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初升。
寧靜的荒野被激烈的打斗聲劃破。
雲夢宗百余好手與鸀柳山莊的護衛們戰在了一處,各種樣式的法寶爆出色彩不一的光芒,呼嘯著撲向敵手,「砰砰」的炸裂聲不絕于耳。
鸀柳山莊的四十多個護衛是沈紅精挑細選出來的,每一個都功力不俗,對山莊也是異常忠心。
只是,他們面對的敵人也很強大,雲夢宗這百余好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數量更是鸀柳山莊護衛們的兩倍有余。
一個鸀柳山莊的護衛要面對兩個甚至更多的雲夢宗好手,這些護衛們打的很是艱辛。
徐杰和上官英斗上了,徐杰所修的劍法名喚秋風,劍勢一起幾丈內陡然升起一股蕭索之意。
徐杰劍一揮,風聲大作,一道劍氣自劍尖噴出,劍氣化為旋風卷起碎石塵土呼嘯向前,宛如憑空刮起了龍卷風。
上官英看出厲害,不敢掉以輕心,他面色凝重,抬起右臂緩緩的擊出一掌,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掌印迎向旋風,黑色的掌印像大山樣阻住了旋風的前進。
兩人各自飄退十余丈,他們的交鋒沒有想像中的驚天動地,兩股氣勁互相抵消,最後都消弭于無形。
上官英冷哼一聲,足下一點,又和徐杰戰成一團。
張晨和陳海帶著五名手下,把沈紅,丫頭小蓮和謝紹松圍在當中。
耳朵里听到的盡是廝殺聲,眼楮里看見的全是血淋淋的拼斗。沈紅長這麼大,從未見過這麼血腥暴力的場面。
沈紅很害怕,不敢再看向別處,她的目光定格在謝紹松的背上。
小蓮也很害怕,兩只手緊緊的拽著沈紅的衣袖,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少宗主!您還是把沈紅交給我吧!」張晨道。
「想得美!這麼漂亮的女人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你們辣手摧花?
你別做夢了!我都說了她是我的女人,張副宗主,既然您喊我少宗主,就給我個面子放過她吧!」謝紹松說完回頭看著沈紅問︰「是吧美女?」
張晨無語了,不想再和這個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的少宗主說話了。
沈紅又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時候了,這個家伙怎麼還是這麼不正經呢!
沈紅沒理會謝紹松**果的調戲,依舊選擇了沉默。
「您這是何苦呢?」陳海無奈地苦笑,他是真不願跟謝紹松動手。
陳海是聰明人,他知道謝一鳴想讓自己輔佐謝紹松接任宗主,對這個未來的主人,陳海自然不願得罪。
「廢什麼話呀你!要打就打,不打你就給我讓開!」謝紹松橫劍在胸前,他不管陳海心里在打什麼小九九,在美女面前一定要耍足了帥,要盡顯英雄本色。
謝紹松眼角掃到幾人手里似是藏有暗器,擔心他們于沈紅不利,他忙道︰「我警告你們,在我沒死之前,你們誰敢暗算傷了我的女人,我非宰了他全家!到時候我爹也保不住你們!」
幾個雲夢宗好手手里扣著暗器蓄勢待發,听到少宗主的恐嚇,一時陷入了兩難,不敢輕易出手。
