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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媽還炒了別的菜,擺了一大桌子,又一筷子一筷子的給燕曉青夾菜。

陳大雷跟虎子倒是毫不客氣的狼吞虎咽,甚至是動手抓著大骨頭啃。

陳媽忍不住埋怨道︰「瞧你們爺兒兩,你們倒是才像從牢房里放出來的!」不過一提到「牢房里」幾個字時,又覺得會刺激到燕曉青,趕緊不說了。

燕曉青很有些感動,說實話,他感覺得到陳媽的真誠,喝了幾口湯後又問道︰「陳媽,是誰托了你把我接到你家里來的?」

陳媽搖了搖頭︰「沒有誰托,我知道你沒地兒去了,陳媽這兒就是你的家,只要你不嫌棄陳媽這兒窮,你住多久都行,來來來,趕緊吃菜吧,你在里面也受苦了,瞧臉都瘦了一個圈兒!」

燕曉青心里跟明鏡似的,陳媽這是不想跟他說那個人是誰,所以他也不問了,像陳媽這種性格,她要不說,誰也別想讓她說出來。

「陳媽,雁紫呢,她怎麼不吃飯就走了?」既然陳媽不說那個事,燕曉青又問起陳雁紫來。

「她恨你哩!」陳大雷忙中抽閑的說了一聲。

陳媽笑道︰「小青兒別當回事,那丫頭是有點記恨,我知道你小時候月兌了她褲子打過,這都多少年了,小孩子過家家的事還能當真?」

燕曉青臉一紅,看來陳雁紫怨氣很重,以後少惹她為妙。

吃了一口菜,燕曉青瞄了瞄吃得滿嘴油膩的陳大雷,又問陳媽︰「陳媽,大雷哥的媳婦呢,在哪里上班?」

一提到這個,陳媽臉色頓時就暗淡下來,好一陣子才回答︰「虎子才滿一歲,她嫌我們家窮,虎子掙不來錢,鬧著就距大雷離婚了!」

陳媽雖然唉聲嘆氣,但陳大雷自己卻沒事人一般,仍然大塊大塊的吃肉。

陳媽嘆道︰「你瞧大雷,直腸子人一個,唉,這輩子也不知道怎麼辦了,帶了個孩子,我們家又這個樣兒,還有哪家姑娘瞧得起他?」

「陳媽……」燕曉青若有所思的回答著︰「各人自有各人福吧,說不定這倒是大雷哥的運氣呢!」

陳媽搖了搖頭,倒也沒有再說什麼,但對燕曉青能對陳大雷叫「哥」,這是破天荒的事兒,她總是覺得有些不習慣,但這其實也不是燕曉青的轉變?

吃過飯後,陳媽給燕曉青整理床鋪,房間是早就騰出來了的,陳大雷去後院喂雞喂鴨。

燕曉青見虎子拿著根小木棍戳地上的螞蟻,瞧著院子里院牆一周放滿了壇壇罐罐,壇壇罐罐里栽著花卉,看到這些他馬上就想起了無根果實。

琥珀就揣在褲袋里,只有那塊血玉用膠袋密封了放在背包里的,掏出琥珀來看了看,無根果的果實中含有的靈氣被他吸了個干淨,靈氣是沒有了,但他卻隱隱感應到一絲絲兒生機,所以才猜測著,無根果在琥珀外皮的保護下,是不是還沒有變質?

如果變質了的話,培育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但如果真變質了,那他就應該感應不到那一絲兒的「生機氣息」!

沉吟了一陣,燕曉青才把琥珀小心的用刀子剖開了,當里面的無根果實露出來後,他更清晰的感應到了果實中的生機,估計有戲,但能不能培植成活,這可沒辦法保證。

找了一個小瓦罐子,又從後院的後門出去,在後邊的菜地里弄了一些黑色的泥土,略微灑了點水,然後才把無根果實淺埋在了泥土里。

為了不讓別人破壞到,燕曉青特地把互罐子擺到了牆角的邊緣。

虎子跑了過來,「叔叔,你在種花嗎?」

「對,我在種花!」燕曉青隨口應了一下,然後又偏著頭問他︰「虎子,你姑姑很凶吧?你怕她不?」

虎子搖搖頭說︰「我不怕,姑姑很好,她經常給我買零食和衣服,就我爸怕她,姑姑說話我爸就不敢出聲!」

燕曉青心想這倒是看得出來,陳雁紫絕對是個很強勢的人,有句俗話叫做「警察無美女」的話不假,陳雁紫相貌絕對算是很漂亮的了,但性格如此強勢,又有哪個男人受得了?又有哪個男人能夠駕馭得了?

