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雁紫不知道是誰,把院門一打開,趙縴縴就氣急敗壞的沖了進來,四下里尋找著,一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個人時,再一細看,燕曉青那個樣兒已經很狼狽不堪了,但她馬上就認了出來,沖上去就用腳直踩。
「你這混蛋,流氓,人渣,壞蛋……」
袁嬌阻都阻止不住,陳雁紫已經惱怒得什麼都不顧了。
「你干什麼?你憑什麼打他?」
趙縴縴的惱怒發潑,卻惹得陳雁紫不爽快了,燕曉青再不好,現在也是在她家里,也是在幫她,憑什麼讓別人來欺侮?
「這流氓,我要……我要打死他!」趙縴縴惱羞成怒之下,其實沒把燕曉青怎麼樣,自己反而累得直喘氣。
「讓開,都蹲下,我是警察!」陳雁紫喝了一聲。
一聲「警察」兩個字還真是把趙縴縴震住了,袁嬌趕緊拉著她退開了幾步。
陳雁紫這才拿手機直接給她們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報了警︰「喂,是小鄭啊,我在家抓了個小偷,你們開車過來把人拉回所里吧!」
所長老吳不在,值班的是老警察何叔跟一個新來的年輕警察王銳,听到陳雁紫抓了個小偷,接電話的王銳就哈哈笑了起來︰「哈哈,我們陳大小姐也抓到小偷了啊,好好好,我跟何叔兩個馬上過來,你等著!」
燕曉青一拐一拐的爬了起來,見那家伙在運勁恢復,當即一腳狠踢在他腰間,「啊喲」一聲慘叫,燕曉青暗中又「鎖」住了那家伙的脈絡。
要不然以那家伙的能力,這條尼龍繩只怕是困不住他,而趙縴縴和袁嬌這兩個女子,如果他不是想潛伏,怕是兩個人都遭了毒手。
袁嬌身手雖然不錯,但也只是跟陳雁紫差不多,比那家伙差了一大截,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層次。
因為院子里的響動,陳媽和陳大雷也都驚動起來了,把燈打開,見又是嚷又中少,地上還捆了一個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尤其是陳大雷,瞧見趙縴縴時,嘴都合不攏了︰「我的娘,好乖的妹兒啊……」
陳雁紫這時候也才鎮定下來,瞄了瞄趙縴縴,也禁不住被她的美麗震驚到!
趙縴縴也才注意到漂亮的陳雁紫,兩個漂亮的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隱隱有火花和敵意。
說實話,不相識的漂亮女人相互肯定是沒有好感的。
趙縴縴扭頭又瞧見一頭一臉還**的燕曉青,想起先前那個令她羞恥的事兒,牙齒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
王銳和何叔來得倒是快,五六分鐘就到了,開的是一輛白色七人座的面包警用車,把車停在了巷子口,然後走進來。
陳雁紫早在院門口等著的,見他們一到,馬上招手請他們進去。
何叔看著院子里的人,又掃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捆著的陌生男子,笑道︰「就是他?」
陳雁紫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為這個人並不是她抓的,二來還不確定他是不是小偷,因為並沒有看到他有進屋來盜竊,如果對方僅僅是在巷子中,那可不犯法,趴在院牆上,那也是偷盜。
這樣的人抓回去,那也是小案子一個,折騰不起來大動靜,陳雁紫想要讓吳所長和其他同事刮目相看的想法只怕實現不了!
王銳和何叔確實沒當一回事,王銳笑嘻嘻的拿出手銬來就將那人一雙手銬了起來,原本捆著的尼龍繩也沒有解開。
把那人銬了後,王銳又笑吟吟的瞧著陳雁紫說︰「小陳,按照程序,我看你們幾個現場目擊者也都得到派出所錄口供吧!」
一邊說,又一邊瞄了瞄趙縴縴,袁嬌不惹人注目,但這個趙縴縴的漂亮可著實把他震到了,她比他一直暗戀的陳雁紫還要漂亮三分,難道是她什麼親戚?
何叔微笑搖了搖頭,他自然知道王銳有「私心」,但這並不違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正處于懷春的年齡,喜歡漂亮女孩子是再正常不過的。
陳雁紫點了點頭,轉身安慰了一下陳媽和哥哥陳大雷,讓他們不要擔心。
王銳將銬著的那人提了起來,推著他出去。
那人被燕曉青的狠手控制了「勁」氣,這時是虎落平陽了,一跛一跛的被推著走,一聲不吭,但眼光卻是如刀一般的盯著燕曉青。
只有他一個人才明白,這一群人里面,只有燕曉青才是他的克星。
只是他還是沒弄明白,這個看起來很「弱」的年輕男子是怎麼克制住他的,難道是踫巧撞到了他的「命門」?