五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陳海,之前陳海對他們五人說過,讓他們手藏暗器,伺機而動。
陳海苦笑著搖頭示意制止。
沈紅開始一慌張,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保命的頂級法寶——海魂戒。
沈紅趕緊開啟海魂戒的防御功能,撐起一個直徑達一丈的圓形護盾,把自己和小蓮罩在里面。
謝紹松見識過海魂戒的威力,當時自己用好幾張高階的符咒都破不開這個藍色的圓形防御,有了它的保護,謝紹松暫時就不再擔心沈紅的安危了。
張晨是副宗主,比陳海職務要高很多,他自然有挑選對手的權利,他對陳海說︰「我負責捉住沈紅,你把少宗主拖住吧!」
謝紹松身份特殊,張晨不願和謝紹松正面起沖突,他選擇了去活捉沈紅,把謝紹松這塊「難啃的骨頭」拋給了陳海。
陳海很委屈,但張晨的話他又不得不听,只好哭喪著臉對謝紹松行了一個抱拳禮道︰「少幫主!得罪了!」。
「放馬過來吧!讓我教你小子幾手!」謝紹松接著說︰「不過跟我打架要公平!要一對一的打!你們不許耍賴啊!」
沈紅無語了,這個不要臉的前一句還豪情萬丈,後面又單方面給人家來個無恥的規定。
對于少宗主提出公平決斗的要求,陳海只能答應,他示意身邊的五人不要插手。
謝紹松提著劍,氣勢高昂的沖向陳海,陳海舉起金色寶劍,與謝紹松周旋。
張晨緩步走到沈紅近前,揮劍斬向沈紅撐起的藍色護盾,張晨能當上雲夢宗的副宗主,功力自不容小覷,寶劍泛著紫光劈在了藍色護盾上。
圓形的能量護盾泛起一陣水紋般的漣漪,升起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張晨手中的寶劍差點被這股力量彈飛。
張晨知道,貴為鸀柳山莊的莊主,防御的法寶品階一定不低,但還是小看了沈紅法寶的防御能力。
剛才那一劍雖未用全力,但足以破開一般高階法寶的防御,顯然,沈紅所用的並不是高級法寶,而是品階更為高級的頂級法寶。
張晨怒吼一聲,將真元灌注在寶劍上,寶劍紫芒大盛,張晨奮力又斬出一劍。
凜冽的劍勢嚇得沈紅花容失色,小蓮也是瑟瑟發抖,「啊」的一聲驚呼。
就像平靜水面突然被投入了一塊大石,藍色的護盾閃動不休,一陣猛烈的波動過後,藍色的護盾還是完好無損,有驚無險的抗住了張晨的攻擊。
張晨知道頂級法寶的防御沒這麼好破,也不氣餒,運足真元,一劍接著一劍斬向藍色能量護盾。
藍色的護盾在張晨接連的攻擊下波動愈發的厲害,身處海魂戒護盾中沈紅和小蓮嚇的驚叫不止,擔心看上去綿柔無比的水球狀護盾會被擊破。
在張晨全力斬落十幾劍後,藍色的護盾終于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裂痕。
張晨見自己的攻擊湊效了,信心大增,一劍快似一劍的斬向藍色護盾。
張晨那邊好歹算是有了進展,這邊,可憐的陳海快郁悶死了!
謝紹松的功夫差陳海一大截,幾次陳海都快要制住謝紹松了,謝紹松總是在關鍵時刻叫停。
謝紹松不是說陳海的招式太下流,就是說剛才大意了不算,要重新來過。
後來更干脆,謝紹松直接來個︰「我打累了,歇會兒再打!」
少宗主的要求陳海又不得不從,把陳海搞得徹底沒脾氣,他打了那麼多次架,就數這場架打的最窩火,最沒水平!
