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這次算你命硬!」那些帶著骷髏頭中,一個人聲音沙啞的道,那話中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感覺。♀
而那躺在月洺宸懷中的女子微微的抬了一下頭,她似乎傷得很重,整個人都軟軟的躺在月洺宸的懷中。
「傷了她還想離開,門都沒有!」正當這時,月洺宸卻全身爆發出強大的氣勢,而他把身上的女人往空中一扔,目標正是拂曉。
拂曉一躍而起,在半空中接過那女子,女子由于這一用力,身上疼痛,倒吸了一口冷氣,而後突然暈了過去。
拂曉帶著她,遠遠的看著那邊,只不過現在她已經看不清那邊的狀況,那邊現如今只有灰色和黃色的塵土飛揚,里面的人物再也看不見。
拂曉抱住她,手卻緊了緊,心中竟是有些擔心那銀面男子,低下頭,她這才看清楚懷中之人的相貌,頓時手一顫。
是她!
居然是她……
她還沒來得及想,月清為何會如此緊張她,卻發現前面的硝煙已經靜止,那些灰塵已經落下,那塊因為戰斗而荒蕪了的地上,幾個身影踉蹌的走出。
而他更是飛快的跑過來,從她身上接過她,更是從身上倒出一顆丹藥,喂進了她的口中。
不知為何,拂曉就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那般明顯。
「她是……」拂曉猶豫的問道。
月清喂藥的手頓了頓,而後抬起頭,眼楮注視著拂曉,似向她解釋般道︰「我的小師妹,黃衣。♀」
听見他的解釋,拂曉的心中松了松,她都有些不知道,她剛剛到底在緊張什麼,看他如此坦然的對她說明他和她的關系,她心中是微甜的。
「她好像受了很重的傷。要不我幫她吧」,拂曉好心的道,同為女人,她照顧自然比他好些。
只不過她卻發現他有點猶豫,而後才對她點點頭。
她對他很重要……
拂曉突然發現這個問題。
他對她的緊張程度,已經讓人不得不懷疑。
幾個孩子被拂曉叫下了馬車,而黃衣被拂曉抬到了馬車上面的座位上面躺好。
「謝謝閣下相救,」馬車外面,那幾人對著月洺宸道︰「不知閣下是……」
拂曉好奇的伸出頭看了一眼外面,竟是看見月清從懷里拿出一個令牌。在幾人眼前一晃。而後幾人全部跪下。
他的身份。果然不同凡響。
不再去想,為何這幾人的反應這麼大,她的心思現在都在這女子的身上。
她看著黃衣,想起了在雨中那一日。她和月洺宸的關系應該很特別才是,可是這次她怎麼一個人出來,沒有和他在一起呢?
拂曉想著,微微搖頭,沒想到這女子竟是有這樣的魅力,能讓月洺宸那樣冰冷的人對她特別不說,還能讓月清這樣優秀的人為她緊張。
「大小姐……」她低聲喃喃,之前那幾個對付她的人是這麼叫的,那是否是說。她是黑耀堂堂主的女兒呢?
拂曉這一瞬間,就把黃衣的身份模了個大概,而後為她解開衣服,這才發現,她這次手臂上面受了一劍不說。那胸口還被打了一掌,而造成她昏迷不醒的,就是胸口這一掌。
她為她手臂上面上了藥,又為她包扎好,才出了馬車。
「我們再走一段路,離這里遠點就休息,把傷養好再說。」月清銀色的面具比以前冷了幾分。
記得之前,拂曉看見那面具都是帶著柔和光芒的,可是剛剛她居然發現,那面具如此冰冷。
那幾個受傷的人好像很听他的話,應了一聲後,就咬牙前進。
大約走了一個時辰,已經離剛剛的戰斗現場遠了許多,拂曉不忍這些人忍受著巨大痛苦再向前行,她停下腳步︰「月清,讓他們休息下吧,我為他們上點藥再說。」
月清看了看她,點點頭。
拂曉拿出藥瓶,為那幾人上藥,這幾人都是外傷,傷口很重,所以走路起來十分吃力。
「她沒事吧?」她正為那幾人上藥,卻听見月清的話,聲音中听不出一絲獨特,可是拂曉卻已經知道,他對她不同。
她的心一疼,像是有一根針在自己的心里鑽,這種感覺以前從未有過,這讓她很不喜歡。
她假裝淡然的搖頭道︰「胸口的那一掌讓她受了很重的內傷,外傷倒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手臂上面的一劍怕是會留下傷痕。」
拂曉實話實說,她手臂上面的傷口挺深。
月清點了點頭,聲音卻帶著一股篤定︰「不,你應該有辦法。」
拂曉心中苦澀,有點搞不懂了,這男人是在向她說明什麼,是說明他信任她,相信她能夠治好黃衣呢,還是……他表達他對黃衣的在乎。
那般肯定的月兌口而出,那般自然的流露出緊張,他們的關系……
拂曉不想去想,心中卻發酸。
這男人,明明他對她說,他想要追求她,明明他對她那般強勢,都讓她對他有了感覺,可是現在,他卻對另一個女人表現出緊張。
幾個孩子看著他們,似也發現了他們娘親的不對勁,他們和娘親從小相處,娘親有一點點什麼特別,他們都能夠感覺得到,而現在,他們感覺到她娘親對車上的那位阿姨有些反感,或者說,對銀面叔叔反感。
「你很在乎她,」拂曉覺得心情有些壓抑,淡笑著,她不去看月清,一邊為那幾個人上藥,一邊道。
然而,就在她說出這話後,她明顯的感覺到,這幾個受傷的人都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像她說的是什麼廢話一般。
她這時才真的確定,他們可能真的不是師兄師妹那般簡單。
只是他們沒有向她解釋,而她,也不想去問,心中隱隱的有些明白。
可卻不解,上一次看起來,她和月洺宸應該不一般才是,可是怎麼對月清都……
拂曉不想再去想他們的關系︰「我可以治好她,不過……」
她還沒說完,月清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錢不是問題。」
拂曉苦澀的笑,果然,是不一般的。
他雖然說喜歡她,可是他對她能有這樣的緊張麼?
給那幾個人上了藥後,休息了片刻時間,拂曉不想待在這里,而月清也上了馬車照顧黃衣。
她不想看見他照顧另一個女子的畫面,便道︰「我去附近看看,今日就在這里歇息把,這重傷走著不方便。」
月清沒有反對,也沒有贊同,拂曉見他沒說什麼,便向著前方走去。
四福看見,有些擔心,娘親的臉色那麼不好看,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她正想要上前,卻被二福拉住,只見二福對她搖了搖頭。
她不解的用眼神詢問二福,二福卻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拂曉的背影。
那幾個伺候黃衣的人躺在草叢中睡著了,可能是由于真的傷的太重的原因,他們顯得格外安靜。
拂曉走在林間,耳邊似听到了水流的聲音,她慢慢的走著,腳卻踢著腳底的樹枝。
心里頭沒來由的煩悶,讓她很不舒服,這種怪怪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她拔起一根小草,用手指攪動著,腦海里面卻是不斷重復著之前月洺宸從她馬背上面一躍而出的瞬間,和他抱著她對敵的時候,還有那幾個人看她的眼神。
這個世界真奇怪,她之前對他很不了解,所以擔心,可是今日,他告訴了她好多,就在她以為,他會把他的全部告訴她的時候,突然又闖出這麼一個人,讓她明白,他對她還不是最特別的。
女人就是奇怪的生物,她會去懷疑,會去比較。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去想這些,只是心情沉悶,讓她不知不覺走到小河邊,吹著風,感覺要舒服一點。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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