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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團團長在指揮部里接見了沈學亭一行人。請使用訪問本站。
當問明執法隊的一些相關細節後,團長不敢怠慢,趕緊給師長打電話。師長武庭麟接到電話後,當下就問︰「情況屬實嗎?」
「應該屬實,師長。」
「什麼叫應該屬實,媽的,連個情況都搞不清楚,要你何用?」
「師長,是這樣的,他們只來了一個警衛班和一些傷員,其余人沒見到啊。」
「沒見到,媽的,他們的長官死哪兒去了?快去叫他們的長官來,架子倒大。」
「回師長的話,他們——」團長看看一旁的沈學亭,小聲說︰「據說打東榮花和東南賈的小鬼子去了。」
「什麼,他們以為自己是一個師嗎?敢打這兩個村小鬼子的主意,當真活得不耐煩了。他們執法隊想死,別拉著我們墊底呀。這個情況屬實嗎?」
「不知道,師長。」團長陪著小心說。
「廢物,趕緊給我查明情況。我先把這個緊急情況上報總指揮。」
團長正要說話,猛然從東南賈方向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
「喂,師長嗎,情況屬實,現在,已經從東南賈方向傳來槍聲了。」
武庭麟一听,嚇了一跳,握住話筒罵了一句︰「媽的,以為自己是孫悟空。」
罵歸罵,但行伍出身的武庭麟還是趕緊把這個意外的情況上報了劉茂恩。
劉茂恩接到電話後,緊急指示︰「武師長,我要你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解救執法隊,明白嗎?那個黑臉張可是不好惹的,就說這個督戰的高寶存,也不說什麼善茬,據說在天鎮一戰中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更重要的是,是閻錫山老家五台定襄人,惹不得。」
「卑職明白。」武庭麟趕緊一個立正。
武庭麟轉而又打電話給332團團長︰「劉團長嗎?我是師長,剛才接到劉總指揮的電話,要你們不惜一切代價,解救執法隊。明白嗎?」
「明白,師長,不惜一切代價。我會安排人手的,請師長放心。」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就在332團劉團長接到死命令時,劉茂恩一個電話打到了忻口前線前敵總指揮衛立煌那里。
衛立煌在電話里沉吟一陣,對劉茂恩說︰「弄清楚為什麼跟日軍打仗了嗎?」
「這——,還沒有。」劉茂恩一時疏忽,竟然忘了問緣由。
「好了,執法隊打日軍自有他們的道理,你也別自責了。我這就通報張總監。不過,救人的事安頓好了嗎?」衛立煌有些不悅。
「已經安排好了。」劉茂恩局促不安。
放下電話,衛立煌趕緊向忻口執法隊駐地張培梅通電話︰「是鶴峰兄嗎?我是俊如。」
張培梅一听是衛立煌的電話,有些意外,就說︰「我是鶴峰,有事請講。」
「是這樣的,鶴峰兄,你先前提到的來自後方的執法隊在右翼地區的蔡家崗一帶出現,不過,據說他們要攻打東榮花和東南賈的日軍,目的不明,但不管怎樣,都是打鬼子。你不要擔心,我會讓劉茂恩的部隊把他們安全地接回來。」
「謝俊如的好意,我會讓高寶存的執法隊也前去接應。」張培梅實在不知道這楊勝武為何沒事找這兩個村子日軍的晦氣,更不知道以他們現有的兵力,咋會全身而退。
張培梅心里想著在天鎮一戰中,楊勝武為了清除日軍的奸細,力拼日軍兩大高手而身負重傷,當時,留在天鎮周炳醫生家,那個周炳的女兒周美雲當時就對楊勝武脈脈含情,現在不知怎樣了?