何叔沒問,王銳是沒想到,陳雁紫也沒說,所以王銳和何叔都沒想過,美麗高貴的名媛趙縴縴為什麼大半夜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出了巷子口,王銳把銬著的那人推到最末一排的位置,何叔坐中間一排盯著他,王銳開車,原本他是想陳雁紫挨著他坐前邊,又或者那趙縴縴會挨著他坐,但趙縴縴和袁嬌並沒有上這輛警車,而是上了她們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保時捷。
王銳臉一紅,這才想起人家是豪門千金,他就算是想借著職務之便跟她接近也沒有可能,趙縴縴跟他,用天上地下的說法都不過份。
其實就算是天天跟他在同一個辦公地點上班的陳雁紫,對他的追求也是不冷不熱的!
到派出所後已經是凌晨兩點四十左右,如果不是有陳雁紫和趙縴縴,王銳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來處理,誰還願意在這個時間段辦公啊?
對趙縴縴,王銳也曾听說過這個京城第一名媛,只是沒曾親眼見過,在派出所明亮的大廳燈光下,他看得更清楚了,有一種感覺︰聞名不如親見啊,現在親眼目睹下,這才更加感覺到趙縴縴那種懾人心魄的美麗!
一到派出所,何叔就開始準備按程序來辦事,先審一下,作個筆錄,等明天上班後再交給上班的民警處理,王銳則招呼著趙縴縴和袁嬌兩個人。
何叔也知道,趙縴縴這個人身份了得,有王銳鞍前馬後的熱情招呼也好,免得她哪里不滿意一生氣,總歸是給所里惹麻煩,要不然吳所明天就得發火了。
何叔今晚也沒準備給吳所長匯報,畢竟他覺得這只是個太「普通」的小案子,他們隨便處理了就好,如果是大案子,又牽涉到趙縴縴的,那他也不敢隱瞞不報。
陳雁紫雖然也是這個派出所的民警,但因為她本職工作是文職,這些事她都沾不上邊,只是地頭兒熟,加上這麼晚了派出所也沒有別的人執班,所以她也就前前後後的幫手招呼。
趙縴縴一直是咬著唇冷著面孔,燕曉青跟她那一幕讓她無法冷靜,只是這個天大的丑事自然不能說出來,她可以去暗中報復燕曉青,但卻絕不容許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只有燕曉青一個人縮在邊角,一邊暗暗調息,一邊盯著那個神秘男子,他從一開始就被那男子身上顯露的「殺氣」刺激到,似乎這種氣息讓他特別興奮。
好在那個人被他暗中制住了,要不然的話,燕曉青可以肯定,那個人恢復身體能力的話,這兒就將是血流成河的場面!
王銳何叔不知道,陳雁紫也不知道,趙縴縴和袁嬌更不知道。
「你,過來,到審訊室!」
何叔指著有些萎頓的男子喝了一聲,準備來個快速審訊,估計這家伙也就是個毛狗強盜。
等何叔把那男子弄到審訊室後,燕曉青才悄悄的挪到陳雁紫身邊,悄聲對她說︰「雁紫,我跟你說,這個人不是普通小偷,你能不能利用你們公安系統查找他的信息?」
「我跟你不熟,別雁紫雁紫的叫!」
陳雁紫毫不客氣的頂了他一下,然後才說︰「一個偷雞模狗的小偷,有什麼好查的?」
陳雁紫做的雖然是文職,但她從來就不甘心于做一個普通的文職到底,平時也幻想著她踫上一個能由她處理的大案子,但事實上她也知道這不太可能。
就像今晚的事兒吧,抓到一個小偷最大的好處也就是能證明她可以干反扒啊,處理一些民事糾紛等等的事情,但與重案要案的參與卻絲毫無關。
這個小偷只可能就是個普通的人小偷,要不然怎麼會去偷她們家?她家里能有什麼好偷的?所有家用電器加起來都不值四五千塊錢,無錢又無財物的家庭里有什麼好偷的?
燕曉青當然看得出來陳雁紫的意思,沉吟了一下,然後才對陳雁紫說「雁……小陳,我跟你說,這個人……他手上有血腥,是殺過人的……」
陳雁紫一怔,盯著燕曉青半晌,好一陣子才問道︰「你……認識他?」
燕曉青知道陳雁紫是認為自己認識這個人,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他殺過人?他當然不能說是自己「嗅」到這個人手上沾有血腥,嗅到他身上有強烈的「殺氣」,要這樣說的話,陳雁紫只怕馬上就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想了想,燕曉青故作深沉的皺眉考慮了一下,然後湊近了些,低聲說︰「我不能說太多,這個人……很可怕,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我在獄里听到有人說過,他殺過很多人……」
陳雁紫身子一顫,燕曉青這些話還是把她嚇到了,因為她也感覺到燕曉青不像在說瞎話,而且她也知道燕曉青的確是從獄中才出來的,那里面關的自然都不是好人,從那里面的人嘴里流出來的「秘密」,多半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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