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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 大結局 (二十四)

三月的天氣,城卻是一片冰天雪地,風還在肆虐著,卷起雪粒子,在半空中如濃重的煙塵一般翻飛著,砸在臉上,刺骨的疼。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舒愨鵡

山上的積雪深厚得幾乎沒過膝蓋,梁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前面,黑色的大衣上沾滿了雪粒子。

「過了這個山頭,就到了。」

跟著一起來的岳父抬頭看了看,對梁越說。

梁越點點頭,「辛苦您了。」

岳父笑笑︰「舒小姐是岳翔的師妹,幫忙是應該的應該的。」

「因為風雪已經耽誤一些時間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蕭寒在岳翔告訴他舒暖會在哪里的時候就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城,即便私人飛機,但是畢竟相隔千里,等到達城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遲遲接不到于默的電話,他心里的那份焦躁和不安越發的不安起來。

安靜的車廂里突然響起了一陣鈴聲,鈴聲只響了兩下,便被快速的接起。

「哥,找到嫂子了。」

蕭寒閉上眼楮,繃了幾天的神經才有了些許的松懈,又因為于默接下來的話繃得更緊了。「梁越發現的時候,嫂子

已經昏迷很長時間了,看樣子情形不太好,不知道……」

蕭寒沒等他說完便掛了電話,冷聲道︰「**山莊。」

夜沉如水。

一場雪剛過,空氣如結了冰一般,涼意直直的滲透到皮膚里。

于默下了車,便直接朝屋里走去,一邊走,一邊問︰「怎麼樣?」

梁越沉默著沒有回答,一臉的擔心。

于默推開門,屋里開了暖氣,陡然升高的溫度讓他的眼鏡片上蒙上了一層霧氣,他來不及擦,徑自走向那扇虛掩的門。

房間很大,家具很少,整個房間空蕩蕩的,中央的那個大床顯得格外的突兀……

于默看著床上躺著的女子,房間里燈光如晝,女子蒼白的臉不見一絲血色,有幾縷尚未干的頭發濕漉漉的站在臉上,臉上有幾道血痕,血跡已經干涸了,又黑又紫的,和臉色相稱,顯得明艷刺眼,此刻的她脆弱得如一尊瓷女圭女圭,一踫就會碎掉。

于默上前幾步,試探的叫了兩聲。

「嫂子,嫂子。」

床上的女子沒什麼反應。

他又微微傾低了身子,喊道︰「舒小姐?」

女子的睫毛顫了顫,良久,才緩緩睜開眼楮,女子的眼楮在片刻的迷茫後,對上他著急擔心的眸子,愣了愣,綻放

一抹笑意,虛弱得一吹就散,卻清麗無雙。

于默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從剛才開始就是一直屏息著的,他松開緊握的拳頭,在心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剛要開口說

話,一個屬下走了進來。

「蕭少來了。」

于默立即站起身子,還沒有走到門口,一陣清冽帶著清淡煙草味的寒風吹進來,穿著風衣,身材頎長,臉色冷峻的

蕭寒走進來。

于默一看就知道他的怒氣,害怕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立即上前一步,緊張道︰

「哥……」

「出去!」

蕭寒冷冷的下著命令,眼楮直直的盯著床上的女人,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戾氣,眼底卻薄發著滔天的怒火。

「哥,嫂子她剛剛醒來……」

蕭寒一記目光掃過去,眼里的冰冷殺氣讓于默也忍不住驚了一下。

「出去!」

于默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多說無益,便沒有再說下去,回頭望了一眼床上,走了出去。

蕭寒走到床邊,低頭看著她。

舒暖的眼神也是冷淡得沒有一點溫度,毫不畏懼的迎視著他的目光。

良久,蕭寒冷冷的出聲︰「你到底想做什麼?」

舒暖扯出一抹冷諷的笑,「你說呢?」

積壓的憤怒瞬間就噴發出來了,蕭寒一把抓起她,幽冷的眸子里散發著炙熱的怒火……

「你把孩子怎麼樣了?」

舒暖被他用力一拽,孱弱的身子如一張薄薄的紙一般在他手上晃了晃,停下。

舒暖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蕭寒一字一句的問,手上的力道也一點點的加大。

「我問你孩子在哪兒?」

舒暖看著他的眼楮,唇角再度冷冷的笑,聲音低而緩慢,卻帶著硬鐵一般的尖利。

「孩子?孩子不是已經被你給殺死了嗎?」

蕭寒的眼里倏地掠過一絲寒光,手狠狠使力,手背上的青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猙獰。