一種強烈的想見楊勝武的**使得張培梅接通了右翼地區執法隊在受祿的駐地。
「我是張培梅,高寶存在嗎?」張培梅急著說。
「回張總監的話,高隊長不在。」留守的執法隊員一听是張培梅的電話,趕緊說。
「他在哪里?」
「高隊長在靈山前線督戰。」
「你趕快告訴他,天鎮戰役中負傷的楊勝武帶著執法隊已經在崞縣的蔡家崗一帶出現,要他務必前往解救,不得有誤,明白嗎?」
「好的,我這就去靈山前線。」執法隊員回答道。
楊勝武听著從東南賈傳來的激烈槍聲久久不散,猛然想起一件事來,便爬到呂毅心身旁,焦急地說︰「啊呀,我忘了一件事。這東南賈的小鬼子既然有座軍火庫,一定防守嚴密,火力強大,我把你們都叫來,恐怕苗長青那里會攻打不順利。你趕快派幾個人,帶上一門迫擊炮和3挺機槍趕去,希望對他們有所幫助。快!」
呂毅心一听,也忽然醒悟過來,就悄悄對仝雄成等幾人說︰「你們幾人,趕緊到東南賈去,幫助苗長青。快!」
仝雄成一听,趕緊指示幾人跟他走了。
回撤的日軍听到東南賈傳來陣陣槍聲,跑步前進,根本沒想到前面的小樹林里還埋伏著軍隊,等快到跟前時,楊勝武拿起湯姆遜來,隨即開火。
槍聲就是命令,埋伏在小樹林前沿的呂毅心大喊︰「打!」
7挺捷克輕機槍頓時向涌來的日軍開火。小樹林里其余的執法隊也紛紛開槍,一時間,槍聲稠密,日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死傷慘重。
為日軍提供火力的日軍一見,就在不遠處架起重機槍,可還沒等開槍,呂毅心早調好了射擊參數,一顆炮彈就直奔92重機槍去。
「轟」,一聲巨響,日軍的92重機槍被炸了個粉碎。
本想在火力上為日軍提供支援的日軍總共有兩挺92重機槍,現在,被呂毅心打掉1挺,剩余的1挺見事不妙,趕緊後退幾十米,也想支援,可哪打得過呂毅心的迫擊炮,幾炮過後,僅有的1挺也被炸毀,惹得康寶紅對呂毅心說︰「呂哥,怎麼著也得給我剩1挺呀。」
日軍的第一次沖鋒就這樣被打退了。
趁著這個間隙,楊勝武躲在樹後,拿起望遠鏡,看到遠處的日軍炮兵陣地調轉炮口,嚇得對執法隊說︰「快撤。」
眾人趕緊撤出小樹林,跑到距離東南賈不遠的地方,此時,東南賈一帶猛地傳來一陣迫擊炮聲,沒多久,就傳來劇烈的爆炸聲,一股煙霧隨即騰起,看來,日軍的軍火庫被苗長青他們炸毀了。果然,就見苗長青率人過來,楊勝武問道︰「咋樣?傷亡嚴重嗎?」
「折了十幾個弟兄。」苗長青滿臉的硝煙。
「楊哥,咱們快撤吧,遲了,會被小鬼子粘住。」苗長青急著說。
「不行,咱們答應人家張老伯的事還沒兌現,現在走,會讓人笑話。」
「為幾個老百姓死傷我的弟兄們,不值得。」苗長青大聲喊。
「不是值不值得的問題,是有關誠信的問題。」楊勝武據理力爭。
「這,嗨,你會害了弟兄們的。」苗長青一副十分不情願的樣子。
「就是,楊哥說得對。如果你們一走了之,我劉子干就會對大莫村人說,堂堂張培梅的執法隊只會逃命,張培梅在崞縣的好漢形象就會大打折扣。」劉子干大聲說。
「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苗長青氣得大罵。
「我是不懂什麼,可我知道保衛老百姓是軍人的職責。」劉子干大聲喊。
楊勝武見劉子干一副舍身拼命也要救人的架勢,深受感動,就對苗長青說︰「你看到了嗎?一個沒打過仗的年輕人也會有解救老百姓的念頭,我們這些軍人,不,確切地說是第二戰區的執法隊難道要放棄我們原先的承諾嗎?」
劉子干見苗長青一副不關心老百姓死活的樣子,不滿地說︰「嘿嘿,沒想到你們執法隊中也有人怕死啊。」
一句話惹得苗長青上前抓住劉子干的衣襟厲聲問道︰「你他媽的罵誰?」
「誰膽小就罵誰。」劉子干也不甘示弱。
「你,信不信老子一拳打死你。」苗長青瞪大眼楮說。
「我劉子干長這麼大還沒怕過誰,你打呀!」
就在兩人相互對視時,日軍遠處的炮兵陣地忽然向楊勝武他們剛才的小樹林炮擊。頓時,小小的樹林被猛烈的炮火擊中,硝煙彌漫,彈片飛舞,嚇得劉子干倒在地上,雙手抱住頭。
等炮擊過後,苗長青對著劉子干奚落道︰「哈哈,還說沒怕過誰,連個大炮就把你嚇成這樣。」
「這不是人家沒見過大炮嗎?」劉子干站起來,自嘲地說。
楊勝武急著問︰「子干,張及歡他們會在哪里?時間對我們十分不利。」
「讓我想想。對了,張及歡他們一定在善虎山腳下的一條溝里,那里,是小鬼子平時掩埋死人的地方。他們一定在那里。」劉子干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