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察覺到身旁的鐘離皓軒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回過頭去。
這一轉,卻迷住了我的眼楮。
如果不是真真兒的站在我面前,我不禁要以為是哪位天神化作了人形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單是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眼楮就足以讓人沉溺其中,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像是經過了熟練地工匠用了一生的光景打磨雕琢出來的一樣。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束起,竟要比我的還要柔順幾分;身著湖綠衣衫,卻不似旁人一般俗貴,一舉一動皆飄逸著神采,輕吟淺笑,儀態閑雅,腰間還墜著一只玉笛,通體雪白晶亮,使得此人更顯雅致。
原來這高牆大院之內還尚有此等飄逸月兌俗的人物存在,看來這皇帝老兒倒還是蠻有福分的啊。
正欲上前搭訕,卻感覺到手臂被緊緊的往後一拉,我一個趔趄,勉強才穩住了身子,不過離那男子就遠了幾分。
「四哥這是何故?莫不是怕小弟吃了你這王妃不成?」那男子輕輕的咧開嘴笑了一笑。
「八弟說笑了。」鐘離皓軒略微讓出我半個頭的位置,使得我又能繼續打量,但是還是死命的拽住我,就好像一放手我就跟著那男人跑了一樣。
我在鐘離皓軒的背後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不過卻在心里泛起了嘀咕,剛剛游御花園時,鐘離皓軒倒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將我看守的如此之死,為何偏偏到了這位八皇子這里,就變本加厲起來了呢。忽然我想到了,八皇子……不就是那個月音娘娘生下的第二個皇子麼……也就是……鐘離皓軒的親弟弟!
于是鐘離皓軒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又降了幾個檔次,雖然原來也就很低,但是這種居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這樣的防備,真是太沒有風範了。更何況這位八皇子一看就不是那種爭權奪利之徒,又何來的防備之需呢?
「這位應該就是四哥金屋藏嬌的四嫂吧,八弟見過嫂嫂。真不愧應了那坊間的傳聞,說四哥得了一位天仙樣兒的美人,但是苦于四哥看守的緊,自大婚之後再也沒有將嫂嫂帶進宮中,倒教這世間多了一場傷心事。」雖是打趣的話,但是卻絲毫未見輕佻之處。
誒?直接把焦點聚集了我的身上,一點都不可愛了嘛……
雖然左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但是我還是福了個萬福,全然忽視身旁那噴火的目光。
「不勞八弟費心。天色將晚,改日再敘舊吧。」說罷,鐘離皓軒這個完全沒有風度的男人就一把把我拖走了!真的是拖走……因為我還戀戀不舍想要多看幾眼那風度翩翩的八皇子,以期今夜能做的一風流美夢……
走著跑著並用,我才勉強跟得上鐘離皓軒那大步流星般的步伐,眼看著這方向已經完全不像是去御膳房而是返回我們所住的那個別院,我幾番想要拖慢鐘離皓軒的腳步問個緣由,最後不得已,我干脆沖到他的面前,生生的將這個暴走的男人攔了下來才得以有喘氣歇息的空檔。
我還沒用眼神傳達出我的疑問,鐘離皓軒一臉不耐煩,直接把我扛了起來。我在他的肩上,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到底是怎麼回事。旁邊不時經過的小宮女和小太監都像是看猴戲一般望著我們倆,雖然懼怕鐘離皓軒不敢明白的笑出聲來,但是那掩起的嘴和藏不住的眼神中的笑意卻暴露了。
等我將將理解了自己所處的劣勢地位,手腳並用擊打鐘離皓軒,可是已經遲了。鐘離皓軒已經徑直穿過了我們所住別院的院子,進入到了寢宮,然後毫不客氣的將我扔在了床上。我揉了揉摔得生疼的,憤怒的看著鐘離皓軒,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干什麼。
我剛想掙扎著坐起身來同他理論個分明,沒想到鐘離皓軒直接捏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壓在了床上,納尼?我的腦海中開始循環著「我被撲倒了……我被撲倒了……被撲倒了……撲倒了……」但是這嚴峻的局勢很明顯容不得我死機時間過久。
無奈我怎樣奮力地掙扎,都不能夠從鐘離皓軒的魔爪之中逃月兌。
「你還想憑你一介女流之力跟一個男人抗爭?」鐘離皓軒冷冷的嘲笑著我。
我雖然心里認同我和他之間的力量懸殊確實有些大,但是無奈現如今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來表達我的憤怒,所以依舊動個不停。
「我警告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不要再折騰了。」鐘離皓軒語氣有些不善,我雖略有些恐懼,但是一股倔強之情使得我依然繼續著徒勞的抗爭。
鐘離皓軒沒有再說什麼話威脅我或是怎麼樣,我內心有一番小小的竊喜,私以為自己贏得了這一場戰爭,不過我很快就感受到了不尋常之處。
從大腿那里傳來了一個不太好的感覺……鐘離皓軒的某個部位,在我不停歇的扭動下……起了生理反應……
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會跳起來扇自己一個大嘴巴,從前那些小說電視劇都白看了麼!這不明顯就是在勾引鐘離皓軒麼!許沛珊啊許沛珊,你簡直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快!我欲哭無淚。
那麼鐘離皓軒肯定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與我爭辯,估計他心里現在也很無語。
「如果不是我將你拉回來,你是不是也要這樣去勾引八弟?」
什麼?!我又不是故意的!還不是你這個賤人壓著我,有壓迫的地方具有反抗,這個道理還用我來教你嗎?!真是的,自己抵抗力太差倒還怪我了!我倒是想跟八皇子在一起,至少比跟你在一起要強上太多!
我雖然倍感憤怒,但是已經不再敢輕舉妄動了,自己現在已經將火點燃了,再不識相一些,那可就要燒著我自己了。
「許沛珊,你以為自己是什麼。竟敢在我面前和八弟眉來眼去,你好大的膽子!」鐘離皓軒更用力的捏住了我的手腕,我開啟了自動屏蔽,權當他的話是耳旁風,只是疼的我齜牙咧嘴,覺得如果他再多一分力道那我的手就要廢了。
「以後給我安分點,不然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丟下這句話,鐘離皓軒便終于放開了我,狠狠摔上了門,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茫然的盯著那還在顫抖的門,覺得攤上了鐘離皓軒這樣的主人,炮灰當的也很委屈。忽然,一個念頭跳進了我的腦中,難不成,鐘離皓軒剛剛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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