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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旋律,仁王最近總是能听到,是誰?除了千雪美然,還能有誰?
「怎麼了?」仁王有些搞不懂跡部雪舞的反應,不過是練習拉琴嗎?干嘛這麼大驚有怪的?
旋律驟停,跡部雪舞的身軀抑制不住的顫抖。
「仁王。」冷硬的聲音自他們的身後響起。
回頭,真田、幸村和柳直直的站在他們身後,跡部雪舞的眼淚落得更凶了。
「雪舞。」幸村溫柔喚道。
「幸村精市,我討厭你。」幸村精市的眼眸頓時失去所有的光彩,仿佛是被什麼重物擊中,大腦在瞬間「轟」的一聲,一片空白。
他如同化石一般地僵住。
「為什麼要這樣做?!仗著我喜歡你,所以一定要把我往死里傷嗎?」話音剛落,跡部雪舞捂住自己的嘴,泣不成聲。
幸村精市猛地抬起頭來,看著跡部雪舞的面龐。一剎那,跡部雪舞眼中那竭力掩飾的傷痛清清楚楚地射入他的眼底。
他的嘴唇微微地顫抖,定定地看著跡部雪舞,聲音輕輕的。「你說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
「雪舞,你到底在說什麼?」仁王扳過她的身體,他不懂,她為何會突然哭的這麼傷心?
跡部雪舞伸出手,很慢地把仁王的手從自己的肩頭上推了下去,她的指骨冰涼,涼得讓仁王感覺自己觸踫到的是一塊冰。
「你問我原因嗎?」跡部雪舞微微一笑,蒼白的面孔上帶著死一般的絕望。「有一個少年,他曾經對我說過,他說過,他會永遠陪在我身邊,永遠?」
「什麼?」幸村精市頓時僵在原地,原來她沒有忘,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忘。
「因為那樣的一句話,我一直都記著,一直都不敢忘記,無論遭遇什麼樣的痛苦,我都一直在等……」跡部雪舞默默地看著幸村精市,幽黑的眼眸中有著憂傷的光芒。
「原來我一直守著的,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說著說著,眼眶里的像是被蓄滿了,淚水抑制不住的滴落下來,就像那散落的珍珠,在陽光下尤其閃亮。
她的目光里,有著如水一般緩緩流動的絕望。「我真想讓你知道,你帶給我的……是怎樣的痛苦?你這樣做,讓我的心完全地……碎了。」
就在幸村精市還在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那陣旋律再次傳來,伴著他熟的不能再熟的詞。那是……那是雪舞寫給他的詞?
這下,他終于懂了,懂她的痛,懂她的淚,懂她的絕望。
「雪舞,不是你想的那樣?」幸村精市上前,急忙解釋道,他不願看她悲傷,那樣他會更悲傷。
跡部雪舞寧靜地望著他,她還能在相信他嗎?為什麼每次她的等待換來的總是傷害?「我要你記住,是你殘忍地對待了我,是你……讓我變成惡魔的!」
幸村精市痛得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的淚水令人太過于絕望,在那一瞬間再也听不到周圍的聲音,再也無法去反應什麼?
她從他的身邊走過,幸村精市在她的身後痛苦地抽搐著。
「雪舞。」那是微弱的、低不可聞的聲音。
跡部雪舞緩緩地回過頭,濕潤的眼眸幽黑如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