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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珊手持匕首照著詹世芳的後心狠狠刺來,她和詹世芳之間的距離不過一米,這一刺又快又狠,詹世芳卻仍舊往前走著,毫無所覺,
一抹摻雜著激動、瘋狂,但還帶著一點點彷徨與愧疚的復雜情感閃過了沈珊的眼中,她本不是這樣的人,現在所做的對她來說放在從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但上一個任務中所發生的一切徹底改變了她,對別人來說那都是什麼「幻境」,但對她來說,那個「主神」所承諾的一切都是最真實的,直達她靈魂深處的渴求,令她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她只記住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想要的,誰都不能搶走,誰敢搶,她就殺了誰!
鋒利的匕首終于到了詹世芳的後心,只要再往前一點,詹世芳就將必死無疑!
沈珊的眼中終于被全部的狂熱與喜悅所充斥,詹世芳,再見吧,很抱歉,你必須死,因為你太礙眼!
可就在這時,突然……匕首居然刺空了?!
沈珊只覺眼前一花,便看到了這令她無比震驚的一幕!她瞪大眼楮不信的看著前方……沒有看錯,剛剛還近在眼前的詹世芳居然消失不見了,她去了哪里?!
還沒等沈珊收回匕首,她就猛地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出現在了她脖子的後面,
這種感覺,直如一盆涼水澆頭,令她從頭涼到腳,但她的身體還沒做出任何反應時,
便只听「 嚓!」一聲清脆的響聲,沈珊只覺身子一軟,整個人便如斷了線的木偶,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當沈珊躺在地上後,她才看到了正站在自己身後的詹世芳,以及她那雙冰冷的眼楮,似乎,其中還閃過了一抹悲哀的眼神,
沈珊瞬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與震驚中,她拼命的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她卻什麼也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甚至連扭動一下脖子都不可能,一個令她毛骨悚然的詞匯瞬間閃過了腦海——癱瘓?難道剛剛那一個響聲,就是自己的頸椎被捏斷的聲音?
一想到這個,絕望與恐懼瞬間被極度的憤怒所取代,沈珊瞪向詹世芳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她怒喊道,「你做了什麼?!」
「做我應該做的。」詹世芳卻只是平靜的看著她說道,
「難道你……一直都知道?」詹世芳沒有一絲波瀾的表情令沈珊想到了什麼,她繼而驚駭的月兌口而出,
「是的,我知道。」詹世芳平靜的給予了肯定的答復,依舊一點驚訝也沒有,
沈珊徹底驚呆了,她呆呆的看著詹世芳那冰冷的表情,終于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簡直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可笑!原來她自己自以為隱藏的極深,但實際上,縱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可偏偏就是詹世芳知道,詹世芳只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突然,一個令沈珊心顫的念頭閃過了她的心頭,既然詹世芳一直都知道自己在仇視她,視她如眼中釘,難道說……剛剛她故意走在自己前面,就是要引誘自己先攻擊她?!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一直都在她的監視之下?!
甚至是,包括這一次詹世芳和自己恰巧被困在這里,也是她故意做的假象?!自己自以為的一個殺掉她的機會,不過是她設下的一個陷阱?!
也直到這時,沈珊才想起來了一個一直被她忽略的事實,那就是,即便她和詹世芳、齊東、紀靈靈等人得到的強化都差不多,但她原本就只是一個平民,而詹世芳則是一個經過殘酷訓練出來的頂級戰士,這就是雙方本質的區別,也是不可逾越的鴻溝,一個平民自以為想去殺掉一個頂級的戰士,這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班門弄斧。
「剛剛你……沖過來救趙艷艷時,是知道十分鐘的時間就快到了,是嗎?」沈珊臉色蒼白的顫聲問道,
詹世芳點點頭,「是的。」
霎那間,沈珊看向詹世芳的眼中已是充滿了無盡的恐懼,她之所以沒有害怕過詹世芳,除了她自以為同樣只經過一次強化的自己並不比詹世芳差,也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詹世芳同樣是一個外表冷漠,實際上卻很善良的人,但現在她才醒悟,難道在這個冰冷的外表下,竟隱藏著一個陰險、惡毒的魔鬼?
