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妙黎滿頭霧水,本來一個神秘人已經夠讓她疑惑的了,眼下又多了個圓智大師,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認識自己,但是自己並不認識他們。
「霽銘參見小姐!小姐,霽銘找了你整整十年了啊!」神秘人突然單膝跪地跪倒在妙黎面前,妙黎滿目狐疑,「什麼?你叫我什麼?」
「小姐,你本不姓商,你姓澹台,你叫澹台妙黎,而你的親生爹就是當年的武林盟主澹台正宏!」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妙黎驚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自己當然知道澹台正宏,可是她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心中想了這麼多年的親生爹竟然會是武林盟主,一時間妙黎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小姐,屬下霽銘,是當年莊主的貼身護衛,也是十年前澹台山莊慘案中除了你之外唯一一個活了下來的人。」神秘人站起身看著妙黎,「雖然當時澹台山莊所余人都被屠戮殆盡,但是圓智大師曾經幫忙找過,並沒有找到你的尸體,所以我才堅信小姐一定還活著!沒想到後來真的被我找到了你的下落……」
「你說我是澹台正宏的女兒,有什麼證據?」妙黎並沒有這麼容易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的話。
「你長得跟你娘一模一樣,還有……你的玉佩。」圓智大師這時開口了,他看了看霽銘,霽銘點了點頭從袖中拿出一塊輕巧的錦帕,這錦帕上繡著一塊玉佩形狀的紋飾,「你看看跟你身上所戴的玉佩是否一樣?」
妙黎狐疑的看著圓智大師和霽銘,她接過錦帕一看不由得愣住,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玉佩的形狀,連紋飾都一模一樣?
「小姐,這玉佩是當年莊主親手掛在你脖子上的,夫人喜歡這玉佩的紋飾,還繡了這塊錦帕,事發前夫人曾經來千佛寺進香祈福不小心落在了這里,被寺內的僧人拾到交給了圓智大師,而圓智大師跟莊主也是至交好友。」霽銘強忍住內心的激動,他足足尋了妙黎十年,這十年音訊皆無,如果不是因為之前踫巧听到執行商景宮任務的人說起商景宮少宮主商妙黎這個名字,他怕是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
「你們是說……我是武林盟主澹台正宏的女兒?」妙黎穩了穩心神,她從未想過自己的身世會是如此,她心中突然想起來在雷宗山墓室見到的那個花紋,果然跟自己的玉佩有些相似,只是自己當時並沒有想起來而已。
「嗯。」圓智大師點了點頭,「妙黎,老衲當初得知澹台莊主一家慘遭滅門痛心疾首,好在後來尋回了奄奄一息的霽銘,老衲將他帶回千佛寺照顧,這才讓他得以逃過一劫,這也許是天意吧,注定讓澹台莊主留有後人,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得以瞑目了,喔彌陀佛……」
「霽銘,你是我爹的貼身侍衛,那你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殺了我爹!」妙黎咬著牙看著霽銘,自己一直以為是被拋棄的,所以恨了爹娘很多年,可是沒想到竟然自己的爹娘是慘死的,如今知道真相怎麼可能不為他們報仇雪恨?
「小姐,我不知道。」霽銘搖了搖頭,神色有些痛苦,「當時那些人都是以黑紗蒙面,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他們下手極其狠厲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來去都很快,我只記得當時莊主本來讓我護送夫人和小姐你逃走,但是夫人卻將小姐交給我誓要陪莊主一起,我根本就攔不住,想到小姐你的安危只得帶你離開,結果半途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刀砍在臉上,因失血過多倒下,黑衣人估計以為我死了,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小姐就不見了,我還以為你也遭到了毒手。」
「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妙黎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霽銘搖了搖頭,「但是我猜想跟盟主令血玉有關。」
「又是盟主令?」妙黎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麼說你之所以找我們商景宮發布任務,說是有盟主令血玉的下落,其實是為了引那個人出來了?」妙黎當初就猜到了這點。
「沒錯,」霽銘看著妙黎,「莊主一向與人為善,從來都不會拿武林盟主的身份壓人,而且也沒有什麼仇家,會殺了他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盟主令,而我知道只要我說盟主令血玉重現江湖,就一定會有人心動,而能殺了莊主的必定是武林高手,所以這個人一定會聞風而動,到時候就會掉入我費盡心思在雷宗山布下的陷阱中。」
「雷宗山的那個墳墓是你做的?」妙黎這才知道原來霽銘就是設計那個陷阱的人,霽銘有些內疚的點了點頭,「小姐,對不起,差點連累你了。」
「沒事。」妙黎搖了搖頭,「其實這件事我懷疑過一個人。」
「嗯?」霽銘看著妙黎,「不知道小姐所說的是何人?」
「虛倉山莊的鄔寂霆。」妙黎凝眉深思,「這個鄔寂霆當初在武林盟主大會的時候就一直對盟主令血玉有所覬覦,後來因為我沒有將他選入前三,他居然還派人偷襲我,所以肯定是他!這個虛偽歹毒的老狐狸!」
「不無這個可能性。」圓智大師捋了捋須,「當初澹台莊主在的時候就跟老衲提過,鄔寂霆這個人看上去和善,但怕是心底里別有目的啊。」
「對了,霽銘,你知不知道盟主令血玉現在何處?」妙黎看向霽銘,霽銘搖了搖頭,「小姐,其實我並沒有見過血玉,所以事發之後我而已不知道血玉去了哪兒。」
「這樣啊……」妙黎思索了一陣,「那豈不是就很難找到殺我爹娘的仇人了?」
「小姐是想借助真正的盟主令血玉引蛇出洞?」霽銘很快就明白了妙黎的意思。
「沒錯,」妙黎嘆了口氣,「可惜現在我們毫無血玉的下落啊。」
「老衲或許有些線索……」正在這時圓智大師開口說道,妙黎和霽銘欣喜的看著他,「大師,你說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