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六福晉竟然懷的是鐘離皓堯的孩子,看來鐘離皓佑那頂綠帽子,綠的倒是不能直視了。
我偷偷看了看鐘離皓堯了表情,發現他的震驚程度也是不小,看來莊琴晨是私自用了些法子才懷上了這個孩子,想必鐘離皓堯此時定是大動肝火。
不過我顯然是太過小看鐘離皓堯的氣量了。
「六福晉切莫妄言,此話可不敢亂說。」語氣倒還是很鎮定。
「我沒有亂說,這就是你鐘離皓堯的血脈!當日你酒席過後喝的有些多,不記得也是正常,但是我是斷然不會忘記的!如今鐘離皓佑以為這是他的孩子,若是讓他知道真相,你我就去地府做一對鬼鴛鴦吧!」
我在暗處挑了挑眉毛,這女子也忒不人道了吧,趁著鐘離皓堯醉酒之時暗結珠胎就已經夠詭譎,現在竟然還要以此相逼。原本以為是鐘離皓堯風流,惹了一場桃花債,沒想到現在看來卻是這桃花,沾染上了便洗月兌不淨。可真是虧了鐘離皓堯這樣難得的清逸男子。
「你若是想這樣做,那便去吧。只是若你願安生守分,那我也可收這孩子為義子。」
「不,你分明只是想要阻我口舌,我……」莊琴晨的啜泣現在听來,卻只能讓人生厭「我只想同你一處,過上些快活日子。」
「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八弟先行告退。」
兩個人看來已經談崩了,這鐘離皓堯倒真是個絲毫不知道退避之人,孰知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可以為愛而瘋魔的,因為她們一心只有愛,不瘋魔不成活,如今你不讓她愛了,最不當,便是玉石俱焚。況且這個莊琴晨,既然敢偷偷懷上你鐘離皓堯的孩子,如今又是拿未出世的孩子來威脅你,想來也是個危險的人物。
鐘離皓堯的腳步似乎是往這邊來了,我慌忙緊貼石壁,企圖就這樣遮掩過去,心想著也許他會徑直從我身邊經過而不察覺。
沒想到這鐘離皓堯經過我身邊時,還順手將我也拉住,繼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著。我的臉瞬間皺成了一團,原來自己早就已經別發現了,虧我還自鳴得意覺得自己藏得很是隱蔽呢。
不過幸好發現我的人是鐘離皓堯,而不是那個定時炸彈一樣的莊琴晨。
我們才走開沒有幾步,就听到身後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簡直令人毛骨悚然,伴隨著這一聲持續時間過長的尖叫,「撲通」的落水聲和「烏拉烏拉」的嗆水聲一並呈上,雖組成了秋夜大合唱,但是卻沒有給人帶來好心情。
很快,那邊歌舞升平的世界變得混亂,無數的燈籠、燭火向著我們這個方向涌來,我望了望身邊的鐘離皓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還依然在拉著我的手,並指了指湖中還在撲騰的莊琴晨。
「你不要動,當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人多之後再出來。」鐘離皓堯囑咐我,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跳進水中。
「琴晨!琴晨!琴晨你這是怎麼了!」六皇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急急的呼喚著落水的女子,離湖岸尚且有一段距離,便已撕開了衣服欲扎進水中。
莊琴晨啊莊琴晨,有了對你如此上心的六皇子,雖說沒有把你立為正室,但是好歹也是精心伺候著的福晉,又何必為了一個決意要離開你的男人,而白白的損傷了自己呢。只可惜,這愛情的世界,一旦天堂幻化成為沼澤,不食得人只剩森森白骨,是斷然不肯罷休的。
「快快快,宣太醫!福晉有身孕在身,萬不能動了胎氣呀!」皇後娘娘也來了。
看這陣勢,事情倒是鬧大了。到底該如何收場,我不禁有些隱隱的擔憂。
正四下張望著,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嚇了我一跳。
「你在這做什麼?」鐘離皓軒的語氣有些不善,看來我私自跑出來的事情他還是挺不高興的。
六福晉落水了,我指了指水中那一片凌亂的場景。顧左右而言他,我最最拿手了。
「我知道。我問你在這干什麼?」居然不先關心落水者,卻糾住我的小辮子不放。
我嫌那酒席太過吵鬧,便出來走走,不想卻听到有人落水,所以前來一探究竟。做了個喝酒的姿勢,然後皺著眉毛搖了搖頭,做出難以忍受的模樣出來。我想鐘離皓軒應該能夠明白我的意思。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倒好,跟看戲似的。」
我撇了撇嘴,我倒是想走,還不是你老爹這里,假山太多,害的我沒有繞出去嘛!
「這里人太多了,我們還是先行回宮吧。」
這次我順從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這個驚天大秘密,不回去好好消化一番倒真是有些吃不消,加上這一場鬧劇,今天這皇宮,可真是熱鬧,怕,只是蕭索前的最後一次狂歡罷了。
又見到了熟悉的親愛的床,腦海中那翻騰的思緒立刻被清掃了個干淨,此時此刻的我只想把自己扔到那張柔軟的大床上面,好好的打幾個滾,然後再滾進被子中,繼續同周公約會。事實上我也就是這樣做的。
只不過在我剛把自己扔在床上,就有人來造訪我了。
我很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鐘離皓堯,他不應該是剛剛將水中的莊琴晨就起麼?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這里。
「八弟這是何意?若是覺得席間未曾與我喝酒遺憾,倒也不必這麼急著就趕來。」鐘離皓軒冷冷的看著他。
只可惜鐘離皓堯一雙眼楮全盯在了我的身上,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但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鐘離皓軒的神情。
我想著要不要找個理由先讓鐘離皓軒回避一下,但是這里本來就是人家鐘離皓軒的地盤,何況自己又能拿出什麼理由來請鐘離皓軒出去呢?若鐘離皓軒真的出去了,我與鐘離皓堯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一個正半躺在床上,另一個更是玩起了濕身誘惑,這要是讓外人看了,指不定要嚼爛多少舌根。
我們三個人好像對峙一般,各自沉默的處在各自的位置,誰也沒有開口,誰也沒有動的意思。
「哈……欠……」這關鍵的時刻!我居然!打了個哈欠!我尷尬的咧開嘴笑了兩下。
不過我這一下子,倒是提示了鐘離皓軒,「時辰不早了,八弟若有事,改日再來吧。來人吶,送八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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