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拒絕妙黎替自己包扎一方面是想盡快過去看看是否還有活口,另一方面不知道怎麼了他覺得對著妙黎的感覺很是奇怪,雖然他也說不上來這奇怪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請使用訪問本站。見褚冷風率先過去,褚莫修也看了眼妙黎然後牽著馬過去了。
「妙公子,請。」阿布和阿落自然知道主子對這個妙公子的重視,雖然主子沒有理會妙黎自己先行過去讓他們心中疑惑,但是二人還是懂得禮數的。
「哦,好。」妙黎沒想太多也沿著龍爪鎖過去了。
待所有人都到了河對岸,魑走上前用力一拽將龍爪鎖收了回來,不過因為內功不夠深厚所以龍爪鎖在半路就掉入水中沾濕了。
「我幫你看看吧。」妙黎看著自己解開半個袍子的褚冷風,想要幫他包扎傷口。
「不用,」褚冷風一口回絕,語氣中還有一絲慌亂,不過索性被他掩飾過去了,「阿布,將傷藥給我。」
「是,主子。」阿布很有眼色將刀傷藥遞拿了過來,然後幫褚冷風簡單的包扎了下,妙黎有些尷尬的站在一旁,她很擔心是不是因為自己剛剛的反應導致褚冷風故意與自己疏遠了?她見褚冷風沒有要理自己的樣子,于是走到一旁,魑和魎相視對望了一眼,他們知道剛剛是冷風公子出手救了妙黎,按理說以妙公子的性格不是應該對冷風公子感激得不得了嗎?為何似乎兩個人之間都怪怪的呢?
「你們剛剛沒有听到我說的話嗎?」妙黎跳上馬車坐了車前。
「妙公子,」魑壓低了聲音對妙黎說道,「我們不能留活口。」
「為何?」妙黎納悶的皺了皺眉,「你們難道也不想知道是什麼人要殺我們嗎?」
「妙公子,怕是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要知道天下間但凡想得到盟主令血玉的人都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不能留下活口是因為……」魑看了眼不遠處的褚冷風他們,妙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擔心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
「嗯。」魑點了點頭,「在到達姬城武林大會之前,我們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
妙黎想了想,「好吧,你說的有道理。」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伸手一模袖子臉色微微一變。
「怎麼了?」魎不由得問道。
「我的發簪,」妙黎苦著臉從袖中拿出一只發簪,魑和魎定楮一看正是之前她在初到燁城時在街邊所賣的那支發簪,當時賣發簪的老頭因為找不開錢所以就將這發簪給了妙黎,可是現如今這發簪竟然已經斷成了兩截,「一定是剛剛掉落的時候摔壞的。」
「妙公子,我都跟你說了,這種街邊的東西肯定品質好不到哪兒去,你說你都沒有直接摔到,這個發簪都這麼容易就碎了,如果換了是珍寶齋的東西,肯定不會如此。」魎撇了撇嘴。
「還好我把給師傅的流醉緋羽簪放在車上了,要不然我肯定虧死了!」妙黎跳下馬車跺了跺腳,自己還欠僧折花一個人情呢。
「妙公子,怎麼了?」褚冷風這時忽然出現在妙黎身後,妙黎扭頭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她覺得這個冷風公子挺奇怪的,剛剛還不跟自己說話,這會兒又突然跑出來。
褚冷風看著妙黎好像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剛的言行讓妙黎不悅了,他低頭看了眼妙黎手中斷成兩截的發簪,這個發簪的頂部是一朵半開的蓮花,「妙公子,這發簪……」
「哦,我送人的!」妙黎以為他是發現這發簪是女子用的連忙開口說道,褚冷風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我知道,必然是送人的,難道妙公子自己用不成?我是想問這發簪怎麼斷了?」
「不知道,」妙黎郁悶的癟了癟嘴,「也許是剛剛不小心摔斷的吧。」
「這種街邊貨,肯定很容易壞了。」一旁的褚莫修毫不留情的開口說道,听了他的話難得妙黎竟然沒有開口反駁,他更是蹬鼻子上臉,「哪家的姑娘這麼可憐,要收如此粗劣的發簪,斷了也好,斷了就不用……」
「莫修!」褚冷風沒有錯過妙黎臉上的神色,她看上去很難過,而莫修還不停的說估計她心里肯定不好受,褚莫修看到褚冷風的眼神,連忙閉上了嘴。
「妙公子,我看待我們去了姬城,我可以幫你再買一支,不知道……」
「不必了,」妙黎抬起頭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其實她剛剛沒說話是因為沒空理會褚莫修,她剛剛想到的是自己當時在街邊攤檔上給師傅選的那支發簪,還好後來在珍寶齋買了支流醉緋羽簪,不然也許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自己原本打算送給師傅的發簪怕是會很失禮人呢,「我只是看到順手買來送人的。」
「看來這些黑衣人就是破壞橋的人了。」妙黎看了眼滿地橫陳的尸體。
「嗯,」褚冷風剛剛檢查了那些黑衣人,在為首的一人身上看到了相府的令牌,所以他知道這些人肯定是白相所派來的,但是礙于不能讓妙黎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褚冷風並沒有說太多,「他們很可能從七家村的時候就盯上我們了。」
「七家村?」魑忍不住微微皺眉,「不知冷風公子為何這麼說?」
「很簡單,」褚冷風笑了笑,「你們還記得當時招呼我們住下的那個農家女子嗎?」
「嗯,她有什麼問題嗎?」妙黎看褚冷風的意思似乎是有所指。
「沒錯,我記得在你和莫修動手之時她似乎並不驚慌,照理說一個女子獨居家中,見到兩伙陌生人兵戎相見,又怎麼會如此冷靜?」褚冷風危險的眯了眯眼楮,「所以她很可能早就殺了真正的屋主,她的出現為的只是模清楚我們的情況。」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要殺我們,為何不在七家村的時候動手?比如下毒?」妙黎還是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