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也自然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試著感受了一內還能調動的微弱法力,方游的鼻尖不由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你竟然弄殘廢了本少爺的一只手,實在是罪無可恕……你要拿命來償!」蘇元低頭瞅了一眼光禿禿的手腕,目中閃過濃濃的恨意,獰笑著說道。
「呵呵,你這個只會從背後偷襲的小人,真是不知廉恥!」方游沉默了一會,忽然譏笑道。
「嘿嘿,你不用妄想拖延時間了,你以為本少爺會像你一樣大意的嗎,自古以來都是勝者為王,你認為你的師父會因為一個死人來得罪我們玄武堂嗎?」蘇元冷冷一笑,緩緩向方游走來。
見蘇元並不上當,方游勉強站了起來,感受著蘇元身上驚人的氣勢和有力的步伐,心中不停地盤算著,一柄火紅色的小刀不知不覺已經落在了掌中。
「如果實在不行,看來只好拼著修士的身份也要殺了此人,否則沒有解藥恐怕真敵不過這‘鐵甲功’了。」方游臉色難看地心下暗道。
走到方游身前,蘇元毫不猶豫地揮起巨掌,以泰山壓頂之勢對著方游腦袋就拍了下去。
方游神色凝重的盯著揮來的巨掌,卻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直到巨掌帶起的狂風都吹得方游臉皮生疼的時候,方游忽然伸出一指直插蘇元的咽喉。
蘇元冷笑一聲,本想倚仗自己刀槍不入碟甲功硬接這一指,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臉色一變,整個人向後一仰躲了開來,並沒有選擇繼續攻擊方游。
方游見此低低一笑收回指去,臉色蒼白的望著一臉氣急敗壞的蘇元。
蘇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方游的大當,剛才那一指根本沒有剛才那一掌詭異的高溫。
「你找死!」蘇元氣急敗壞地猙獰道,身形一動,一雙大手就狠狠地抓向了方游的雙肩。
「咕嚕」方游見此臉色一變,勉強使了一個懶驢打滾就要躲開。
「你中計了!」原來剛才那一抓看起來威猛,其實只是虛招,見方游中計,蘇元獰笑一聲,分出一只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向了方游的脊背。
「住手!」忽然,一聲仿若滾雷的大喝聲在眾人耳邊響起,一些功力稍差的弟子竟只是听到聲音便眼前金星亂冒,身軀無力地倒在了地。而倒在地上的方游聞言則心下一松,直接被震暈了過去。
蘇元被這聲音一震也是眼前發黑,但鐵甲功顯然不同凡響,片刻間便恢復了正常,但就這片刻工夫的耽誤,一個白發中年人已經站橫了兩人中間,伸手架住了蘇元全力拍出的一掌。
「哼,膽子不小,敢在我青龍堂門前傷人,看來蘇老哥平時沒教你做人的道理啊!」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游的師父,青龍堂堂主楊開恩。
「……原來是楊師伯,您以長輩身份插手我們小一輩弟子的切磋,有些太護短了吧!」蘇元悶哼一聲,收回了手臂,這才臉色難看地說道。
「哼,小女圭女圭倒是牙尖嘴利,既是同門切磋又為何下毒偷襲,不必多說,拿解藥來!」楊開恩瞅了一眼已經暈過去的方游,見其身後只余一小截露在外面的鋼針,臉色陰沉地說道。
蘇元心里此時恐怕早就把楊開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額頭上青筋一突一突狂跳不止,但面上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只好伸手把一個黑色小瓶猛地擲在了地上。
「楊師伯,這件事我爺爺自會為我討個公道,哼!」蘇元直到今天這件事恐怕只好到此為止了,怨毒地地望了一眼已經暈過去了的方游,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快服下解藥!」楊開五指一分吸過那黑色小瓶,仔細辨別了一下氣味確認無誤後才小心地給方游喂下,見其臉色漸漸好轉,這才一臉陰沉地吩咐一名弟子背著方游離開了……
「爹,爹,師兄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暈過去了呢?」楊靈兒一臉焦急地圍著楊開恩打轉,聲音已經有了哭腔。
「你師兄沒事了,你先別說話!」楊開恩卻忽然臉色一沉,對著楊靈兒呵斥道。
「……三天之內別讓你師兄劇烈活動,他被蘇老兒的毒針傷了心肺,必須要靜養調理的。」楊開恩看了一眼一臉委屈之色的小女兒,心里一軟,又淡淡說道。
只是楊靈兒聞言哪里還顧得上別的,直接如一陣風般就飄進了方游的臥房。
楊開恩看著女兒離去的身影,虎目中閃過了一絲復雜之色,嘴里呢喃了幾句什麼就搖搖頭走了出去。
暈過去了的方游雙目緊閉,一雙本來好看的劍眉此時卻有些痛苦地地皺在一起,嘴唇緊緊抿著,好像正在承受著某種的痛苦。
「師兄。」楊靈兒深深地望著方游,一雙縴手緊緊地抓著方游有些冰冷的手掌,自語道︰「師兄,你可千萬不要有事,爹爹說你很快就能醒過來的……靈兒看到爹爹從你身子里拔出的鋼針了,怎麼那麼長,師兄你一定很疼吧。」
楊靈兒從腰間掏出一方手帕,仔細的擦拭著方游額頭上的汗漬,低低地說道︰「師兄,靈兒武功不好,幫不上你什麼忙,你心里一定責怪靈兒平時偷懶吧。其實靈兒只是想多和師兄一起玩一會而已。還記得當時靈兒第一次來齊天峰的時候,師兄你還沒有現在這麼高,只是比靈兒稍微高那麼一點點而已,可是卻一臉大人模樣不情願地看著靈兒。靈兒當時就想啊,你既然這麼煩,那靈兒偏偏要纏著你……靈兒知道師兄你怕麻煩,不願意帶靈兒練功,可是當時靈兒可生氣了,你知道嗎,以前從來都沒有人不喜歡靈兒的……」
說到這里,楊靈兒的臉頰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她抬起皓腕,一只做工有些粗糙的銀鐲子正斜斜地掛在上面,她輕輕用指尖輕觸著上面的紋路,溫柔地說道︰「你知道嗎,師兄。靈兒以前收過好多禮物的,但最喜歡的卻是師兄你送給我的這只鐲子……記得媽媽在世的時候說過,鐲子是男孩子送給女孩子的定情信物,師兄你是把這個當作信物送給靈兒的嗎?」
「師兄,」楊靈兒忽然俯下臉去,仔細地盯著方游緊閉的雙眼說道︰「師兄,你還記得答應過靈兒的三個約定嗎,第二個靈兒已經想好了,就是答應靈兒快快好起來,可以睜開眼,看看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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