中的兔肉。
「你們之間,不是有情就可以的,還有恨,如此費盡心機,何不另覓佳偶?」
「你一切了然,卻忘了,他是我夫。」回了他一句,起身準備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