「你並不是要救她,只是想以此來和我困在一起,然後再……殺……殺了我?還有,你走了這麼遠才動手,也是為了擺月兌可能存在的吳塵的意念力?」
「不,我想救她,她雖然說話不好听,但還沒到必須死的地步,我也不想殺你,只要你不想殺我。」詹世芳冷冷的說道,「但你沒有抵擋住誘惑,我只能這麼做。」
原來這一切都是考驗嗎?沈珊悔的腸子都青了,
「求求你,不要殺我……,」當真正直面死亡,沈珊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中,苦苦哀求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不會和你爭了,我從此之後都躲得遠遠的,只要你別殺我,求求你……!」
詹世芳搖了搖頭,「對不起,你必須死,我一直在給你機會,你卻越陷越深,你已經迷失了。也許你以後可以重新找回自我,但那是無法確定的,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多久,如果我死了,我不能把像你這樣一個病態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
沈珊徹底絕望了,她終于明白,無論她再怎麼哀求,如果已經上了一個頂級戰士的死亡名單,是絕對不會再有機會逃月兌的,絕望之後,就是最後的瘋狂,沈珊突然狂笑一聲,兩眼死死的盯著詹世芳歇斯底里的喊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少為自己的卑鄙找借口,你就是感覺我威脅到了你,害怕我從你身邊把他搶走,所以你才會想殺我!哈哈哈無所謂,老娘我點背,這一次斗不過你,我認了,但有一樣東西你是永遠也搶不走的,那就是他的初吻,哈哈哈,老娘我閱男無數,我看得出那是他的初吻,你不是冰清玉潔嗎,像你這樣的女人,理想的對象都應該是最完美的,可我就偏偏不讓你得到最完美的東西,讓你每次和他在一起,一看到他的嘴就想起我,哈哈哈!」
詹世芳用可憐的目光看了沈珊一眼,輕輕說道,「你不用激我,我是不會直接殺死你的,殺了你,我會被扣點,如果運氣不好就會被直接抹殺。同時,你也希望你的尸體會有可能被別人,甚至是他發現,然後通過你尸體上的傷懷疑到我,對嗎?」
沈珊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詹世芳,已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在詹世芳的面前就像是一張白紙般單純,甚至單純的可笑,但接著她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面色一變顫聲說道,「那你想……怎麼殺我?」
詹世芳沒有直接回答,只見她看向四周,忽然朝四周呼喊起來,
沈珊先是一愣,接著面色更是大變,
幾秒鐘後,詹世芳突然停止呼喊,兩眼警惕的盯著一個方向後退了幾步,
「你看到了……看到了什麼?!」沈珊用顫抖的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
詹世芳沒有再說話,她只是看了沈珊一眼,接著轉身就走,
「救命啊,救命啊……詹世芳,求求你殺了我,殺了我啊!」沈珊撕心裂肺的大喊道,但四周除了她的回音,詹世芳再沒有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沈珊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忙閉上了嘴,咬緊嘴巴,兩眼瞪得大大的拼命朝四周看,
四周靜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什麼也沒有出現,
但這份死寂並沒有持續太久,突然,沈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滴在了她的臉上,她瞪大眼楮看向正上方,只見 黑的屋頂上,正有一滴一滴的某種液體往下滴著,然後,一張長滿利齒的長方形嘴巴慢慢離開黑暗,朝她伸了過來,
「啊……!」
「詹世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啊……!」
詹世芳听到身後傳來的慘叫,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仍在全速往前奔跑,
「初吻?哼,那有什麼好稀罕的。」過了一會,詹世芳忽然咬著嘴唇不服氣的說了一句。
詹世芳始終順著右邊的路接連穿過了三道石門,就在她即將穿過第四道的時候,大地再次顫抖起來,又一個十分鐘到了,看著正在迅速關閉的石門,詹世芳一咬牙,用盡了全力往前沖出,在距離石門前還有幾步時直接一躍而起,終于在石門即將關閉前的一瞬間沖了過去!
