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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驚風雖然不能說是不知人事,但是自從入了雲夢宗後,他便一直清心寡欲,潛心苦修,世人所言的七情六欲于他而言不過是浮雲,所以當眼前這個金發少年接二連三對他表現出**,他的心里其實是茫然的。

欲為誰而起?為何而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何引得眼前這人三番四次春情勃發……凡人啊,真是一種令人難以揣測心思的生物……

奧雷契亞的金發在晨間的陽光的沐浴下閃耀著耀眼的光澤,幾根凌亂的發絲甚至調皮的落在了百里驚風的臉上,宛如一根細小的羽毛,一直撓到百里驚風心底去了。

百里驚風微微一愣,奧雷契亞就壓了上來,他溫熱的唇在百里驚風唇上蹭來蹭去,下方某處也很盡職盡責的起立敬禮了。

而奧雷契亞此時仍然一臉似醒非醒的模樣,長長的睫毛輕顫著,似乎還未從睡夢之中完全月兌離,但是他溫熱的鼻息卻真真切切的噴薄在百里驚風的肌膚上,令百里驚風千百年來未曾動搖的道心泛起了一陣細不可聞的漣漪。

百里驚風微微斂眸,將所有的情緒都斂于眸中,他微微使上了些靈力,便將奧雷契亞推開了幾米遠,甚至讓奧雷契亞猝不及防的摔下了床去。

奧雷契亞一頭栽下床去,當他的背脊結結實實的撞上冰涼的地板時,他終于慢慢清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楮的時候,百里驚風正端坐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奧雷契亞混沌的大腦終于得以擠入幾絲新鮮的空氣,這讓他那被發情交配等等念頭擠得擁擠不堪的大腦終于緩緩轉動了起來,但是這種沖動的念頭又是難以克制的,這種不想扼住的沖動與不得不克制的矛盾令奧雷契亞陷入痛苦與甜蜜夾雜的雙重折磨中。

忍住和不忍,這是一個問題。

奧雷皇族在進入發情期之後便有可能隨時隨地進入發情狀態,當奧雷皇族在發情期與天命伴侶交配之後便能順利進入成年期,而在此之前,則是奧雷皇族有可能無限漫長的未成年期……剛進入發情期的奧雷皇族是沖動而又難以自抑的,但是在經過好幾次的發情狀態之後,奧雷皇族的忍耐力便會隨著次數的增多而大大提升,比如奧雷契亞現在。

從前的奧雷契亞可是一點自控能力都沒有,發情的時候大腦完全一片空白,而現在的奧雷契亞已經能夠很好的克制住自己撲上去的沖動,雖然他的小奧雷契亞仍然頑皮的挺立著,但是至少現在他不會糟糕得像之前那幾次那樣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

不能在狂熱中爆發,就只能在狂熱中忍耐。

百里驚風當然不知道奧雷契亞心里痛苦而又甜蜜的矛盾,他只是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奧雷契亞撅起來的地方,隨後慢慢說了一句︰「今天我們該離開了尋找師門,這是他出關以來第一個心願也是唯一的心願……可以說這個念頭已經幾乎成為他的執念了。只是茫茫宇宙,他該到何處去尋他的師門呢?百里驚風不知道這一千年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雲夢宗的人到底去了哪里。雲夢宗會不會已經滅門了?他雖然曾經浮起過這樣的念頭,但很快就打消了。他相信,雲夢宗不會像地球上其他事物一樣湮滅在歷史長河里,他知道,他只要去尋找就可以了。

奧雷契亞也隱隱約約知道百里驚風在尋找什麼,他點了點頭,隨後低頭看著自己撅起來的地方,忽然勾了勾唇笑了起來,然後當著百里驚風的面,將自己的左手伸進了褲子里。

百里驚風一直看著奧雷契亞,當他看著奧雷契亞這番動作時,不由得愣了愣,然後接著,奧雷契亞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百里驚風,左手開始動作了起來。

百里驚風這才反應過來奧雷契亞到底在干什麼,在雲夢宗里,當他還是個修為尚淺的外峰弟子時,他也曾經無意見過道心不穩的師弟在床上翻來覆去做這檔子事……

但是從來沒有人會像奧雷契亞一樣,當著他的面,目光灼灼的看著他,明目張膽的……耍流氓。

修道之人,五感都要勝過普通人許多,更何況是在一室之內,奧雷契亞的喘息聲仿佛近在耳邊,百里驚風愣了愣,他面無表情的看了奧雷契亞一樣,干脆閉上雙眼,端坐在床上,五心朝天,靜心打坐。

