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想到,這個夜狐這麼大膽!
原本他過來就是想看看,這一群人的想法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他們不知道魔幻島,不知道黑耀堂,那他們面對魔獸時,會做出什麼樣的判斷。
可是他沒有想過,這個夜狐居然敢把他們魔幻島和黑耀堂的事情說出去,要知道,這個消息是三國的秘密,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並且他們規定過,不許透露出他們的任何一點兒消息,然而他卻不怕死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子說了出來。
李書書冷哼一聲,若是他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給了三國,三國知道夜狐居然把魔幻島和黑耀堂說出去,那會怎麼樣?想必會很精彩。
沒想到這夜狐也不是軟蛋,看起來還是有一定頭腦,只不過根據一點小小的線索,就懷疑到了魔幻島和黑耀堂上面。
夜狐沉默了半響,只听著大家的議論,而後道︰「現在我們就要模清楚,那麼多的魔獸,他們會出現在什麼地方,我們一定要主動出擊,大家都知道,魔獸靠的是吸人血和精氣修煉,想必要尋得他們,還不是很困難,」他說著,那笑容更添加幾分掌門人所擁有的大氣︰「今日之所以叫大家過來開會,就是因為我們兩教八莊十一派分散在世界各地,而各位接受到邀請函的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那找起魔獸來,會更加容易些。」
大家顯得很壓抑,他們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強大的兩個門派屹立在他們之上,現在听夜狐掌門的意思不外乎是,那兩個門派中,有一個門派的野心膨脹起來。
他們一定不能讓那兩個門派得逞,一定不能讓魔獸把三國吞沒!
大家想著,紛紛點頭,最後和夜狐告辭離去。
大家走的很急,可能是這個消息太火爆。竟是沒有一個人留下來欣賞這鳳凰山的美好景色。
拂曉本來也打算著和青雲派一起離去,不過她才剛剛起身,就被夜狐叫住︰「曉兒,你去哪里?這山上風景不錯,我們許久未見,陪我走走吧。」
拂曉回過頭來,看了眼站在夜狐身邊,听著夜狐這話而臉色變得難看的浮琴心,她嘴角輕勾,淡淡一笑。看不出任何表情︰「不用了。琴心姑娘的空閑時間應該很多。她很樂意陪你。」
說完,她便轉過頭,走在拂田清的身後,個幾個小女乃包一起離開。
只不過她眼楮環視了下四周。沒有再看見李書書的身影,怕是他想听到的都已經听到,于是走了吧。
她擰了擰眉,不知道為何心里卻涌起來一股不安,總覺得這次李書書的離去,這個世界會出現一些動蕩。
幾個孩子知道自己娘親對夜狐的感覺,她之前不愛他可是卻在他的追求下面,願意和他試一試,可是沒想到還剛剛開始。卻被潑了一桶冷水,出現了浮琴心這個變數。
看樣子,夜狐叔叔壓根不喜歡那個叫浮琴心的阿姨,反倒是還惦記著他們的娘親。
有些事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的娘親當初對夜狐叔叔應該是有感情的,不然當初也不會難過幾日,而現在更是不會像看陌生人般對待夜狐。
幾個孩子想著,回過頭,滿臉堆笑,伸出雙手向著夜狐揮舞︰「夜狐叔叔,我們先走了!」
夜狐抿唇,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可是那笑卻怎麼看怎麼苦澀。
忽然,他回轉過頭,看著浮琴心笑了︰「琴心,現在,你滿意了吧?」
浮琴心一怔,拉著他胳膊的手一松,等她回過神來,卻發現夜狐已經走遠。
她咬咬牙,快步追上,強壯鎮定的無害微笑︰「夜狐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琴心听不懂?」
夜狐依舊如同當初,對她笑得溫柔,只是眼中卻再沒有笑意。
琴心,或許當初我還不明白,為何你出現過後拂曉就離去,我一直覺得你是天真的,是單純的,你一直肆意妄為,想做什麼做什麼,當初我覺得是真性情。
可是現在我才知道,當年那個小女孩已經不見,現在的你已經長大,你已經懂得算計,懂得把握人心。
你從父親那里了解我的一切,把我心中的想法模透,所以在我決定逃走的那一夜,你在院子外面悄然一笑,裝出一副無辜模樣對我笑。
夜狐的心里漸漸明白過來,他不是傻子,只有一次才是巧合,次數多了,那便不是了,而浮琴心每次刻意在拂曉面前表現出和他親密,他漸漸也懂得。
這是女人的算計。
他發現,琴心再也不是當年的琴心。
他不語,一雙眼楮盯著琴心,那雙眼楮里面的亮光好像要看透一切,浮琴心在他的目光下面無所盾形,她忽然有些害怕看著他的眼楮,好像那雙眼楮已經把她看得透徹,把她的一切想法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浮琴心心虛的轉過頭,眼楮看向別處,心卻砰砰的亂跳起來,一點兒規律都沒有。
「琴心,不要當每一個人都是瞎子,我希望你好自為之,有些事情我不想說的太明白,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你永遠是我的妹妹……
妹妹……
夜狐的話還在耳邊回響,浮琴心抬頭,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他知道了……
她的心頓時如同波濤洶涌,種種怨恨,種種不甘從她內心奔發而出。
憑什麼!她不要當他的妹妹!為什麼他對拂曉那麼好,卻偏偏對她沒感覺,她哪里不好?