詹世芳一個地滾穩住身形,還沒站起身來,就听到四周忽然傳來了一陣此起彼伏的驚叫,緊接著就有幾道光線照了照了過來,
「詹姐姐?」少年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詹世芳站起身,看過去,果然是少年等人,一個人也沒少,
「哈哈!終于找到你了,」少年幾步跑過來興奮的說道,「詹姐姐你沒事吧?剛剛一和你分開,我就趕緊順著左邊跑,我就猜到你也肯定會抓緊時間往右跑的,果然和你又踫面了!」
詹世芳輕輕一笑,「我沒事,看來塞巴斯蒂安的理論是正確的,在這個金字塔里,往右就是前進,往左就是後退,只要速度夠快,就一定能追上前面移動的地方。」
少年點點頭,突然,紀靈靈沖過來一看四周緊張的問向詹世芳,「沈珊呢,難道她…?」話沒說完就停頓了,在這個鬼地方,那意味著什麼是顯而易見的,
詹世芳輕輕搖了搖頭,「剛才我們在路上遇到了異形的襲擊,她……。」
紀靈靈面色不禁一黯,眾人之中,她和沈珊的關系還算是最近的,
「好了,咱們走吧,」少年嘆了口氣說道,「現在還不是難過的時候,想活命,大家都要打起精神來!」
紀靈靈點頭嗯了一聲,擦了擦有些泛紅的眼珠,立刻轉身跟著詹世芳與少年調轉方向疾馳而去。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叫聲,一個東西終于從範亢自己在肚子上撕開的一道口子中鑽出了頭,張開已經長有數道利齒的嘴怪叫起來,沒錯,這正是一只異形幼體,
範亢整個完全虛月兌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就跟死過去了一樣,
韋蘭德則完全嚇壞了,尤其是看到範亢開膛破肚、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樣子更是嚇得差點昏過去,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慌忙看向四周,然後一把撲向旁邊拿起了一塊石頭,再轉身無比緊張的看向還正在從範亢的肚子里往外爬的那個小怪物,當初範亢不顧一切的要弄死那些從斯塔福德等人肚子里鑽出來的同樣的小怪物時他可是都看到了,所以他也準備趁著這個怪物還小也弄死它,省的再長成那種可怕的大怪物,
再一看那異形幼體,韋蘭德卻愣了一下,因為他發現這只小怪物似乎和從斯塔福德等人肚子里鑽出來的小怪物有點不一樣,不但看起來更大一些,而且在頭頂的位置居然還長著一雙圓滾滾黑乎乎的眼楮,正在用似乎是非常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不過這些都不代表什麼,韋蘭德暗道這也許是怪物中的其他品種吧?反正弄死就是了!他一咬牙,拿著石頭就朝那異形幼體沖了過來,準備把它砸個稀巴爛,
那異形幼體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轉頭朝著韋蘭德一呲牙,並且極大的怪叫了一聲,
這一聲極為刺耳,震得韋蘭德不得不扔掉石頭捂緊耳朵,等幾秒鐘後他再撿起石塊看過來時,卻見範亢的肚皮上已是空空如也,那小怪物已經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韋蘭德慌忙跑過去查看範亢的情況,只見範亢仍舊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配合著開膛破肚,腸流滿地的慘況,簡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韋蘭德心底一沉,只覺喉嚨上似是壓上了一塊石頭,眼角也不禁濕潤起來,對這個僅僅才相處了不到一個小時的中國年輕人,他已經從剛開始時的懷疑和害怕,變成了發自肺腑的喜愛與尊敬,卻沒想到突然就……!
