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宅」
奢華的房間,竟然被裝飾成可愛的粉色,明亮的晨曦透過窗紗照射進來,極盡虛月兌的白梓萱還在公主床上沉沉的睡著,她確實是累壞了,她對男女之間的事,完全沒有概念,一直覺得和莫森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拉拉小手,接個吻什麼的,就會幸福的要死。
可昨天,在她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竟然把整個人都給了‘莫森’。幸福似乎來得太快,讓她有些不真實感,可身體傳來的酸軟無力,卻在不斷滇醒她,她已經成了‘莫森’的女人。
正當白梓萱還沉浸在自己夢里的時候,響起了‘ ’的砸門聲。
困得不像話的白梓萱,整張小臉都氣到扭曲,這砸門的‘旋律’幾乎每天都會響起,就算是雙休日也不會休息,白梓萱空有埋怨的心,卻說不出埋怨的話,因為這制造‘旋律’的人,正是她的老爸白朗。
白朗曾經是部隊的軍官上校,不知是什麼原因,走出了部隊,給莫家做起了管家。在白梓萱眼里,管家是最沒出息的工作,而白梓萱一直崇拜的上校老爸,竟然放棄了部隊,做起了管家,對此,她極為不解。記得媽媽剛去世沒多久的時候,爸爸就去接她,可她卻一百個,一千個的不願意,直到看到了莫森。
那個時候的白梓萱才只有十二歲,根本不懂什麼是喜歡,她只知道,她很喜歡看著莫森,整整四年的相處,莫森對她的不理不睬,卻讓情竇初開的她萌生了愛意,于是,才有了後來死纏爛打的倒追。
不過,白梓萱現在很慶幸,以後她可以和莫森永遠在一起了,她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管著他了,腦子里不斷徘徊著昨晚他說的那句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敲門聲在繼續,白梓萱兀自在被窩里發著呆。
敲門聲嘎然而止,下一秒,門被轟然的撞開,白朗一身正氣的走到她的床邊,一張臉陰沉的好像六月的陰雨天。
白梓萱只覺得一陣寒冷氣流在空氣里流竄,在看到床尾處的老爸時,不禁打了個哆嗦,是的,白梓萱很害怕白朗,也許是白朗平日里就一副軍官的姿態,板著一張臉,有事沒事都訓訓她的緣故。
白梓萱緊張兮兮的坐起身來,粉紅色的睡衣嬌俏可愛,映著她瑩潤透白的臉頰,齊耳的短發有點凌亂,一雙睡眼,立馬瞪得老大,腦子里登時出現一排字,‘老爸發火,後果很嚴重’。
果然,白梓萱還是比較了解白朗的,白朗整個精健的身軀被一身黑衣包裹著,稜角分明的臉龐,透著絲絲肅然,五官明朗,完全看不出樣貌平平的白梓萱是他的女兒,也許真是職業病,白朗直把白梓萱當成了自己的士兵。
「五分鐘~」白朗說完,便大步走出房間。
雖然老爸只留下三個字,但白梓萱卻深知這三個字的寒意,五分鐘的意思是,五分鐘解決,起床,洗臉,刷牙。以白梓萱這種迷糊和散漫的鞋,估計給她十分鐘都是完不成的,可在老爸的訓練下,她卻做到了,原來人都是被bi出來的。
白梓萱深知,這五分鐘是一秒鐘都不能浪費的,估計老爸在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開始計時了,她一定要,快點,再快點。
可剛剛起身,渾身又無力的倒在床上,白梓萱真是痛並著幸福,一方面想著能和莫森永遠在一起了,一方面又哀怨‘莫森’在床上的驚人表現。
一切收拾妥當,白梓萱還是晚了一分鐘,氣喘吁吁的跑到客廳,見白朗正端坐在沙發上,右腿疊在左腿上,面無表情。
可就是這樣的無表情,讓白梓萱心里沒底,想來有這樣嚴苛的老爸,到底是幸還是不幸?
「爸……」白梓萱低下頭,垂下眼瞼,這一聲叫的是心虛有余,底氣不足。
白朗抬眸看著白梓萱,緊擰著眉頭,聲音里透著些許的不愉快,「昨晚去哪了?」
「呃……昨晚啊,昨晚,我和小暖在一起慶祝生日……」不得不說,白梓萱就是這樣白痴的人,撒個謊都會結巴臉紅。
「我有沒有和你講過,不要和那個覃暖聯系?」白朗和白梓萱說了N次,不讓她和覃暖相處,在老古板的白朗眼里,覃暖那樣行為大膽的女孩,會教壞白梓萱的。
可一向听話的白梓萱卻一再的忤逆白朗,這讓他很不悅,其實白朗生氣的不是剛剛白梓萱無視他的敲門,而是昨晚,他這個嚴父,想要做一次慈父,可白梓萱那個丫頭昨晚竟然不見了蹤影。
夜不歸宿在白朗這里是禁忌,他不容許自己的女兒學壞。
「可是,爸,小暖她人真的很好……」白梓萱不明白,為什麼爸爸不讓她和小暖做朋友,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里,她有的只是爸爸和那麼一個唯一的好朋友,不過從今天起,她終于擁有了心愛的男人。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個覃暖,那我只能讓她消失了。」白朗頓感頭痛,他是嚴父,但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清楚,白梓萱已經十八歲了,正是叛逆的年紀,如果不好好管教和約束,再交上不良的朋友,會學壞的。
消失?白梓萱的頭頂頓時飛過一行烏鴉,怎麼听老爸的口氣,是要殺了覃暖滅口,應該不會吧。
「說實話,昨晚到底去了哪里?」白朗果然不愧是精明的軍官上校,而且沒有誰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