她眼中一派陰霾,原本裝出來的純真已經消失,那雙眼中似有火紅色一閃而過。
夜狐心情極度不好,再次相見拂曉,她卻當他如同陌生人,多兩句交談都不肯。
他走到一片空闊的竹林,突然手一揚,頓時一秉以玄氣凝結而成的白色的劍飛舞,那劍氣射向四面八方,讓空氣都產生了扭曲,而劍氣所過之處,竹葉刷刷落下,漫天竹葉在空中飛舞,形成一個巨大的圓,把夜狐包圍其中。
夜狐不斷揮舞,那招式凌厲果斷,周圍的空氣冷了幾分,一如他壓抑的心情。
不知道舞了多久,他才停了下來,而那秉白色的由玄氣凝結而成的劍瞬間消失,他站起身,心情似已經恢復平靜,他嘆息一聲,慢慢的走出林子。
等他走出林子過後,就在他剛剛練劍的地方,一整片林子突然出現裂痕,那原本一片美麗的樹林,風一吹過後,忽然崩塌,變成了一絲絲粉末。
居然全部被他的劍氣震碎,之前不過是慣性的保持著原有的風貌而已,現如今,只要微微加上一點點外力,就讓它們崩塌,全部消失。
現在若是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感嘆,不知道夜狐到了哪一個級別。
拂曉和拂田清一路,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娘親,和十多個青雲派的弟子一起,一路上倒還平安。
幾個孩子不斷的和拂田清攀談,說著這些日子發生在他們身邊的事情,只不過對月洺宸他們絕口不提。
月洺宸那日原本以為,拂曉只是生氣出去,把玉佩還給他而已,他一邊照顧著黃衣,一邊又想去看看拂曉,不過在看見黃衣臉上的那條傷口的時候,他又冷靜了下來。
拂曉心狠手辣,一個女子的容貌是最為重要的,而她居然用小刀刺殺黃衣的臉。
若不是他出手及時,怕是黃衣這張臉就毀了。
他想著,竟是沒有去拂曉的房間看看。
一直到了幾天後,他發現拂曉以前居住的房間實在是太過于安靜,這才發現了不對勁,推門一看,已經人去樓空。
他急急忙忙的下樓去,一詢問掌櫃的後才知道,拂曉早在幾日前就已經離開了。
他的心瞬間凝結成冰。
她居然走了,真的走了。
他正怒拂曉,居然就這麼一句話不說就離開,更想著她那一日在黃衣的房間所做的事,心里就如同火在燒。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有點疼呢?
他甩甩頭,那樣心狠的女人,不值得他喜歡,最重要的是,黃衣直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而白丁也還沒有到。
他正想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叫黃衣的兩個丫環照顧她。
他坐在床沿上面,面具被他取了下來,當初為了拂曉刻意去弄得面具,現在怕是不需要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抬頭,猛地看向窗外。
「吱!」窗戶被打開來,一條銀色的東西從窗口飛了進去。
月洺宸抬頭,看著屋子中央。
「主人,」白龍站在屋子里面,和他同行的還有一個老頭。
那老頭看著月洺宸,白花花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指著他道︰「臭小子,居然敢這麼就把我虐過來,還說什麼請,你這是請麼?」
等他說完,月洺宸目光看向白龍,似在詢問他怎麼回事。
白龍對這老頭很不厭煩,看見月洺宸的目光,他才郁悶道︰「我去請白丁大人的時候,他還在練藥,他不肯和我來,硬要把那藥練制成功才行,我無奈,只得用強的。」
白龍一點兒也沒有做錯事的覺悟,臉不公氣不喘的說完,卻把白丁氣的夠嗆,連連咳嗽道︰「小子,有你這樣的玄獸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