韋蘭德雙膝跪倒在範亢的身邊,兩手握起範亢的一只手,貼在自己的額頭上正要為範亢念誦一段悼詞,希望範亢的靈魂能夠升入天堂,得到安息,可就在這時,突然一條黑影從旁邊的陰影中沖了出來,照著韋蘭德的右手就是咬了一口,
韋蘭德疼得嗷的一嗓子,往後跌坐在地上,趕忙抬起右手一看,就見右手背上赫然出現了一道半月形的牙印,鮮血直往外冒,他再抬頭看向咬了自己的那個東西,頓時一股怒火便騰的升起在心頭,那個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剛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小怪物!
不過這次那異形幼體倒沒再跑,而是就站在範亢的「尸體」前,朝著韋蘭德又蹦又跳的呲著牙,兩只小爪子也抓來抓去的,一副凶狠的要把韋蘭德咬死的樣子,
不過這異形幼體雖然樣子挺嚇人,可實在是太小了,比個剛出生的小狗也大不了多少,韋蘭德才不害怕,他二話不說抓起旁邊的石塊就朝異形幼體沖了過去,就是這小怪物害死了範亢,剛才以為跑掉了,沒想到卻還躲在這里,而且還咬了自己一口,真是說什麼也得弄死你!
韋蘭德來到近前照著異形幼體就把石塊狠狠的砸了下去,
異形幼體別看小,動作卻很靈活,往邊上一蹦就躲過了這一砸,
韋蘭德也不用石頭了,干脆上來就踢,
但這異形幼體實在是太靈活了,一次次靈巧的躲過了韋蘭德腳,而且還找準時機照著韋蘭德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腿又一口咬了下去,
韋蘭德慌忙往邊上躲,一個不留神絆了一跤就跌坐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
異形幼體見狀接著怪叫了兩聲,似乎是在嘲笑韋蘭德,
韋蘭德簡直快氣炸了,忽然看到旁邊正好有塊石頭,便直接拿過來照著異形幼體狠狠的扔了過去,
異形幼體又靈巧的躲過了,可它這一躲,那石塊正好朝著後面的範亢扔了過去,直接就砸在了範亢的頭上,
韋蘭德見狀不禁咧了咧嘴,心中一片歉疚,雖說範亢已經死了,但這麼做也的確太不尊重死者了,只是他卻沒想到,這一砸之後,便突然听到了一個很小卻很清晰的申吟聲,
韋蘭德與異形幼體同時一愣,然後一起看向範亢,只見範亢居然正從地上呲牙咧嘴的坐起來,
「鬼……!」韋蘭德不禁嚇得往後退了幾下,可那異形幼體卻直接興奮的朝著範亢沖了過去,一下子跳到範亢的腰上,朝著範亢又蹦又跳,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
範亢這一動便觸動了肚子上的傷口,疼得他一個激靈,渾身一顫,卻也借此迅速的清醒了過來,一看自己的身上竟有一個小東西在動,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只異形幼體,範亢頓時一驚,二話不說便一把抓了過去,直接攥住了異形幼體的脖子!
範亢正要直接使勁把這個小異形捏成肉醬,但突然,他愣了一下,因為他清楚的看到這只被自己抓住的異形幼體不但沒有掙扎,反而極為溫順的一動也不動,兩只黑乎乎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那目光,既是畏懼與緊張,卻也散發著一股子古怪的親熱,
「嗯……嗯……,」小異形的嘴中發出著一聲又一聲的哼哼聲,好像是在和範亢說著什麼,
結果便不知道為什麼,範亢鬼使神差的輕輕松開了手,就見那小異形落在地上也不跑,反而跟進靠近範亢,不停的用頭親熱的蹭著範亢的身體,
範亢有點傻眼了,他抬頭看向韋蘭德,只見韋蘭德也在瞪大眼楮,張大嘴巴看著這古怪到極點的一幕,
「這……這尼瑪是怎麼回事?」範亢呆呆的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