陳媽把燕曉青的屋子收拾好後,又出來問他︰「小青兒,你把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了!」

燕曉青看了看自己身上,當即搖頭道︰「陳媽,我這衣服是今天出來才換的,干淨的!」

「也換了!」陳媽不依︰「拿給陳媽把晦氣洗走!」

燕曉青尷尬的笑了笑,也還是依了陳媽,到給他準備的屋子里把衣服換了,拿去準備放進洗衣機的時候,陳媽又叫停了他︰「別放洗衣機里,反正要洗要洗的也不多,用手洗的比機器洗的干淨!」

在燕曉青的印象中,陳媽從來就是個善良而且不知疲倦的人,只不過原來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疼人」,只知道花天酒地,現在感受著陳媽的關心時才覺得這種被人疼被人關心的感覺原來真的很舒服,很感動!

尤其是燕曉青現在這種落魄的境地,幾乎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實意關心他的,哪怕是王太華和梁寬正這兩個人,他們只是因為需要他,有利用價值。

只有陳媽,燕曉青感覺得到她就是一種「母親」對「兒子」的愛,沒有半點虛偽,沒有半點做假。

看到陳媽一家吊件雖然並不算特別窮,但也不算好,燕曉青隨即想到自己包里還有一萬塊錢,那是王太華給他的,趕緊就去拿出來遞給陳媽︰「陳媽,這一萬塊錢您拿著,就當我留在這兒的時間當中的生活費……」

陳媽臉一沉,把錢推開了,慍道︰「小青兒,你來陳媽這兒還給什麼生活費?陳媽從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在你們家,這麼多年來,你們家給我的已經很多了,我存的錢也足夠普通人過一輩子了!」

燕曉青沉吟了一下,還是把錢推了過去︰「陳媽,這樣吧,這錢你還是拿著,我拿著不保險,幾下子就揮霍花掉了,你拿著比我保險!」

陳媽一听這話就笑了,把錢也接過去了,笑容滿面的道︰「對,小青兒這個話說得好,我就幫你把錢保管著,你以後要用錢的時候再拿去!」

午後跑了一場暴,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很大,地面都積了水,雲開雨歇後,天邊掛起了一道彩虹。

陳大雷當即拿了個背簍出來,跟陳媽說︰「媽,你看著虎子點,我去後山撿樅樹菌。」

燕曉青望著一頭落在山里頭的彩虹,又見陳大雷背著背簍,穿著球鞋準備出去時,趕緊說道︰「大雷哥,我跟你到山上去吧,反正閑著也沒事!」

陳媽笑說︰「小青兒,算了吧,剛下過雨山里露水多路又滑,鑽不了多遠全身就會濕透,就在家看著虎子吧!」

燕曉青笑了笑,很固執的說︰「陳媽,我現在已經不是燕家的大少爺了,要是連這點苦頭都吃不了,那我以後還怎麼活啊?」

陳媽一想也是,點了點頭,她心里總是把燕曉青看成以前她服侍了二十多年的富家小娃兒,但他現在已經給逐出了家門,不是燕家的那個嬌生慣養的小青兒了,自己再慣他,也不可能養他一輩子啊!

上山的路就從後院的菜土穿過去,山腳邊有一條小毛路延伸向山上,還才走一百來米,燕曉青和陳大雷的褲腿就給枝葉上的露水濕了大半截。

燕曉青一邊走一邊看著彩虹,彩虹一頭伸向山里,另一頭則落在城郊上空,雨後的彩虹著實漂亮。

陳大雷背著大背簍在前邊,特意伸手撥拉樹枝葉,把露水灑掉,以便後面的燕曉青淋不到多少。

回頭瞄見燕曉青一直在看那彩虹時,陳大雷說︰「小燕,你說彩虹是怎麼出現的?」

這個問題自然是想都不用想了,燕曉青隨口就回答道︰「彩虹是一種光學現象,陽光照射到半空中的雨點,光線被折射和反射,然後就在天空中形成了七色彩譜!」

「錯!」

陳大雷很干脆的否定了燕曉青的說法,伸手指著彩虹落向山里那一頭,低聲道︰「小燕,跟你說吧,有好幾次下雨時我就在山里,我親眼見到彩虹是從後山的老龍洞里噴出來的,我媽說,彩虹是老龍洞里的大蛤蟆精或者大蛇精噴的氣呢!」

燕曉青一怔,隨即問他︰「那你見過大蛤蟆精和大蛇精嗎?」

陳大雷尷尬的笑著說︰「沒有,不過它們都是在修煉的精怪,人看到只怕被它們吞了!」

燕曉青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扯這個話題,一邊走一邊努力感應著四周,看看山里有沒有「靈氣」。

雨後的山上,空氣很新鮮,就像清晨的樹下一般,燕曉青上山來就是這個用意,看看在山上能不能有所發現,無論如何,山上肯定是比城里更有希望得多。

上到半山腰,陳大雷就領著燕曉青進了一片樅樹林,地面上的樅葉像一片片的極細面條,鋪滿了地面,踩在上面就像踩在棉絮上。

一進樅樹林里,燕曉青就看到地面上幾乎到處都是黃色的菌子,像一頂頂小小的傘,伸手抓著輕輕一拉就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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