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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自從夏明軒跟著沈青曈來到了w省之後,就一直跟著岑路,也不知道整天干個什麼,偶爾也會打電話回來,但是或許是因為在京城知道的那些原因,他好像是故意躲著沈青曈一般,除了沈青曈,就是沈青曈旁邊的人也不知道夏明軒現在怎麼樣了,唯一的就是岑路了。舒愨鵡

而岑路,如今正在慌張的拉著醫生,著急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結果就听到口袋里面的鈴聲響起來了。

跟醫生說了抱歉之後,岑路這才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上面是段景樓之後,先是一愣,接著超那邊的房間看了一眼,快速走向一個無人的角落,這才接了電話。

「樓哥,有什麼事情麼?」

岑路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愉悅,段景樓卻听出了岑路聲音中的勉強和僵硬,開口道。

「夏明軒最近都跟你一起,你們整天玩什麼呢?曈曈說他連電話都不打一個,他在你身邊麼?」

听到段景樓問話的岑路,簡直一下子就身體僵硬了,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走廊盡頭,口中有些苦澀,但是卻依舊故作鎮定的回答道。

「那小子啊,那小子早就玩瘋了,他之前鬧著學車,這會兒正在學車呢,樓哥找他有事情麼?是不是嫂子想那小子了?」

岑路也是隱隱約約的知道夏明軒的身份,不然也不會這樣跟夏明軒一起玩鬧,跟一個小孩子一起玩了這麼多天,現在听到段景樓提到沈青曈,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電話已經放了免提,大廳里面的人都能夠听到岑路的聲音,段景樓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而那邊的翠鳥也是看向段景樓手中拿著的手機,卻沒有說話。

「小鹿啊,我確實是想明軒了,明軒最近都沒跟我打過電話,我打他電話也是關機,你要是跟他見面了,告訴他給我打個電話怎麼樣?」沈青曈沒听出來岑路的不對勁兒,開口說道,想到明軒在岑路身邊現在其實也不錯。

沈青曈的話簡直是讓岑路剛剛緊張的心跳瞬間平復,于是樂呵呵的回復。

「行,等我過去找那小子,就讓那小子給嫂子電話啊,嫂子放心,我會照顧好那小子的!」

听到了岑路的保證,沈青曈這才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

「行,那我就等著電話了,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忙著吧~」

「嗯,嫂子跟樓哥放心,我一定讓讓那小子打電話!」

說完最後一句話,岑路掛斷電話,卻是像是一瞬間被人抽干了身上的力氣一般蹲在了地上,手中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抱著頭無比痛苦的岑路蹲在地上敘舊,這才撿起手機,站起身來,臉上的崩潰已經消失,步履堅定的走向了那邊的走廊,看到醫生還在那邊等他,走了過去。

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的岑路,並不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听出來了慌亂,大廳里面除了沈青曈沒發現岑路的表現不對勁兒之外,就連神經最粗的瘋狗也感覺到了。

「他在說謊。」

翠鳥慢悠悠的開口道,看著跟沈青曈坐在一起的段景樓,對于這件事情十分的肯定。

段景樓並不疑惑翠鳥能夠听出來不對勁,于是也點點頭,算是贊同了翠鳥的話,讓一旁的沈青曈有些弄不清楚。

「剛剛電話開了免提,除了岑路說話的口氣有些勉強之外,那邊實在是太靜了,是那種無法形容的靜,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听到了有很多人快速跑動的聲音,但是卻沒怎麼听到人說話,而那些人的腳步又十分的一致,腳步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聲很明確,有回音,證明這個地方並不是什麼會所。最後,那些人保持了安靜,步伐上也有些一致,關鍵是,在這種步伐一致的聲音中,有齒輪的聲音,也就是那種小推車點聲音,所以我推測岑路現在應該是在醫院。」

翠鳥緩慢的推測著之前從電話中挺過來的信息,這些分析都逐漸的將岑路所存在的狀況描述了出來,甚至直接就能夠刻畫出剛剛發生的情況,讓沈青曈再次佩服的看向翠鳥,覺得翠鳥果然是對信息類的東西敏感不已。

「現在呢,我們就面臨了幾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岑路為什麼要說謊?第二個問題,說謊的原因是因為夏明軒還是因為他自己?第三,他為什麼在醫院?而且應該還是跟手術室距離很近的地方?這里要補充一點,能夠听到距離手術室聲音的地方,那就不是病房,而是高危隔離室,那麼接

