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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傳來一陣溫熱,她低頭,絲言正緊握住她的手。
熱熱的,暖暖的。真好。
「雪舞。」千葉絲言搖了搖她的手臂。
「恩。」跡部雪舞微微點頭,任由千葉絲言拉著離開了。
醫務室里。
手塚國光將千雪美然安置在床上,拿過一旁的被子將她緊緊包裹住。
校醫走了過來,看著渾身濕透的手塚國光,開口。「手塚,趕快去換件衣服吧!」
手塚搖了搖頭,指了指床上昏迷著的千雪美然。
「你先去換衣服吧!她交給我就好,再說,你呆在這里也不方便。」校醫看了眼床上昏迷著的千雪美然對著手塚國光勸說道。
手塚國光稍稍猶豫,隨後輕啟薄唇吐出兩個字。「好吧!」
手塚走後,千雪美然緩緩睜開眼楮,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透露著冰冷。她望著白色的天花板。「跡部雪舞,她居然真的把她丟了下去。」她是真的要她死。
一陣緩慢而有力的腳步聲,手塚國光換了一件干淨的衣服趕了過來,金棕色的發絲還在滴著水珠。他眼底里滿是冷漠,他不喜歡這個女人,救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是青學的學生而已。
「沒事吧?」手塚的聲音清冷而好听,雖然他不知道雪舞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做到這一步,他相信,千雪美然也是有責任的。
「你覺得呢?」疑問句。雙眼因為恐懼而睜得大大的,怎麼會沒事?她不會游泳,如果他們不及時趕到的話,她真的會死。
「好好休息吧!先不要急著上課。」清冷的聲音傳入她的耳邊,漠然的走了出去。
手塚走後,她躺在床上,唇角微微勾起。「雪舞,果然大家都是站在你那邊的,你還真是幸福的讓我妒忌,讓我想要毀掉你。」
她不討厭雪舞,相反她很喜歡她,很在乎她,她只是討厭雪舞在她面前過得幸福而已,幸福到她想要破壞。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流言的力量果真是非常強大的。
才一上午的時間,跡部雪舞的光榮事跡就已經傳遍整個校園。什麼「暴力」、「惡毒」、「落水」的標簽一下子全部貼在了她的身上。
「雪舞。」校園一角,千葉絲言擔憂的拉了拉跡部雪舞的手,因為這件事,好像雪舞成了全校的公敵。無論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別人的討論與謾罵。
跡部雪舞不以為意,她慵懶的靠在牆上,手掌伸出傘外攤開。「啪嗒。」由屋檐滴落而下的雨水打落到她的掌心,是如此清脆。
她宛然一笑,似乎听到了這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雪舞。」千葉絲言望著她,眼底劃過一絲愉悅,笑了,雪舞竟然笑了。她從沒有見她笑的這麼燦爛,仿佛是春天剛盛開的櫻花,輕柔無比,卻又美得讓人窒息。
「絲言,你害怕嗎?」跡部雪舞笑著問她,那些人的話她並不是沒有听到,只不過沒有必要去深究,因為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