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染錦走過來,忽然說「小豆早就跟我講了你們的事情。愨鵡曉」
「小豆怎麼會說呢,她不是答應我不說的。」青武立刻反應說道。
「你原來真的喜歡小豆,我猜的。」柳染錦笑道。
「我…………」青武這才明白,被大夫人給騙了,瞬間臉色通紅。
「青武你喜歡的是小豆,听你這麼說,小豆也喜歡你。兩情相悅真好。我回去就給你們成親。」趙晨揚滿是笑意。
青武低下頭,隨即問道「大夫人你怎麼猜的到我和小豆相互喜歡?」
「我成為斷案夫人後,是和你們一起去大理寺辦案,然後每天傍晚我一回去,小豆就沒了人影,而那天傍晚,你爹到處找你,問我看見你沒有,我說沒有,而且那時候小豆也不在我身邊。」柳染錦笑著看了趙晨揚一眼「我才有所發覺。所以就猜到了。」
「不管怎樣,我是知道了,回去後就給你們成親。」趙晨揚笑容滿面。
青武不說話,心里是矛盾的。
夜色降臨,紅燭燃燒著,柳染錦躺在趙晨揚的懷里,看著他嘴角的笑容,青武成親的確是他的一樁心事,可現在這樁心事快要了了,他自然是高興的。
「晨揚,我……想待在這里,直到找到線索。」柳染錦輕聲道。
趙晨揚低頭看她,笑道「我會叫人算好日子,我們回去給青武成親後,在過來繼續查。」
「那你京城的事情也需要打理啊,家姐的案子還沒有查清楚呢。」柳染錦看著他。
趙晨揚深吸一口氣道「我們不著急,一件一件的事情慢慢來,我們有時間,到了時候再說。別在擔心這些,睡覺。」
趙晨揚把柳染錦摟緊些,下巴抵著柳染錦的頭頂,他不想和她分開。
一點都不想。
其實倆人的心里都明白,他們都有事情需要去做,可是說分開一段時間,竟然感到了心痛。
翌日,叫人算好了黃道吉日,並且給老管家飛鴿傳書了,再過五天就給青武成親。
趙晨揚和柳染錦都加快速度翻查案本,可是依舊毫無線索。
一個傍晚,倆人出了門,柳染錦想要去吃皮二叔的包子,于是倆人順便去街上逛逛。
一路上,柳染錦都在打招呼,她認識很多鎮上的人,那些曾經熟悉的人都已經老了。
二十年後的他們都已經老了。
皮二叔自然也是一樣,柳染錦走過來買包子,皮二叔卻記得她,即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柳染錦。
「染錦啊,來吃包子,皮二叔可不要你的錢。」皮二叔笑道。
「皮二叔,肯定要給錢的。」染錦笑著,接過皮二叔遞過來的包子,然後就開始吃了起來。
「這是你夫君吧。是一個俊小伙。」皮二叔看著趙晨揚笑道,也遞過去包好的包子。
「皮二叔,叫我晨揚就行。染錦今天就專門過來吃您做的包子的。」趙晨揚接過,溫和笑道。
柳染錦看了趙晨揚一眼,手里捧著包子吃著,十分的美滿。
「好好好,皮二叔啊,都老了,但包子肯定還是那個味。染錦還喜歡就好。」皮二叔笑著。
「皮二叔,你還記得二十年的事情嗎?」柳染錦問道。
皮二叔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你們家的事情還是記得一些。」
柳染錦和趙晨揚立刻對視一眼,然後看著皮二叔。
皮二叔說道「那天,你爹查案回來,就已經受傷了,是一路帶著血跑回去的,後面一直有五個黑衣人在跟著,都拿著劍,還有刀。我們就只看見這些。」
「那你能確定那是些什麼人嗎?」柳染錦問道。
「看那些人應該是殺手。」皮二叔說道。
柳染錦點點頭,然後問道「你看見過我弟弟嗎?」
「你弟弟沒死?」皮二叔問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他一定還活著。」柳染錦說道。
「他一定活著。」皮二叔祈禱一般,如此希望。
「他一定活著。」趙晨揚也堅定道。
柳染錦的眸子里眼淚,也堅定的點點頭。
吃過了包子,倆人踩著夕陽回家,走過一個拐角,倆人才忽然感覺後面有人跟蹤。
倆人相識一眼,便心領神會。
