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我沒有听錯吧,鐘離皓軒居然對我妥協了!怎麼辦,最近的鐘離皓軒似乎對我有些好過頭了,既沒有惡語相向,也沒有縱容府中的下人欺凌我這個不受寵的王妃,更是在我陷入危難的時候救下了我的性命……
難道是我的美貌使他動心了?我的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個疑問,但是很快便被我自己狠狠地鄙視了,許沛珊啊許沛珊,你腦子里都在想些什麼東西呢,這一切只不過是鐘離皓軒為了不讓你說出當時偷听到的神秘對話而布下的障眼法,哼,以為使我放松警惕就能套出我到底听到了多少秘密麼?
我許沛珊好歹也是一屆大學生,怎麼會這麼輕易的中你的圈套。不過遂了我的心意能夠見到那位神醫倒是極好的事情,希望他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事實上,神醫確實沒有讓我失望。
一襲白衣,袖口處還盛開著栩栩如生一朵紅蓮;
兩柄青簪,綄起了如墨一般的長發;
十指芊芊,月牙兒尖凝著幾分暈開的淡粉;
柳眉輕揚,剖開了若夢的眉眼;
縴細頷頸,玉砌雕琢竟也要遜色三分。
神醫確實擁有絕色的容貌,著實將我驚艷到了,不過最可惜的是,這麼漂亮的人居然是個女人!
我想鐘離皓軒一定是看穿了我期待美男的小心思,現在指不定怎麼在心里放肆的嘲笑我呢,不過不管怎麼樣,總歸都是養眼的類型 ,這樣下去,我真想讓自己的傷好的再慢一些,能多看幾時這難得的美人兒,也算是彌補自己的相公太丑的缺憾了。
有了第一次相見,我便更加的期待大夫前來望診的時刻,以致于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將听力的靈敏度調到了最大化,就算是極其輕微的腳步聲我也會從睡夢中醒來,不過這種狀態使我不得不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一臉倦容的與神醫相會。
「……藝璇大夫,還是沒有找到能醫治王妃失聲的方子麼?」嗯?好像是鐘離皓軒的聲音,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他在說些什麼東西啊……我失聲,難道不是他使的詭計麼?
「看來服用一般的解毒草藥作用並不明顯,不知道王爺是否介意小女子取銀針來一試,或許能夠找出癥結所在,輔以溫補湯水,以熱浴引毒,看效果如何。」神醫連聲音都那麼柔婉動听,雖然不是那種讓人听著滿身酥麻的類型,但是和冬天里滑進胃中那絲滑溫熱的牛女乃的感覺相去無幾。
「那請大夫盡力一試。」
輕盈的身軀緩緩來到我床前,而另外一邊,略帶沉重的腳步則一步一頓地逐漸離開這個別院,仿佛背負著無數的心緒。
「夫人既然都已經听到了,那麼想必也是對小女子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了準備,請解開衣衫吧。」
月兌衣服?這麼直接?雖然我很喜歡你你長得也很漂亮我們倆一起出去絕對可以賺足世人的目光,但是要我一下子從一個直女轉變過來還是坦誠相見臣妾真的做不到啊!不過我內心的掙扎很快便被神醫手中排出的泛著冷光的銀針戳破了。
一听到解開衣衫完全忽略了她說的前綴,看來作為一個非常非常直的直女,在嫁給鐘離皓軒這樣的人之後都沒有改變自己的取向的直女,我喜好美色的本質終于使我對女人也產生興趣了麼!
看著那根細細的針一點點的進入我的皮膚,我不禁不感覺到恐懼和害怕,反而對此十分的好奇,這小小的東西能發揮出很大的功效麼?還是說,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打著美色的旗號招搖撞騙?
然而慢慢的,我沒有心思犯嘀咕了,神醫的臉越來越凝重,我順著她的目光低頭望去,卻發現那根刺入我肌膚身處的銀色逐漸的顯現出了烏黑,從我的體內,一毫一毫的向上蔓延著……
我突然覺得自己可以活的太過從容了,明明經歷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我竟然還能夠若無其事的頑強地生活著,然而環顧我周邊的人,每個人都鎖著眉頭,終日為大大小小的事情所煩擾,而這些事中,還包括我。
神醫的表情讓我有種歸期不久的錯覺,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嗎,也沒有什麼大災大難,話說體內該不是隱匿著什麼絕癥的種子,如今被銀針試探了出來……白衣大夫取出已然全身泛著黑色污漬的針來仔細端詳著,整個房間彌漫著壓抑與死寂的氣息,我甚至可以听見自己心髒跳動的聲音,撲通,撲通,撲通撲通……一聲更勝過一聲的急促。
神醫似乎是察覺出了我的緊張,對我輕輕的笑了一下,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正是那種可以給人心安的笑容,我一下子平靜多了。但是她的眼楮里卻依然隱隱約約透露著擔憂與困惑,即使我堅持不懈的用眼神示意,但是她也始終如一的做出沒有看到的樣子,並不與我交談。
然而漸漸地,大夫的眉頭舒展開來了,仿佛是對我的病況有了什麼好的解決方法。她從藥箱中由取出了一排銀針,和之前的那些卻略有些不同,不知道這種長了一些的針是用來干什麼的,不過扎進體內的感覺倒是差不了多少。
沒想到這幾根小小的銀針真的很是神奇,才插進去不久我就感覺到體內好像有什麼開始流轉開來,似乎有什麼淤積的東西慢慢的被化開了,原先自己倒是沒有真的在意一些細小的狀況,雖然有時候清晨起床會發現自己有短暫的失明,或是傍晚時分進食時出現的胸悶,但是我一直是當做是終日臥床休息的後遺癥。然而今天那種在血液中暈散開來的舒暢感覺,真真兒的使我整個人都輕盈了起來。
看來神醫對我的反應比較滿意,于是又戳了我幾針……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升騰起一股熱氣,眼前的可人兒的臉也愈發的美艷,臉上的紅暈像是胭脂渲染出的芙蓉,濃玫淡粉恰到宜處。
「她這是怎麼了?」鐘離皓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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