他冷著聲,又問了一遍︰「你把孩子怎麼樣了?」

舒暖覺得自己的手臂要斷了,周身冰冷冷的,只有被他緊握著的那一圈肌膚,似火燎一般的疼痛,她咬著牙忍著痛,一句哼都沒有,依舊看著他,唇角的笑容卻越發的冷起來。

「蕭寒,你別做夢了,我這輩子都不會給你生孩子的!」

蕭寒的手開始顫抖,額角的青筋抽動和,清俊的臉也越發的陰沉,一瞬間,怒火從那冰封的身上噴薄而出。

他一把提起舒暖,將她扔到地上,即使地上有著厚厚的地毯,女人的身體在落地的瞬間還是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響。

舒暖覺得體內的骨骼都錯位了,尤其是月復部,更是疼得厲害,她咬牙忍著沒有出聲,額上的汗卻是越冒越多。

「舒暖,我今天非要殺了你!」

舒暖微微抬頭,看著對著自己的黑洞洞的槍口,冷哼了一聲,再看向盛怒中的男人。

「好啊,開槍吧!」

蕭寒的手顫抖得厲害,她眼里的堅決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里,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舒暖撐著身體慢慢的站起來,然後另一只手也握住他的手,用力讓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喊道︰

「開槍啊,一槍打死我,開槍啊,你開槍啊!」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叫你開槍啊!」

舒暖則像是瘋了一般去多他手里的槍在,爭奪間,卻觸動了扳機,一陣槍響聲撕裂了這個冬夜的沉寂……

舒暖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便倒了下去。

蕭寒接住她的身子,在看到她身上的血跡時,想也不想的抱著她出去。

「快,聯系醫院。」

手術室外一片沉默,于默看著緊閉的門,不禁握緊了雙手。緊跟著蕭寒之後跟過來的荊楚項南等人,在接到電話也迅速的趕到了醫院。

「二哥,怎麼回事?哥怎麼受傷了?」

于默搖搖頭,他也是听到槍響聲,然後就看到蕭寒抱著舒暖出來,至于發生了什麼事,他確實不知道。

「別管怎麼回事了,暖暖怎麼樣?孩子呢?」

于默指了指相鄰的一個手術室。

荊楚閉上眼楮轉身朝那個手術室走去,項南一把拉住她,「荊姐,哥受的傷更重,你應該去哥的手術室。」

「他的身子骨那麼硬,他會沒事的。」

項南見她竟然不顧蕭寒的安危,有些生氣了,「身子骨再硬那也不是鋼筋鐵骨,再說哥這段時間三番兩次的受傷,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了。」

荊楚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手術室,堅定道︰「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項南還想說什麼,被于默給拉住了,「別吵了,荊楚,你去看看嫂子的情況。」

荊楚點點頭,走進去。

項南不解︰「二哥?」

bsp;于默不想多說,只嘆了嘆聲,道︰「哥現在最擔心的一定是她們母子。」

「暖暖!暖暖!」

蕭寒猛的睜開眼楮,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身子又倒了下去。

「哥,你醒了,」項南驚喜的跑過來,扶住他,「你受傷了,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蕭寒看看胸前的繃帶,因為自己的動作,雪白的繃帶上印出了幾絲血跡,腦子里很快就想起了在山上小屋里發生的事情,又慌忙著要坐起來。

「哥,你現在還不能動。」

「她呢,她怎麼樣?」項南連忙安慰︰「嫂子沒事,孩子也保住了。」

蕭寒的動作頓了頓,又是驚喜又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項南又重重的點點頭,「真的,嫂子和孩子都沒有事。」

蕭寒閉上眼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直懸吊著心總算緩緩的落地了。

「我去看看她。」

項南雖然擔心他卻也不敢違抗他,扶著他下床,還沒有走兩步,于默推門進來了,愣了愣,猛地上前兩步扶住蕭寒,千年不變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的喜色。

「哥,我就知道你沒事。」

蕭寒沒有說話,徑直朝前走。

項南告訴于默︰「哥想去看嫂子。」

于默愣了愣,上前攙扶住他,笑道︰「哥,你剛醒,不宜下床,嫂子有荊楚陪著,沒事的。」

蕭寒停下來,只是走了幾步,他的臉色已是蒼白,額頭上布滿了一層細密的汗,可見是忍著多麼巨大的疼痛!