于是倆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繼續走向下一個拐角,倆人躲在了角落里,而身後跟蹤的人,似乎是光明正大的跟蹤,走過來後便被趙晨揚擒住,柳染錦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
跟蹤的男子,帶著黑色斗篷,一身黑衣,趙晨揚見男子並沒有反抗,便放開了他,取下了他的斗篷。
一個清秀的男子,目光里是哀傷,那哀傷是看著柳染錦一刻都沒有離開。
「我姐早已經死了,你不要冒充她,我親眼看見我姐躺在那里。你不是我姐。」男子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
柳染錦一愣,眸子里也滿是眼淚「曾經的柳染錦的確死了,可是靈魂還在。我知道我弟弟腰間有塊黑色的胎記,像一朵雲。」
男子眸子里有了變化,忽的又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親眼看見她死了,還被人凌辱。」男子哭的大聲,那是內心的痛。
「子墨,我是柳染錦,我的身體已經死了,可我的靈魂還活著。我一直知道你活著,所以你站在我面前。」柳染錦哭著,心里有了欣喜。
「不可能的,你騙我,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你不要騙我。」柳子墨哭到坐到地上。
「你記得嗎,我們經常偷娘釀的桂花酒喝,有一次你喝醉了,我騙爹娘說你發燒了,娘去叫來大夫,說你是喝醉了。然後我被娘追著滿院子跑。還有你寫字不好看,娘說你寫的不好就不可以出去玩,可我經常給爹寫案本,字跡不錯,都是我幫你寫的。還有我們經常躲貓貓,後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直到那天,我們躲貓貓,我還是沒有找到你。所以那些人也找不到你,子墨,你真聰明,躲到所有人都找不到你。」柳染錦蹲下來,最後哭道攤坐在地上。
「姐,姐,你活著。」柳子墨哭著抱住了柳染錦,倆人哭成淚人。
趙晨揚站在旁邊,對于柳子墨的出現,他需要查查。
柳染錦剛剛回清河鎮,柳子墨就回來了。
夕陽帶著暖輝,一切皆有可能。
在客廳里,柳子墨**著上身,柳染錦看見了他腰間的胎記,還是小時候的模樣。
趙晨揚坐在一邊,自然也看見了。
「來,穿上,別凍著。」柳染錦笑著給柳子墨穿上衣服。
柳染錦滿眼含淚,笑著看柳染錦「姐,你還沒有給我介紹我姐夫呢。」
目光觸及趙晨揚,趙晨揚淡淡一笑,柳染錦笑道「你姐夫是京城的判官,朝中三品大員。我靈魂重生後,就成為了他的妾。」
柳子墨笑著叫道「姐夫,謝謝你照顧我姐。」
「應該的。」趙晨揚溫和一笑。
「子墨,你跟姐講,你那天躲貓貓是躲在那里的。」柳染錦拉著柳子墨坐了下來。
「姐,你要知道,要贏每一場游戲,肯定是要打破游戲規則的。」柳子墨笑道「院子里不是有盆很大的海棠花嗎,海棠花挨著牆的,那里有一個洞,我每次都從那里爬出去,跟街上的孩子玩,等到半柱香後在回來。」
「原來你每次都跑出去了,害得我一個人找。而且還找不到你!」柳染錦故作生氣道。
柳子墨大笑「姐,你看我多聰明。」
「是,你聰明。」柳染錦笑「那後來你去那里了?」
「等我半柱香回來以後就看見爹娘和你都已經死了,我好害怕,那個時候我膽小的跑掉了,然後不知道方向的走,我害怕被那群人找到,就整天東躲**,一路上都在乞討,直到我認識了一個武功高強的老者,他收留我,我便一直都跟著他生活,直到前些天他去世了,我才回來清河鎮,正好听說你回來了。姐,我們注定是會重逢的。」柳子墨說著,眼角有點點淚光。
柳染錦自然是心疼,說道「子墨,這些年你受苦了。」
「姐,只要你好就什麼都好。」柳子墨認真說道。
趙晨揚在一邊,自然是明白柳染錦的心,弟弟回到身邊什麼都好,只是這個弟弟是真的嗎?
