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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襲來,夾雜著春天的氣息。翠綠的葉片在微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響。
「春天到了。」櫻花也將要綻放了,真好。自己還能看到櫻花盛開的景象。
「怎麼會突然想要來這里?今天不用檢查身體嗎?」千葉絲言在後面幫她推著輪椅,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想要出來。
跡部雪舞微微一笑,聲音比以前听上去也有力氣的多了。「想看看春天到來,會有什麼樣的景色?」
千葉絲言忽然怔了一下。她發現跡部雪舞的手指關節上有著青紫色的傷痕,好像是在什麼地方撞到的一樣。她微微皺眉。「雪舞,你的手怎麼了?怎麼會受傷?」
「手?」跡部雪舞循著千葉絲言的目光看到了自己青紫的手指關節,不在意地一笑。「沒關系,只是不小心踫到了,很快就會好的!」
「你怎麼這麼粗心!」千葉絲言責備地看了她一眼,眉頭皺起。
胃部一陣猛烈地抽搐,喉嚨的深處一片血腥的氣息,好像有一口血涌了上來。
她的身體順著冰冷的輪椅無聲地滑了下去,無邊無際的黑暗吞噬了她所有的意識,將她帶入痛苦深淵的最底層。
陽光靜靜的撒進這片潔白的病房,玻璃窗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跡部雪舞躺在病床上,她還在沉沉的昏睡著,絕美的面容上一片蒼白的顏色,只是經過很長時間的輸液,她的臉上有了一絲紅潤之色。
千葉絲言站在病床旁,「精市。」看著她嘴在動,靠近床邊把耳朵放在她的嘴邊,而听見的話卻讓她雙眸放大。
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千葉絲言站過身,看到了熟悉的弘叔站在她的面前,對著千葉絲言,微微的彎。「非常感謝千葉小姐小姐把雪舞小姐及時送到了醫院。」
「不用謝。」千葉絲言對著弘叔低聲說道。
看著如此脆弱的雪舞,千葉絲言的心竟有些暗暗恐懼,她小心的問著弘叔。「雪舞,她究竟怎麼了?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暈倒?跡部呢?他在哪?」
弘叔的蒼老的面孔閃過一絲無奈。「景吾少爺去參加全國大賽了。」低低看了眼床上的跡部雪舞。「而且雪舞小姐不讓我們把她的病情告訴景吾少爺。」
「你說什麼?難道雪舞是得了什麼很嚴重的病嗎?」難道她經常這樣暈倒、吐血嗎?
弘叔的眼眶也有些微微泛紅了,蒼老的聲音因為哽咽說不出話來。
寂靜的病房。
醫生帶著護士推門進來,準備給跡部雪舞進行檢查,但是當他觸踫到房間里異樣的氣氛時,卻微微的愣住了。
看了看病床上的少女,不就是前段時間檢驗出患了病毒性敗血癥的少女嗎?醫生板起面孔,問著千葉絲言。「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不等千葉絲言回答,醫生繼續問道。「你知不知道她必須趕緊入院治療,這種病毒性敗血癥在血液里可是蔓延的很迅速的。」
「什麼?」千葉絲言臉色蒼白,她如化石一般僵在那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