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萱和莫森也急切的跑了過來,「爸,你有沒有怎麼樣?」白梓萱看到老爸扭了腰,著急萬分。
莫森是真沒想到,這場‘決斗’會是這麼個結果?原本強悍的白朗,現在怎麼跟泥塑的一樣,「白叔,我送你去醫院吧。」
白朗現在只覺得他一世的英明都毀于一旦了,這叫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個前浪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最後,白朗被攙扶進屋,依靠在松軟的沙發上,可腰上還是絲絲拉拉的痛。
白梓萱臉上掛著擔心的顏色,不住的給老爸揉腰,心里面溢滿了苦澀,「爸,對不起~」白梓萱只覺得眼眶酸澀,眸里漸漸涌出水霧,這句對不起,包含了很多,她一直都很不懂事,不好好學習,死皮賴臉的喜歡莫森,五年歸來,又稀里糊涂的帶著個兒子回來,她真是個不孝的女兒……
白梓萱的話和她眼中閃爍的淚珠,將白朗軟化了,他是老了,以前的他對她是嚴苛點,可她是他的女兒,他只是不想讓她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做錯事。
白朗微嘆了一口氣,俊朗剛毅的面容噙著一抹柔和,一直以來他在白梓萱的面前,都扮演著嚴父的角色,可現在女兒知錯了,也懂事了,他也想做一做慈父,伸出寬厚的大手,撫了撫女兒的長發,「過去的,就過去吧。」聲音里竟帶著絲絲的滄桑感。
白小天肉呼呼的小手端著一杯水,遞到了白朗面前,「外公,都是小天不對。」外公閃了腰,白小天可是深深的自責。
白朗看著年紀不大,卻異常懂事的白小天,心里頭哪還有氣,更何況,他再生氣,這小家伙都是他的外孫,這個事實是不容改變的。
莫森看著面前溫馨的場面,心里好像照進了一束暖陽,熱烘烘的。
**家有萌寶︰兒子很坑爹**帝豪別墅。
位于W市的城郊,奢華的歐式風格,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醒目。
寬闊的院落里,分布著若干個圓形的花壇,花壇里只有唯一的一種花,鈴蘭,純白的顏色,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好像一串串小鈴鐺,風絲里夾帶著淡雅的馨香。
別墅內,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光滑明亮如鏡,華麗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精美的細雕書櫥,無一不在顯露著主人的尊貴與品位。
季菡穿著深藍色的家居服,手臂環抱著卡其色的抱枕,整個人嵌進了松軟的沙發里,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視著正前方牆上掛著的液晶電視。
凌燁正從廚房走出,筆挺的西褲,雪白的襯衫,將他修長的身形襯托的無可挑剔,栗色的碎發搭在額前,清蕭俊朗的輪廓噙著幾分冷峻,五官俊美突出,湛藍的眼眸幽深似海,有稜有角微微抿著,他手上端著剛剛煮好的咖啡,眸光轉向舒舒服服窩在沙發里看電視的季菡。
電視里,正在播放著一則廣告,「給夢想一個舞台,留人生一段記憶,添生活一份精彩,第六屆主持人大賽開始報名了!只要你愛好、熱衷主持工作,有無限的熱情,都可以報名參加比賽,獲獎者將被聘為W市電視台主持人,報名方式可以選擇現場報名,也可以網絡報名,心動不如行動,快來報名吧!!!」屏幕下方不斷閃動著報名地點和咨詢電話。
凌燁坐在沙發上,將咖啡放到前面的玻璃矮桌上,瞧著聚精會神看電視的季菡,不禁輕喚了一聲,「小菡~」
季菡看得那叫一個認真,眼珠子連眨都沒眨一下,直到廣告播放完,她才收回視線,朝著凌燁眨巴著漂亮的大眼楮,泛著玫瑰花艷麗色彩的嘴唇,劃開一抹弧度,「表哥,我要去報名!」
「報名?主持人大賽?」凌燁滿月復的不解,雖然他這個表妹挺能說的,可這主持人大賽可不是能說,就能當選的。
季菡可把凌燁眼中的瞧不起收進了眼中,弄了半天人家是不相信她的實力哇,原本興奮的小臉爬上了郁悶的神色,小嘴撅起,「表哥~我可是威斯敏斯特大學傳媒系的高材生,好不好!」
凌燁撫額微汗,他只知道季菡在英國讀書,卻不知道小時候總愛哭鼻子的小丫頭這麼有能耐,威斯敏斯特大學在英國是很有名氣的,「表哥沒有小瞧你的意思,報名吧,表哥看好你。」能讓凌燁這麼和顏悅色講話的,這個世界也就季菡一個了。
季菡臉上的表情這才多雲轉晴,撇開抱枕,毫不客氣的端起凌燁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下一秒,就把咖啡放回了原位,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哇,好苦~~凌燁看著季菡滑稽的樣子,冷峻的面龐泛起了柔和,唇角勾起一抹溫煦暖人心的笑紋。
**家有萌寶︰兒子很坑爹**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過去了,白梓萱跟兒子兩個人在莫宅住下了,還是以前白梓萱的房間,只是現在怎麼看這一屋子女敕的顏色,怎麼覺得別扭,粉色,原來是白梓萱的摯愛,可五年過後,她竟然覺得這顏色好幼稚,也許在潛移默化中,她也變了很多。
白小天這幾天可是白梓萱的擋箭牌,白梓萱本來以為住在莫宅,她還要過回以前那‘軍訓’般的生活,雖然老爸閃了腰,但可完全不影響他發號施令,不過呢,這次卻反過來了,她親親的寶貝兒子簡直讓她老爸忙得不亦樂乎了。
白小天每天的作息時間;早上五點鐘起床,先去叫醒外公,跑兩公里回來,在院子里陪外公打太極拳{因為白朗閃了腰的緣故,不能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吃過早飯,爺孫倆在院子里下棋,吃午飯,下午白小天陪著外公修證花圃,澆澆花、除除草之類的。
這樣的作息安排,忙碌了白朗和白小天,白梓萱卻感覺無聊至極,一直以來,她除了學習就是照顧兒子,這一畢業,兒子又纏著她老爸,她這兩手空空,還覺得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