「子墨,餓了吧,晨揚,叫人準備好晚飯,我們吃飯。」柳染錦說道。
「好,我去叫人準備。」趙晨揚溫和的笑笑,起身去叫人準備。
很快就準備好飯菜,三人一起吃飯,都是柳染錦和柳子墨在說話,趙晨揚只是時不時的給柳染錦夾菜,偶爾說一句。
吃過了晚飯,柳子墨說道,「姐,我趕路回來的,好累想睡了。」
「好,我送你去房間。」柳染錦笑道。
柳子墨站起來笑道「姐,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時候我們可以擠在一起睡了,你陪陪姐夫吧,我知道房間在哪。」
「好,你去休息吧,有事叫我。」柳染錦點點頭。
「姐,我長大了,是一個男人,應該我保護你。所以有事應該叫我。」柳子墨說道。
「好,有事叫你。」柳染錦滿是笑容。
「那姐,姐夫我先去休息了。」柳子墨看著趙晨揚。
趙晨揚溫和的笑著點點頭。
柳染錦看著柳子墨走去房間的身影,覺得心里溫暖……
「染錦,我們也去休息吧。」趙晨揚說道。
柳染錦點點頭,然後就跟趙晨揚回房間。
月兌去外衣,倆人躺在床榻上,柳染錦滿是笑容的躺在趙晨揚的胸膛上,听著他的心跳聲,趙晨揚看著床頂,輕聲說道「染錦,你確定他真的是你弟弟嗎?」
本來閉著眼楮的柳染錦,立刻睜開了眼楮,「什麼意思?」
「你回來幾天,你弟弟就找上門,真的那麼偶然嗎?」趙晨揚分析道。
柳染錦起身,看著他,一頭長發十分美妙,可柳染錦認真的說道「我分辨的出來真假,他就是我弟弟,那是來自心底的感覺。」
「染錦,感覺不是證據。感覺什麼都不能證明。」趙晨揚也起身,認真道。
「趙晨揚,你不要跟我鬧事,我自己知道,我不傻。」柳染錦明顯生氣了。
「好了,我只是問問,提醒一下你,你若相信自己的感覺,我自然也相信你。」趙晨揚輕撫她的頭發。
柳染錦不動,趙晨揚湊過來吻住她,然後緊緊的擁進懷里。
夜色深沉,我們又如何看清楚未來。
一連過了三天,因為青武成親,柳染錦和趙晨揚必須回京城,而柳子墨在提前出發的前一天,單獨跟柳染錦在一起的時候,猶豫了一下說道「姐,我想跟你說個事,是有關于爹娘的。」
「你說。」柳染錦看著他。
「其實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查當年的事情,回清河鎮是因為有了眉目。」柳子墨說道。
「你知道當年是誰來滅我們家門?」柳染錦立刻問道。
「當年是五個殺手,而這五個殺手來自白雪山莊。」柳子墨說道。
「姐,我是想立刻去白雪山莊的,爹娘的仇等不得。可你比較有了姐夫,有了一個家,顧及的自然多。我是想我自己先一個人去白雪山莊,你跟姐夫回京城吧。我不敢叫你一起去,一是擔心有危險,二是我怕姐夫不高興。」柳子墨接著說道。
柳染錦皺眉「子墨,為爹娘報仇,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再說有危險,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你姐夫更不會說什麼,子墨,青武成親的事情讓你姐夫一個人回去就行,我和你去白雪山莊。」
「姐,你還是跟姐夫回京城吧,等我去白雪山莊打探一下,你在去白雪山莊跟我會和。」柳子墨說道。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就這麼定了,我去找晨揚說這件事情。」柳染錦不由分說的就走了出去,立刻去找趙晨揚,而柳子墨在背後叫她「姐!姐!」
而柳染錦並不動容,而這時趙晨揚正好過來,柳染錦立刻說道「晨揚,明天你自己回京城吧,我和子墨去白雪山莊。」
趙晨揚皺眉「為什麼?」
「子墨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正好查到那些殺手來自白雪山莊,他和我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給爹娘報仇,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就出發。」柳染錦說道。
趙晨揚看了柳子墨一眼,嚴肅道「不行。等到青武成親以後,我陪你們去。而且江湖險惡,你們就這麼去,很危險。」
「我們只是想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江湖中的事情我比你更加了解。而且你回京城後,朝廷中那麼多的事情需要你打理,我要等到什麼時候。」柳染錦說道。
「不行!不管怎樣,你不能離開我身邊。」趙晨揚認定了理,他一點都不想柳染錦離開自己。
說實話,他還不相信這個柳子墨,怎麼能就讓柳染錦去江湖中。
柳子墨站在旁邊,顯得很愧疚。
「趙晨揚,你考慮考慮我好不好,我是一個人,為什麼非要每天都待在你身邊,難道你爹娘的事情你就知道著急了,我爹娘的事情你就不著急了,是不是!」柳染錦生氣了。
她好不容易與弟弟相逢,現在可以查當年的事情,當然立刻去查。
就算存在某些隱患和危險,她也要去走一趟。
「當然不是,我擔心你,你是我的妻,你是我唯一愛的女人,而且我答應爹娘要好好照顧你。」趙晨揚立刻說道。
「趙晨揚,你若真的為我好,就讓我去。」柳染錦皺眉道。
