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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
在某個陰暗的地下室,伴著幾聲令人發毛的申吟聲,和粗喘的呼吸聲。這道漆黑潮濕的走廊上,依稀可見的除了躲在深處的蟑螂外,有的只有一間間以鐵柱隔開的牢房,這看似十分有中世紀的地下牢房,就是Audin組織歷年來被稱為最機密的牢房。在這里處置的人都是傷害家族直系成員的犯罪者。
說是歷年來的家族成員,其實Lavando家族是從17世紀突然崛起的法國貴族,以前的Lavando家族是靠買酒為生,當時的家主是個有謀略有野心的年輕人,和當時落魄的皇子一見如故,便合謀篡位,那家主就成為了史上的大奸相。後來年輕的家主對這些生活顯得十分厭惡,便退出官場去經商,暗地里成立了Audin組織,以防仇人。
Audin組織在歲月中經過了輝煌和低落甚至是滅族的時光,可在法蘭的爺爺努力下,Audin組織卻走上了黑道。而這這古老的地下監獄就成為了Audin組織最隱秘的處置犯人的地方。
「快說!是誰指使你的!!」
現在,這個地下室就有人在處置一些犯人了。
法蘭坐在溫蒂為他準備的按摩椅,很舒服地閉目養神,把那些申吟聲和威脅聲自動過濾掉,如果單看法蘭那幅很享受的表情,完全想象不到這個人身在監獄,更別說是在以酷刑審問犯人。
因為,這些是當然是屬下代勞啊!要不然屬下請來是來坐按摩椅的嗎!!
「咳…咳…我只是位普通醫生……你們是病人家屬嗎……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如果我做錯什麼了……你們報復我就好了……放過我的家人……」
三本醫生此刻被綁在木樁上被架了起來,一身醫生白褂被人長鞭打得破破爛爛,頭發稀疏,手指腳趾被夾的流血,四肢因被月兌皮流滿了血,最完善的只有一張臉,不過那張臉也被人揍斷鼻梁,眼楮成了熊貓眼,嘴巴被夾的成了香腸。
被三本醫生這麼求饒法,洛伊的護衛有些動容了,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少主下手的歹人,倒是有幾分被人陷害栽贓的可憐人。而且他們下手多重他們心知肚明,要是他們的話,可能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這人還挺得住為家人求饒,不說敬佩是假的。
「如果你們是這樣想的話,你們可以滾了。」溫蒂溫潤的話透著諷刺。
這火辣辣的一句話,猶如一巴掌打醒了護衛。是啊,這個人就算被栽贓不小心對少主下手,也是死有余辜。就算他們不相信Boss,他們相信他們的少主。如果只是不小心,也不會被送來這里受刑。
所以說,這個人不簡單,要不然少主怎麼會被下藥也不知道。
只能說,騙過精明的少主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
「主子,大少爺來了。」溫蒂看了那個俊美至極的少年,轉眼對看著時尚雜志的法蘭道。
「怎麼來了?」法蘭放下書對少年問道。
還真少見,這小子會自動自發來本家。每次都是他叫溫蒂請他過來,都不知道他是前輩還是自己是前輩。
「我想親自審問。」少年有意無意瞥向三本時的眸子冷到極點,惹得洛伊的護衛忍不住抖了抖。
這個人是誰?看Boss跟他的對話,跟以前Boss和少主的對話一模一樣,難不成是Boss的親人。如果是,這個人不就和少主有爭權的權利了。
見洛伊的護衛一臉緊剔地看向自己,少年的臉色變得更冷。
「你們可以滾了。」
保護不好她的人,還敢質疑她!
少年剛才走來時就听見了這個犯人的求饒和溫蒂的諷刺,像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顯然這些人在剛才審問的那一霎那,已經心智不堅定,開始質疑自家主子了。
「是啊,你們可以走了。這里也忙完了。」法蘭揮了揮手,示意這些護衛離開。
護衛對于少年毫不客氣地驅逐,在他們忍不住咽下這口氣時,法蘭叫他們離開,他們只好行個禮,便走人。
法蘭用眼神暗示溫蒂和少年,兩人立刻從口袋中掏出手槍。
「啪!啪!啪!」
地下監獄傳遍了槍擊聲,洛伊的三人護衛一命正中腦袋當場死亡。
「牆頭草,死不足惜。」法蘭看了地上的三個尸體一眼,才站了起來打算離開這個監獄。
雖然法蘭來過這里很多次了,可他十分厭惡呆在這里。來到這里,就表示他的親人被這些人殺害。而這些犯人丑陋的嘴臉,更會一直提醒他,他保護不了他們,他失去了他們。
「把他們丟進海去。溫蒂,注意洛伊的護衛們最近有什麼騷動,再派人請她的親衛處理這事。至于這個冒牌醫生…」法蘭伸個懶腰打起哈欠,懶懶地吩咐。
「這個人自我催眠,所以你們才盤問不出東西。」少年打斷法蘭的話,很肯定地道。
法蘭微揚嘴角,「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鈴鈴鈴!鈴鈴鈴!」
溫蒂一接起電話,電話里的另一方就傳來了那個令他心軟的聲音。
「喂,溫蒂。那邊還是晚上吧。」
「少主,你怎麼打來了。那邊已經是半夜了不是嗎?怎麼還沒睡覺啊!」溫蒂心疼地道。
少主大概又是有什麼心事才會失眠了。
溫蒂這話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兩人立刻把目光投向溫蒂。
「是這樣的,我們學校過兩天就是家長日,我想邀請你出席當我的家長。」
洛伊十分官方式的說法,硬邦邦的說辭,卻讓溫蒂頓時心花怒放,猛點頭道︰「少主,我一定會出席的,少主人生中的第一個家長日溫蒂一定會出席的。」
溫蒂很感動地話語,逗得洛伊呵呵笑︰「溫蒂,別太激動。家長日那天你直接來我的學校,我還有致詞不能接你班機。」
「好好,少主就這麼說定了。少主早一點睡覺,要不然會對身體不好。」
「好,我掛了。」
溫蒂心情很好地掛上電話,突然感覺到後頭十分炙熱的視線便轉過身,只見法蘭臉上堆滿笑容看向他。
「溫蒂啊,你看起來很忙呵。」
「是…是啊,很忙啊。呵呵呵。」認識他幾十年他怎麼不知道這個笑容代表什麼。
「那麼……」
「不要啊啊啊啊!!!!!!」
地下監獄頓時傳出一道很淒慘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