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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輪椅,別人還以為我快升天了。」洛伊坐在輪椅上臉色臭臭地任由龍馬把她推到九月撫子的病房。
一听到這句話,旁邊的尼特立刻一拳打偏洛伊的腦袋,恨不得把她打醒,生氣地吼道︰「閉上你的嘴巴,不然我直接送你去躺病床!」
吼!要不是她執意去那冒牌貨的病房,他早就把她推去做檢查了!姐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以前的她性格灑月兌、說一不二、冷靜又細心。現在,哼!真不是笨字就包括她的性格,遲鈍、笨拙、優柔寡斷、犯迷糊又容易牽動情緒。才四個月多,怎麼性格全都變了?一開始見到她時,他都懷疑旁邊這個人是他的姐姐嗎?還是像那老人家一樣被冒牌貨取代了。
「尼特。」洛伊突然抓住了站在她旁邊的小手,臉上印著溫柔的笑容看向他。
「什麼事,姐姐。」尼特有些失神地與洛伊對視,如果說姐姐最厲害的武器是什麼,尼特會說是她目空一切的眼神,這個眼神他只見過一次,而那次他完全沒想過原來姐姐也有這種眼神,把別人當成死人的眼神。
現在他會說,姐姐最厲害的武器是她的笑容,她少有溫柔的笑容,一看就讓人暖心,像是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讓人漸漸的入迷陶醉,放下所有的戒心,忍不住向她臉紅。
難怪溫蒂會說姐姐的笑容是他見過最純粹的事物,那時他沒見過姐姐的笑容,自然沒什麼感覺。現在他信了,因為姐姐本來就是個單純卻被迫武裝自己的人。現在回來了日本,她的心慢慢融化,自然喜怒哀樂也自然表達出來,少見的笑容也變得純潔無瑕,讓人耳目一新。
「尼特,以冷漠、淡然或是笑容偽裝自己這是人之常情。可當在親密的人面前,就要以你最真實的一面來對待他們,這不只能讓人感到真誠溫暖,連自己都會有這種感覺。你們都認為我變了很多,其實我沒變。我只是以真實的一面來和他們相處,自然就不喜歡用以前的那一面來對待他們。尼特如果將來你有機會遇到你願意坦誠相對的人,請你就像我一樣。不然累得不只是自己的心,還有別人的心。」
听了洛伊的述說,尼特的眼中出現的迷茫,但更多的是憤怒,捏緊洛伊的手指頭喊道︰「以真誠的那面對待人,這不就和你一樣了嗎?!你那真實的一面讓那些覬覦你的人有機可趁!現在你剩半條命,你還敢說什麼道理!以前的姐姐根本不會說這種話,只會認為這是不實際的白痴才說得出口!現實是不會在乎內在和真實想法,只會在乎錢財和權利,這才是現實關心的事。因為這是現實,白痴的想法只會引人厭惡嘲笑。這不是你叫我的嗎?你以前的話、你的努力、你的想法,你都要否定嗎?你根本不是我認識的姐姐!」
洛伊見尼特憤怒的抽回小手,漂亮的大眼布滿淚水,卻被尼特憋得不讓它滾出來,這時沉默已久的龍馬,很冷靜的開口道︰「優奈已經是普通人。」
這句話讓尼特呆愣了,他突然好像明白些什麼了,這時洛伊溫柔的聲音飄入他的耳里。
「尼特,姐姐是普通人,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雖然我以前的想法被我否定了,可那些想法也是對的。不過這些想法只適合以前的我,那個手握權利的我,現在我不需要了,自然是用另一個方式生活下去。姐姐只是想告訴你,這就是普通人和執權人的想法。至于你說姐姐被他們害剩半條命,那也是姐姐先相信他們。如果你一生中沒交出自己,未嘗過酸甜苦辣背叛的滋味,當你一出事時,只會腦袋一片空白,因為你沒有那些值得你回憶的事情。尼特,你覺得我以前有開心地笑過嗎?你以前見過姐姐快樂是什麼時候?姐姐為什麼快樂?」
「姐…姐…姐姐以前不愛笑,應該說是不快樂。姐姐最快樂的時候是姐姐和水仙花打球,或是來孤兒院陪我們玩時候,姐姐有微笑可看起來不開心。」尼特望著洛伊,失魂地回答道。
洛伊欣慰地點點頭,伸手拉長他的臉道︰「我說的這番話看來你明白了。」
「到了。」不知不覺三人到了病房門口,洛伊望向兩人輕聲開口道︰「你們先走吧。尼特,你陪越前處理傷口吧。」
這話猶如特赦令般釋放了尼特,他快速地離開了兩人的視線,洛伊拍拍龍馬握住把手的手道︰「尼特麻煩你了。」
「madamadadane。」龍馬也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等龍馬的身影消失在洛伊的視線中,洛伊才推開門走進了病房。
尼特,我是一個失敗的姐姐。
我不希望你跟姐姐我一樣,發覺某件重要的人和事後,想抽身為自己尋找幸福的途中,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
姐姐希望你能找到自己想要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