「不行!這件事情沒有商量。染錦你听話,我回去給青武辦完成親,不管多忙,我都陪你去,你相信我。」趙晨揚抱住她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說道。
「姐,你就听姐夫的話吧,我先一個人去,你放心。」柳子墨這時開口道。
趙晨揚皺眉看了他一眼,柳子墨立刻愧疚的低下頭,似乎很怕趙晨揚。
這些都被柳染錦看著眼里,忽然柳染錦很平靜的說道「明天,我會和子墨一起出發。」說完,推開趙晨揚,拉著柳子墨離開。
趙晨揚站在原地,他不想跟染錦吵架,其實自己根本攔不住她。
夜色降臨,月色清幽。
房間里,柳染錦在收拾包袱,趙晨揚走進來,關好房門,走過來,坐在染錦身邊。
柳染錦根本不理他,自己收拾自己的。
趙晨揚看著她,可總覺得心痛,輕輕的從背後抱住柳染錦,帶著溫柔的霸道。
柳染錦停下動作,趙晨揚磨砂這她的頭發,輕聲開口「他若真的是你弟弟,以後該怎麼相處。」
「他就是我弟弟…………」柳染錦生氣,趙晨揚快速的板過她的身子,吻住她生氣的嘴。
柳染錦生氣的捶打他的胸口,趙晨揚毫不在意,依舊狠狠的吻著她,壓倒在床榻上,柳染錦慢慢的抓住他的衣服,與他擁吻。
除了這樣擁有她才會覺得踏實一些以外,他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染錦在婉轉承歡,嫵媚動人,趙晨揚抱著她,眸子盯著她,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江湖與朝廷,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現在是也是朝廷中人,處理事情需要三思而行。」趙晨揚忽然停下來,認真的說道。
柳染錦睜開雙眼看著他,「你…………」
趙晨揚又吻住她,不同的是,來勢凶猛,柳染錦眼角有了隱隱眼淚,拍打著身上放肆的人,趙晨揚根本不理她,甚至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在愛里,我們都是悲哀的無能者,就像這個夜晚,分別的前夜,如此的隆重,就如同以後,在愛里,真正的變成痛苦的無能者。
眼睜睜的殺了心底的人,變成恨,變成糾葛,變成痛苦的根源。
甚至把回憶變成每日鋒利的刀,一刀刀的割在心上,看著一顆心鮮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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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在家的大門口,柳染錦和柳子墨背著包袱,手里牽著馬,趙晨揚看著柳染錦,輕聲叮囑「記得我跟你說的話。」
「知道。」染錦點點頭。
「在外小心,有什麼事情就立刻傳信給我,早些回家,我在京城等你。」趙晨揚一雙深邃的眸子看著她,里面全都是滿滿的情。
「知道。」柳染錦點點頭,趙晨揚的眸子里對她的感情如此明顯,誰都看的出來,晨揚對她,用情極深。
趙晨揚撫模她的頭發,依依不舍。
「你自己也要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不可以去找別的女人,不可以跟那些女子茶話。」柳染錦想想還是應該調節氣氛,故意說道。
「我心里都是你,目光里也是你,不過是眼里還是心里,別人都進不去。」趙晨揚情濃的說出來,柳染錦承認,這是最動人的情話,存進了心里。
柳染錦撲進他懷里,倆人緊緊相擁。
原來愛是這個樣子的。
柳染錦想,原來愛是這個樣子的。
「好了,我們先走了。」柳染錦笑著,眼底有隱隱的淚。
趙晨揚點點頭,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她。
柳染錦和柳子墨上馬,趙晨揚目送他們離開,心如刀割。
「染錦。」趙晨揚很想叫住她,很想很想。
可是卻只能低聲輕喚。
「大人,上車吧。」身後的僕人叫道。
趙晨揚只好轉過身上了馬車,然後僕人駕車,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原來他們走上了相反的路,彼此分離,如何才能廝守。
江湖和朝廷本來就是相反的路,他們都沒有錯,只是當針鋒相對的時候,該如何在一起。
染錦和柳子墨一路策馬揚鞭,朝白雪山莊進發。
跑累了,就停下來休息,吃點東西喝水,坐在一棵樹下,柳子墨忽然說「姐,姐夫真的很愛你。」
一陣風吹來,柳染錦笑姬如花「我也愛他。」
「看見姐你有人如此愛你,覺得很開心。」柳子墨笑道。
柳染錦轉過頭看著柳子墨的笑容,也很開心,然後問道「你呢,」
「我一直一個人呀,我也會遇見一個愛我的人,和我也愛她的人。」柳子墨憧憬道。
柳染錦看著遠處的山峰,嘴角是微笑「是啊,總會遇見的。」
「對了,白雪山莊的主人不是一個叫于雪草的女子嗎?」柳染錦問道。
「是啊,表面是一個江湖山莊,名聲平平,但實際上是訓練殺手的基地。于雪草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柳子墨輕輕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