看見百里驚風閉上眼楮,奧雷契亞一邊喘息著一邊站了起來,他看著百里驚風端正的身姿,猶疑了一會兒,朝著百里驚風慢慢走了過去。

百里驚風自然已經感覺到奧雷契亞的氣息越來越近,但是他仍然端正的打著座,旁若無人。

奧雷契亞半坐在床邊,左手仍然擼動著,臉卻朝著百里驚風越靠越近……

百里驚風的身姿一動不動,睫毛卻亂顫了兩下,此時奧雷契亞灼熱的鼻息已經漸漸湊近,他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楮。

百里驚風的眼珠是漆黑色的,黑如濃墨。奧雷契亞從未見過如此純粹漆黑的眸色,即使是他的母親,雖然說是黑眸,但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棕黑才對。

而奧雷契亞的眼眸則像一汪海洋,蔚藍色的大海,純粹的天空,完全不摻雜任何一縷雜質……很容易就能讓人沉溺于其中。

擁有這樣一雙溫柔的眼楮,奧雷契亞本來也應該是個溫柔的人,可惜以他的性格來說,離溫柔差遠了,從這些天不長不短的相處來看,百里驚風可以斷定奧雷契亞絕對是個與溫柔無緣的人,眼前這個少年,不過是個別扭毛躁性格多變的孩子……多變,這倒是蠻符合大海的本色,上一刻風平浪靜,下一刻波濤洶涌。

奧雷契亞並沒有像上幾次那樣沖動的撲倒百里驚風,完全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沖動,這一次,他只是克制的停在離百里驚風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眼眸定定的看著百里驚風。

百里驚風見他沒有繼續靠近,便也沒有其他動作。

而奧雷契亞則似乎壞心得逞似的彎彎唇角一笑,在距離百里驚風十分十分近的地方,自己撫慰起自己來。

听著奧雷契亞近在咫尺的喘息聲,百里驚風皺了皺眉,但是對比金發少年的前幾次表現,似乎這一次他並沒有太出格……他的行為也沒有危及到百里驚風什麼,也沒有令他厭煩。

情之一字于道而言,是阻礙?欲之一字于道而言,是妄念?如果**阻了他的道,那古往今來為何還有那麼多修士與其他人結成雙修道侶,甚至還有些門派以雙修功法修煉?

這個問題竟然從來沒有師傅和百里驚風講解過,而百里驚風在遇見奧雷契亞之前也從未自己領悟過這個問題,于是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就當百里驚風深深的思考著的時候,奧雷契亞忽然一聲急喘,巨顫了一下,所有的動作平息了下來。

百里驚風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奧雷契亞慢慢平息著劇烈的呼吸,隨後他慢慢直起腰來,與百里驚風對視了起來。

金發少年臉上還蘊著幾絲薄紅,額前的金發還有幾分潮濕,百里驚風掃了他一眼,然後開口說︰「……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注意到百里驚風似乎有幾分不自在,奧雷契亞勾唇一笑,「現在,走吧

百里驚風動作果斷的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奧雷契亞看著百里驚風有些倉皇的背影,藍色的眸中有幾分激動還有幾分笑意,他隨手從床頭櫃上的紙巾盒里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紙巾團扔進了床腳的垃圾桶里。

當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走出旅館的時候,那個似乎是旅館前台招待的黑發男人依然站在前幾天

他站著的位置,依然像前幾天那樣懶懶的靠著牆壁,過長的黑色頭發耷拉到他的眉眼處,在他上半張臉打了一片陰影,盡管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從他面前經過,但是這個黑發男人卻始終沒有動彈過,連頭也沒抬一抬。

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這幾天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或者說不知道他是不是開店以來就保持這個姿勢,總之,他似乎沒有變過這個姿勢,如果不是他曾經和他們說個話,他們幾乎要把這個人當成一座人形雕塑了。

而那只渾身漆黑的老貓,曾經被他們當做雕塑的那只體型巨大的黑貓,依然是黃澄澄的眼楮瞪得圓圓的,直直的看著百里驚風和奧雷契亞離開旅館,眼神直接而又滲人。

當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兩人推開旅館的大門走出去,重新站在那條陰暗的小巷里時,外頭潮濕而又發霉的味道讓他們不禁有種置身兩個世界的奇異感覺,雖然位置處于如此陰暗潮濕的暗巷里,但是那家旅館卻是意外的干淨和整潔。

但是無論這家暗巷盡頭的旅館帶給他們多少意外,都不足以成為他們留下來的理由,所以奧雷契亞和百里驚風很快便穿過這條長長的暗巷,走向他們的目的地。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旅館前台里那個一直動也不動的黑發男人終于抬起頭來,他過長的耷拉著的黑色頭發下露出了一雙眼楮,正滿含深意的看著百里驚風離開的方向。而這個黑發男人露出來的眼楮,竟然也是一雙漆黑如夜的黑眸。

作者有話要說︰很久不更新一次的原因是因為家里多了一只小寶寶天天揉臉玩什麼的……

好吧其實是我拖延癥犯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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