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春風並未說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睍蓴璩曉
「你可別大意啊,這一路上你是沒見呀,你跟皇上並肩一起,那老女人眼珠都快瞪出來。」
「瞪出來能怎樣,瞎了可是她的損失。」北塘春風調笑。
「她要真是瞪出來便宜你了,依我看,人家跟來可不是來自殘的。」夏姬揶揄道。
「那依你看,她是來殘別人的?」北塘春風依舊不當回事。
「你還真別笑,這荒郊野外的,殺個人來個毀尸滅跡也不是不可能滴。」夏姬不服的看著北塘春風,她是真的沒覺察還是太小看珍妃?
「我說,要不把我的‘紅粉軍團’借你用幾天吧?」
北塘春風不以為意的撇撇嘴,「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有皇上在呢,她就算真想殺人毀尸也得有機會啊?再說,我是那麼容易被人殺的嗎?」
夏姬白了她一眼,「好心當成驢肝肺,懶得管你。」
北塘春風笑笑,換了杯新茶給她,自己也慢慢的抿了一口,夏姬則一口喝了,用食指擦了唇邊的水珠,不甘心的又道,「我說真的,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以前你跟皇上關系怎麼樣我一清二楚,現在你們不過是在逢場作戲,珍妃若要下手,沒準還是他授意的呢?」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這幾日也並非逢場作戲,皇上對我還不錯。」北塘春風解釋道,這幾日,他的確對她不錯,不是不錯,是很好,好的不怪珍妃嫉妒,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
「我看未必。」
北塘春風不說話,狐疑的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都說戀愛的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他逢場作戲兩天你就陷進去,愛上他了?」夏姬毫不留情面,直戳北塘春風的痛處。
北塘春風听夏姬說中心思,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假意低頭飲茶,低下頭,假意撫著額前的發絲,觸及臉頰,火辣辣的熱。
看北塘春風的小女兒神態,夏姬噗嗤一聲笑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愛上男人丟人嗎?還真當自己是大家閨秀了呀,別忘了,你可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嘖,嘖,還臉紅,真是珍稀物種。」
「你個瘋子,還是不是女人,說話就不能給人留點面子?」北塘春風看夏姬毫無取消的意思,也就釋然了。
「還面子,里子都快丟了。」夏姬十分不屑的哼道,面子值幾塊錢?
「出什麼事了?」北塘春風正色道。
「完了,完了,你真是被眼前的假象沖昏了頭腦。」夏姬夸張的頓首垂足,一臉惋惜的又道,「女人啊,任何時候都不要太相信男人,你不知道,就在這幾天對你柔情蜜意之際,他又在選妃了嗎?」
看她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北塘春風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卻原來是選妃,自古皇帝都是三宮六院,南宮玉皎登基後除了做王爺時的三位侍妾還有後來新進的三名美人,後宮侍妾算是少的,如今選妃,也算正常。
只是,北塘春風的心里還是覺得澀澀的,皇上選妃充斥後宮她能接受,但是自己的丈夫有這麼多女人,自己能接受嗎?
「你先省省,現在臉就陰上了,等會我說了,你的臉恐怕就成黑鍋底了。」夏姬的蕙質蘭心總是用在處處戳人傷疤上。
听夏姬語氣,好像還有別的,北塘春風調整心情,又恢復了那份淡淡的漠不關心的眼神,「還有什麼?」
「還是就是,這次選的妃子都是有權有勢家的女兒,我听說,皇上有意立候觀禮的長女候輕晚為皇貴妃。」
夏姬說完,就听啪的一聲,循聲看去,北塘春風臉色蒼白,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
北塘家、嚴家、候家,那是大越皇朝的鐵三角,嚴家貶了,如今他要立候家的女兒為皇貴妃,份位只在自己之下,明顯是在挑撥北塘家和候家的關系。
難道,果真如夏姬所說,他是在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