下來,我們面對第四個問題,是誰在醫院的高危隔離室里面呢?」

翠鳥口中的糖已經化了,只見他說話間緩慢的剝了一個棒棒糖放在口中,只是不到一分鐘,就已經把大家面臨的所有疑點說了出來。

沈青曈原本覺得翠鳥分析事情很厲害,結果這麼一听,頓時想到了什麼,喃喃的不可置信道。

「明軒……明軒的身體……」

跟沈青曈去過京城的翠鳥,自然是知道沈青曈心中的想法,卻是覺得這種可能只佔百分之五十,因為夏明軒的身體,根本就不是醫生能夠處理得好的……

這邊的翠鳥等人已經開始懷疑岑路,而那邊的岑路也已經從醫生口中得到了最新的診斷。

「你要隨時做好準備,病人的呼吸總是時有時無,現在偶爾還會醒過來,我們已經用最好的儀器檢查了,但是卻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只有病人的聲帶似乎無法使用,而脖子上總是有一圈紅色的痕跡,而且那痕跡現在越來越深,我懷疑病人呼吸不上就是因為那脖子上的痕跡,這痕跡我們已經努力處理了,但是總是沒多大用,我們也只能夠盡力了……」

听這醫生這種已經放棄了治療的話,岑路的臉色很不好看,這些天他已經被弄的有些心神不定,听到醫生這麼說,更是覺得崩潰。

「謝謝醫生了,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麻煩醫生了。」

醫生又是叮囑了幾句之後,這才離開,而岑路則是慢悠悠的走向了那邊的高位隔離病房,站在那里,輸入了自己的密碼之後,就看到了里面的窗簾拉開了,露出了里面躺在病床上面的夏明軒,而此時的夏明軒已經裝上了氧氣瓶,臉色十分蒼白,而脖子上的那紅色痕跡看起來十分的深,讓岑路無奈的閉上了眼楮。

一直以來陪著夏明軒的人就是岑路了,他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孩兒天真的對所有事情都充滿著好奇,也帶著夏明軒一起玩鬧,幾乎夏明軒來到了w省之後最依賴的人就是岑路了,而岑路也沒想到這麼可愛的孩子會面臨這樣的痛苦……

岑路永遠都忘不了夏明軒第一次暈倒在他懷里的時候,就是那個時候,他看到了夏明軒脖子上出現了淺淡的紅痕,接下來之後夏明軒就總是會出現喘不上氣之類的癥狀,他也想要告訴沈青曈,可是卻被夏明軒阻止,最後甚至就這麼任由自己听著夏明軒的意思將夏明軒送到醫院,想到醫生的話,岑路就仿佛看到了夏明軒第一次暈倒之後醒來那種解月兌的神情。

是不是,從他第一次暈倒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要死了?

就是因為知道自己要死了,才不讓他通知任何人?想要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

腦海中一瞬間被這樣的想法充斥,岑路,按下了按鍵,也沒抬頭,緩慢的蹲在了地上,腦海中不停的回放著夏明軒這些天的舉動,只覺得夏明軒這些天的所作所為,就像是死亡之前的瘋狂一般,這樣的認知讓他的心里更加的沉悶……

「夏明軒在這里麼?」

身後突然傳來了聲音,岑路先是一愣,接著很快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臉上習慣性的掛上了笑容,可是在轉身之後,卻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竟然是一個穿著道袍的男人!而他的白發高束于頂,眉心還有一點微紅的朱砂痣,而他的手中拿著的是一個鈴鐺,淺藍色的道袍穿在白發男人的身上顯得十分的道骨仙風,而他那冷然無比的氣質也讓岑路覺得眼前的人一定不是世俗之人。

好一會兒之後,岑路才恢復了神智,開口問道。

「你是誰?」

那白發男人听到了岑路的話之後依舊面無表情,那雙毫無波瀾的眼楮卻是看向岑路身後的房間,繼續詢問道。

「夏明軒在這里麼?」

被無視了問題的岑路只覺得心中窩火,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說不定是騙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換上了這些天以來壓制不住的戾氣,黑著臉繼續問道。

「你是誰?找夏明軒干嘛?」

白發男人依舊沒有回答岑路的問題,只是看向手中的玉質鈴鐺,接著輕輕搖晃手臂,听到那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這才確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里,而岑路看著白發男人搖晃鈴鐺卻沒有聲響,更覺得眼前的男人是神經病,剛想要說什麼,就看到白發男人緩慢的收起了手中的玉質鈴鐺,另外一只手

拿著的浮塵輕晃在一下,朝著岑路微微施禮。

「貧道葉若虛,跟這病房之中的人有因果之緣。」

------題外話------

更新~葉若虛終于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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