他停了一會兒,又繼續朝前走。

「哥。」

蕭寒看向于默,于默猶豫了一會兒,說︰「嫂子的情緒不穩定,還是等她的情緒穩定些了,你再過去看她。」

蕭寒閉上眼楮,輕輕的嘆息里帶著沉痛︰「她一定不想見到我。」

于默和項南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荊楚看她閉上眼楮,無聲的嘆了一聲,輕聲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告訴我。」

舒暖沒有說話,蒼白的臉色更顯得孱弱不堪。

項南走進來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了看桌上的飯菜。

「還是不吃?」

荊楚點點頭,問︰「哥怎麼樣了?」

「哥已經醒了,要來看嫂子,被我們攔下了。」

荊楚站起來給舒暖拉好被子,又看了她一會兒,說︰「讓她好好休息,我們先出去。」

听到關門的聲音,被窩里一直緊握著的手也一點點的松開了,閉眼的女人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臉上浮現一絲松懈的情緒。

他沒事,他沒事!

舒暖又長長的呼吸一下,閉上眼楮,卻有兩行眼淚順著眼角流了出來。

荊楚走進去的時候,醫生正在給蕭寒換繃帶,她掃了一眼,垃圾桶里那塊被血染透的繃帶,沒有說話,走上前。

「我來吧!」

醫生把藥膏和繃帶給她,離開了。

荊楚用棉簽沾了藥水毫不客氣摁在傷口處,完全不在乎病人因為她的動作而疼得滿頭大汗。

「真是命大!只差一厘米就可以穿透心髒了。」

項南于心不忍,急道︰「荊姐,你輕點!」

荊楚抬頭看了他一眼,「要不你來?」

項南抿抿嘴,乖乖的不說話了。

蕭寒咬著牙哼都沒有哼一聲,等到那股劇痛過去,才開口道︰「她怎麼樣?」

荊楚頭也不抬的給他纏繃帶,「誰?孩子還是孩子母親?」

「好了!」

荊楚用力

的拍了拍繃帶,微微一笑。

蕭寒的眉頭皺了一下,額頭上汗又多了一些,他閉上眼楮,深深的呼吸一口,道︰「孩子和孩子母親。」

荊楚停下收拾藥品的動作,看了他一會兒,說︰「不好。」

蕭寒的臉色大變。

項南見蕭寒又要動,連忙上前攔住他︰「先听荊姐說完。」

荊楚也不和他打啞謎了,說︰「暖暖的身子本就不好,又在風雪天里待了那麼長時間,」荊楚嘆了一聲,「不過還好及時送到醫院,不然孩子一定保不住,不過,暖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隨時都有流產的可能。」

蕭寒閉上眼楮,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項南回頭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就是愛開玩笑,也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身子骨本就差得要命。」

荊楚見蕭寒的神情痛楚,心有不忍。

「我說的只是可能性,只要好好調養,別受刺激,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蕭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眉頭鎖得更緊了。

荊楚看了看他的傷,猶豫了片刻,問︰「你現在受傷了,至少也要養一個星期才行,婚禮怎麼辦?」

蕭寒依舊閉著眼楮,良久,道︰「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照顧好她們母子就行了。」

蕭寒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推門進去,看看桌上絲毫的未動的飯菜,又看看她蒼白削瘦的臉,心里微微刺痛。

「荊楚說你兩天沒有吃東西了。」

舒暖原本是看著窗外,听到他的聲音,身子顫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

蕭寒走過去,她眼前的光立即就被他高大的身影給擋住了,她依舊動也不動。

蕭寒看著她,良久,端起還熱著的粥,坐下來,舀了一勺,遞到她嘴邊。

「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賭氣。」

舒暖還是沒什麼反應。

蕭寒有些不耐煩了,放下碗,抓起她的肩膀,將她提了起來,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張開嘴,另一只手拿著勺子把粥灌進她的嘴里。

舒暖不願意,抬手去推他,不料他的手就像是鉗子一般,怎麼也推不動。

舒暖恨恨的看著他︰「別踫我!」

她眼里的嫌惡和冷淡徹底的激怒了他,他仰頭喝了一口粥,捏開她的嘴唇,低頭就喂了進去。

舒暖掙扎著,就像是一條因為窒息快要憋死的魚兒,偏偏他就是不放。

舒暖不願意屈服,眼楮直直的望著他,只看得**辣的眼淚流了出來。

蕭寒看著那不停流淌的淚水,怔了怔,一點點的松開了她的唇,看著她大口喘息的模樣,心痛道︰「我……」

不等他的話說完,舒暖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她指著門口的方向。

「滾出去!」

蕭寒看著她憤怒交加的臉,良久,站了起來,轉過身子,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明天我們就回城。」

