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邊城出現的不下五十萬的大軍的確有些突兀,但是魏峰並不太過于擔心。я思路客я因為早在半個月前,他就收到了一份林豪的書信,也正是因為這份書信才使得他已然有了準備。
「將軍!」
前線的哨兵剛剛退走,又是一人走了進來,手上呈著一個寸許大小的竹筒道︰「西北軍的飛鴿傳書!」
「嗯!」
在收到林豪的書信之後,魏峰就向楚帝呈上了奏折同時也跟西北軍修書一封,而今終是得到了回復。
看完了竹筒中便條所言,魏峰心中想道︰「五十萬?哼!只要我們能堅持三天,三天後就讓你們成為我初光城的階下囚。」
「召集各副將,于營帳內議事!」
「是!」
與此同時,初光與孤山兩城間的一處無人地,南梁兵臨時搭建的營帳內秦嬴也在安排著剩下的七萬多人接下來的事情。
「現在前兩隊的人已經以百人分隊從孤山城進行游擊作戰,s o擾敵後方,我們則要配合定邊軍將初光城拿下!」
看著眾人點頭示意之後,秦嬴繼續道︰「此番我們的任務是將這里的三處佔據!」
他的手指著一張地圖上的三個紅點,而這張地圖則是和定邊將領所持地圖一樣。
「這三處在我軍的必經之路,且其上有眾多弩機和重石等器物,最主要的是初光城還在這三處弩機的sh 程邊緣內,這里是我們必爭之地,而且,周圍樹木早已被清除,無所藏身之地,也定有高防御措施,所以,我們只能靠突擊和人海戰術!」
秦嬴的一番話使八名聯軍隊長的心情十分沉重,在翻越絕壁時就已經白白犧牲掉了近五千人,此時卻是要以命相抗,更何況還是七萬之多。
然而,任你心情如何沉重,軍令已下,那所需的只有‘執行’二字。
「領命!」
看著八位隊長的離去,秦嬴心中只是嘆息一聲,便開始自己的修行。
柳州,梁義也在堅持著自己的修行。
每天早上,他都會早早起床,按著《破空》上的招式演練一遍,這也成了他的習慣,因為每一次的演練都會讓他的身心感到舒暢。
而後吃完早飯,扛著一把斧頭往自家地里走去。
由于要去楚都進行秋試,雖說何沖家有馬車可以一並將梁義和張恆兩人捎帶上,但是路途上的吃住也是需要些銀兩,所以,梁義才要將自家田中的那些樹砍掉賣錢,掙些盤纏。
「李叔、張叔、牛叔,你們都來啦!」
梁義在遠處就看見了有幾道身影在樹下忙活著。
「哈,小義子,種了這麼多年的樹,現在是要砍了給你掙盤纏,我們三個看著有幾棵柳樹挺好的,就想著我們直接給你湊點兒錢,然後把這三棵挪我們家門口去!」
被叫做張叔的人就是張恆的父親張牛。
「哈,張叔,你們想要的話,直接挪走得了,還湊什麼錢?我這幾年在衙門幫工還掙了點兒呢,夠用了!」
「哈哈,小義子,別光在那兒說,快過來幫幫我們!」
「哎!」
梁義將斧頭放在一邊,跑至三人旁邊,抄起一把鋤頭也加入了三人刨樹的行動中。
「嘿!嘿!」
一天的時間,四人不僅將三棵柳樹挪回了三人家門口,最後梁義回去借了輛馬車將剩下的十幾棵樹給砍成木材,運到了柳村的老木匠家中。
「叔,你們到我們家吃飯去吧!」梁義熱情地張羅著,但是幾人卻並不答話,只是哈哈大笑了聲之後便向著梁義揮手離開。
看著手中換到的銀錢,梁義很是珍貴地收到了懷中。
秋試的告示已經在柳州城張貼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里,不僅是梁義,其他的九十七名考生都在備戰,而且有的考生已經踏上了前往楚都的路途。
本來,梁義幾人也是要過幾天才會出發,但是半個月前,雲落至初光地帶發生了南梁與楚的兩國交鋒,為了以防萬一路途上出現什麼變故,王憲讓他們三人提前趕路。
再有一個顧慮就是,柳州城處于楚國的邊緣地界,很可能也會被將來的戰爭波及,所以,讓他們提前出發,也是一箭雙雕之計。
梁義此時正在收拾東西,張牛一個人走了進來,以長輩的口氣對著他道︰「小義啊,出門在外萬事都要小心,這一路上要和張恆、何沖他們互相照顧著點兒!」