這種感覺就像尿急的時候終于找到了茅房,尿到一半時有人在身邊舀著剪刀說︰「不許尿了,再尿就把它剪了。」
于是這泡尿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少宗主,您歇好了沒有?歇好了咱們再繼續好不好?」陳海道。
「急什麼?我還沒歇夠!」謝紹松道。
徐杰終究不敵上官英,他被上官英一掌擊飛出十幾丈,重重的摔在地上,大口的吐了幾口血。
徐杰擦掉血跡,艱難的爬起來,又提劍沖向上官英。
鸀柳山莊的護衛們接二連三的倒下,還在戰斗的不到十人。
這些護衛都是山莊里最忠心的,一個個鮮活生命在沈紅眼前變成碎尸,一個個為了保護自己而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滿地的鮮血在陽光下發出著幽暗的光澤,尤為可怖,沈紅的心在滴血。
「不要再殺了,我跟你們回去!求求你們不要再殺人了!我跟你們回去!」沈紅哭喊著求饒。
听到沈紅的求饒,張晨收劍,站在一旁,等著沈紅撤去藍色的護盾,張晨也累啊,攻出了一百多劍,也只是把藍色的護盾砍出十幾道裂痕。
現在沈紅自願投降,張晨何樂不為呢?只要沈紅撤掉護盾,落在自己手上,那些護衛的生死,還不是自己這邊說了算。
「小姐千萬不要!我們不怕死!」徐杰一面揮劍抵擋上官英,一面制止沈紅。
秦飛身上多處受創,鮮血染紅了外衣,听到小姐要投降,他一劍逼退三名雲夢宗好手,對沈紅喊道︰「小姐您萬萬不能跟他們走!」
僅存的七名還能戰斗的護衛也紛紛道︰「我們不怕死!十八年後我們又是一條好漢!小姐不用顧忌我們!」
「是啊小姐!咱們干得就是這行當,您不必管我們!」
……
沈紅撤掉了海魂戒的防御,淒然道︰「不要再說了,我意已決!謝謝你們!張副宗主,您讓他們停手吧!」
張晨揮揮手,兩名手下過來,一左一右站在沈紅的身側,小蓮哭著上前阻擋,被雲夢宗的兩人粗魯的推倒在地。
張晨讓百余手下停手,收到張晨的命令,百余雲夢宗好手停止了攻擊,將秦飛等八名護衛團團圍住。
張晨不是一個好殺的人,再者這次行動是以上官英為首,他不能越皰代俎,這些護衛是殺是留,還得由上官英決斷。
徐杰見沈紅被制住,心下一急,胸口處又吃了上官英一掌,徐杰飛出幾丈,重重的跌在地上,口中吐出幾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任務已經完成,陳海不再和謝紹松糾纏,跳出三丈。
沈紅看著謝紹松,輕聲道︰「謝謝!」
沈紅臉上淚痕未干,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粉色的長裙包裹著她單薄的身軀,惹人憐愛。
謝紹松想起了那晚伏在桌上失聲痛哭的沈紅,想起了那個喝醉了要自己陪的沈紅。
謝紹松心口猛的一疼,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一步竄到沈紅近前。
挾持沈紅的兩名雲夢宗好手還沒反應過來,沈紅已經被謝紹松抱著躍出了三丈。
謝紹松粗暴的伸出左手攬住沈紅細腰,氣憤之下暴了粗口︰「操!老子的女人,老子沒點頭,誰他媽的敢把她帶走!?」
沈紅被謝紹松摟的很緊,鼻腔里充斥著男性固有的味道,她沒料到謝紹松會有此舉動,一時間愣住了,居然忘記了反抗。
「少宗主!你有點過了啊!沈紅我是一定要帶走的!」上官英站在前方冷冷的說。
上官英本來要出手拍死重傷的徐杰,謝紹松的舉動讓上官英暫時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把沈紅帶回雲夢宗才是這才任務的核心。
謝紹松二話不說倒轉劍柄,「噗嗤」一聲自刺了一劍,長劍貫穿了他的小月復,謝紹松痛的直咧嘴。
沈紅嚇得花容失色,掙開謝紹松的懷抱,急忙去檢查謝紹松的傷口。
「少宗主您這是干什麼?有什麼事好商量嘛!」陳海也是嚇了一跳。
「老子沒本事,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老子只好用這招了!」謝紹松到這時還不忘佔佔沈紅的便宜。
謝紹松一咬牙,把長劍從體內抽了出來,洞穿的傷口頓時血如泉涌,又是一陣鑽心的痛。
「你不要緊吧?」沈紅雙手按在謝紹松腰間,不一會她蔥白似的玉手就被謝紹松的熱血染紅了。
謝紹松忍著痛笑著說︰「沒事兒,就是有點疼!」
謝紹松把帶血的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道︰「上官宗主,請您放沈姑娘一條活路,要不然我只好陪她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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