一個枕頭砸在他的後腦勺上。

「我不要和你回去。」

蕭寒回身看著她,淡淡道︰「我不是和你商量,我只是告訴你。」

荊楚給蕭寒換好繃帶,看了眼被換下的那條紅色繃帶,無奈的嘆了一聲,道︰「你的血不是用之不竭的,麻煩省著點用。」

「我沒事。」

「我知道你沒事,我是擔心暖暖,你知道她現在最恨的就是你,最不願意見到的也是你吧?」

蕭寒沒有說話,冷峻的臉上的繃著一層怒氣。

「我知道你擔心她,不過這個時候你最好替她想一想,給她些時間和空間,她可不是那種用幾句甜蜜的話哄哄就完事的女人啊!」

荊楚收拾好東西出去沒多久,于默進來了。

把手里的文件夾給蕭寒。

「哥,你看看。」

蕭寒接過來,猶疑的看了于默一眼,拿出資料。

于默眼鏡後面的眸子里散發著幽暗的光芒︰「果然就像哥猜想的那樣,杜宇成不是杜謙榮的兒子。」

城的西郊別墅。

項南看了眼身邊不停抹眼淚的小五,無聲的嘆了一聲,撫模著她的頭安慰道︰「你都哭一個多小時了,別哭了。」

小五繼續的嗚嗚的哭著,頭一歪倒在他的懷里。

「我好傷心,嫂子都不理我。」

「嫂子誰都不理。」

「嫂子為什麼不理我?又管我的事?」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體諒她。」

「那要多久嫂子才會理我?」

項南的嘴角抽動了兩下,卻還是細心的寬慰著︰「很快了,耐心等……」

項南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樓上傳來的聲響給打斷了,一陣響後,便很快便陷入了安靜。

小五看著二樓,支吾著問︰「怎、怎麼了?」

項南還沒有回答,只听一陣大力的甩門聲,似乎整個樓都跟著震了震,蕭寒陰沉著臉走了下來。

小五想要過去,被項南拽住了,低聲警告道︰「坐著別動!」

蕭寒顧不得身上的傷,直接朝門外走去。

「去公司。」

風影趕緊跟了上去。

「老四,你和小五留下來,有什麼事情立即打電話。」

說完,于默也起來跟著出去。

項南點點頭,听到了車子發動的聲音,才松開手,小五立即就朝樓上沖去,一口氣跑到門口,推開門,看到一屋子的狼藉,愣了愣,然後走了過去。

「出去!」

小五被她吼得驚了一下,小聲道︰「嫂子,是我,小五。」

舒暖沒有回頭,卻沒有再說什麼。

跟上來的王媽快速的把房間收拾了一下,走到小五身邊道︰「我再去準備一份兒,五小姐你一定要勸夫人吃東西才行。」

「嫂子……」

小五看著她蒼白憔悴的臉,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醞釀了良久,才吐出兩個字,就被打斷了。

「我累了,想休息。」

小五一愣,哦了一聲,走過去,給她蓋好被子。

「好,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很累了,嫂子,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你了。」

風影看著蕭寒發白的臉,擔心道︰「少爺,你的傷還沒有好,應該多休息。」

蕭寒閉著眼楮靠在椅背上,唇抿得緊緊的,好一會兒,才淡淡道︰「我沒事,死不了。」

風影不再說話了,安靜的開車。

突然沉默的車廂里響起了一陣鈴聲,蕭寒拿出手機,也不睜開眼楮,直接接听。

「你終于接電話了。」

蕭寒的眉頭微微一皺,卻依舊沒有睜開眼楮。

「有事?」

杜韻詩愣了一下,臉上閃現一絲惱色,不過語氣卻是充滿擔心的。

「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我很擔心你。」

「我沒事。」

「莫言說你有急事去外地了,事情處理得怎麼樣?」

蕭寒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杜韻詩的拳頭握得更緊了,什麼去外地處理事情了?當她杜韻詩是傻子是不是?!還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了!不過,婚期將至,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該忍的要忍下。

「我想你陪我去試穿婚紗。」

「你

自己去就行了。」

杜韻詩一直壓抑著的火騰騰的就要冒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依舊笑道︰「可是我想你陪著我。」

蕭寒揉揉發脹的額角︰「什麼時候?」

「周五。」

杜韻詩掛了電話,唇角翹了起來,剛倒了一杯茶水端起來,手機又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接通。

「怎麼樣?」

「舒小姐又回到了城,在西郊別墅。」

杜韻詩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氣憤的掛斷電話,用力的甩在床上。

舒暖,你真是太陰險了!

既然走為什麼不走得徹底點兒?想用苦肉計逼他回到你身邊?

哼,真是不自量力,只要有我杜韻詩在,你就別想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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