張牛囑咐著他,作為鄰居,張牛也算梁義的叔叔,所以不忘關心一番,再者,自己的兒子張恆更小,一趟遠門都沒出過,更何況這是七千里的距離。
所以他也是托梁義在路上多照看著張恆一些。
在這個雖說有修行者的世界,七千多里對于修行者並不算遠,但是一些普通人可能一去便是一輩子。
梁義也知道張牛心中的擔憂,但是任哪個讀書人,寒窗苦讀都是為了這次的秋試,他必定會遠赴楚都,走上這一遭,張恆雖小,但是卻也有如此的志氣。
「知道了,張叔,您不必太過擔心,這次去的不止我和張恆,還有何沖和他們家的一名下人,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嗯,知道了,知道了!」
梁義沒有說話,而是再看了一眼屋中的擺設,在即將踏上赴考之路的他,此時心里竟有不舍和面對未來的一股退卻的感覺。
他努力地將這股情緒壓下,因為他不想將自己心中的怯弱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
「小義子,快點兒,咱們走了!」馬車上,張恆掀起簾子,向著屋內喊道。
「來了,來了。」
將收拾好的包裹背在身上,梁義終是踏上了這輛馬車,在車上,除了一名趕車的年輕車夫外,竟是還有一名年輕人。
「何沖啊,你倒是自在,不過,多謝你讓我搭便車了!」
看著馬車中的何沖,梁義感謝道,而後向著站在門前的張牛道︰「張叔您回去吧,這一路上我會照顧好張恆的!」
「嗯,你們路上小心點兒,張恆你這臭小子要記得听小義的話,不然回來了小心我揍你!」
張牛的喊聲中飽含著不舍,慢慢消失不見,而張恆的眼中有淚水轉動,卻是堅強地沒有落下來。
馬車緩緩行出柳莊,穿過柳州城,向著楚都的方向行進。
在柳州外的大道上,馬車顯得有些孤單,但是車內的三人卻是相當活躍。
「你說咱們三個這次出來,得多長時間才能回來?」張恆坐在一邊有些郁悶道。
相對梁義和何沖,要小兩三歲的他,第一次離家,還是這麼遠的距離,讓他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不會多長時間的,而且,到時候你能中個榜眼啥的回來,你爹肯定會樂得合不攏嘴的!」
「哈,是啊,哎?不對,為什麼是榜眼不是狀元呢?」
「狀元肯定被我佔了啊,哈哈!」
「對了,在咱們走之前,王大人曾囑托我們到了楚都要學會忍,看來楚都不是一個善地啊!」
何沖隱約有些擔憂,有親戚在大人物家任職的他要比梁義他們更知道那里的情況,而王憲的囑托更是說明了問題。
楚國地大物博,而各地的人才更是各不相同,此去楚都是一個人才匯集之地,這些人肯定不會輕易向別人服軟,一些爭斗肯定也不可避免。
「沒事的,到時候我們不去招惹他人,而是安安穩穩地復習、考試就好!」梁義很是樂觀道。
沒有出過遠門,也沒見識過楚都這樣大城的他心中對此還是有很大的期待。
「希望吧!」
就這樣,三個為了秋試的考生和一名車夫終是越行越遠,就是柳州城的輪廓也看不見分毫。
初光城。
此時的魏峰卻有些惱火,本來支援的軍隊要有五十萬人,但是卻被一些不知名的游擊隊生生拖延了兩天的時間,而這兩天,初光城遭到了意想不到的猛烈攻擊。
南梁的軍隊仿佛不要命般地進攻著初光城周圍的幾處地區,作為初光的守軍將領,魏峰知道這幾處雖然安置了重弩機等重型的攻擊武器,來彌補其中的不足,但是像南梁軍這樣不要命的打法再過幾天這幾處將會淪陷,屆時初光也定會淪陷。
「戰,將這些南梁人趕回他們老家!」
在支援軍來臨之際,魏峰終于下達了戰斗的命令。
雲落城。
此時的林豪也在部署著接下來與遠水軍的戰斗。
半個月前,在初光城遭受攻擊之際,雲落也受到了遠水軍的攻擊。
在進行了半個月的防御、準備之後,林豪也終是開始反擊。
「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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