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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陰謀詭計(上)

「我*」

蔣劍雖然破口大罵,但是心里苦極,對付雙手藥物化、武功也j ng進很多並且很了解自己的秦商,就已經讓他手忙腳亂。

現在還要防備旁邊黑暗中的y n刀,著實讓他心中憤恨。

飛刀很快,在蔣劍還沒能站穩的時候已經飛到了眼前,所以,雖然他想要用左手迅速地擋住面門,但是仍然趕不上。

所以他所做的只有把頭向後仰去,卻依舊被飛到在額頭上劃開了一條深深的傷口,隱隱間可以看到白骨。

在飛到劃過額頭時,蔣劍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因為飛刀上的那一點一樣的s 彩在觸及他的皮膚的時候已經將傷口周圍的神經麻痹了。

傷口中流出的血很多,而且並不是鮮紅的顏s ,是烏黑的,仿佛墨汁一般,將蔣劍的臉龐染得異常恐怖。

眩暈的感覺使他還未完全站起來就又癱坐在了地上。

距離蔣劍對面十幾米的地方,秦商也是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塌陷下去流血不止的鼻子。

秦商也有些頭暈,因為蔣劍在拿鐵盒砸他的鼻子的時候,他的頭也受到了特殊照顧。

如果讓別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肯定以為他長殘了,額頭上偏左的地方竟是突出的非常明顯。

所以在他用手稍稍觸模額頭的時候,身體也不由地顫抖了幾下。

他這次的任務就是為了蔣劍手中的玄鐵盒,順便也可以了解了與蔣劍之間的新仇舊怨。

所以,他想要掙扎著站起來,撲向對面的蔣劍。

然而,他卻是坐了回去。

在蔣劍的身後,道路旁的黑暗中走出了一名身著夜行服,只有眼楮和雙手露在外面的瘦弱男子。

「哈哈,七刺,快,殺了他,咱麼的任務就完成了!」

秦商有些瘋狂地大笑起來。

這次前來阻截蔣劍的人有兩個,除了他之外,還有這名叫做七刺的人。

以前由于同為那名大人做事,秦商也見過七刺。

而且當時由于七刺有些看不起人似的,他還要求過要切磋一下。

但是卻被七刺直接回絕,按七刺的話就是︰「我的飛刀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表演的!」

慶幸的是,在一次任務中,他曾見過七刺的出手,前後七柄飛刀,竟是刺殺了十一人。

所以,他很放心地坐了下去,像看戲般自在!

蔣劍在跌倒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也瞥見了身後的黑衣人,而听到秦商的話,他也確定了身後人的身份。

「‘絕命’七刺!」

蔣劍有些意外地轉向了身後,但是並沒有什麼擔心的情緒,「沒想到真是讓林將軍猜中了,不過,真是沒想到派大名鼎鼎的七刺少爺前來!」

蔣劍雖然因為飛刀上的毒很是虛弱,但是他很平靜!

所以,這就讓七刺很意外。

兩個人意用外地眼光看著對方,這場景很讓人詫異,但是這也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

就在蔣劍和七刺之間的空氣中,仿佛憑空見出現了一柄飛刀,目標赫然就是蔣劍。

蔣劍的眉頭皺了皺,悶哼了一聲。

在剛才知道背後的人是七刺時,他就一直盯著七刺的雙手,想著在七刺出手的時候能快速躲避一下。

但是對方的刀就好像是憑空出現般,讓他模不著剛剛出手的套路。

所以,在反應慢了一點的情況下,蔣劍竭盡全力地躲避絕命刀,卻不曾想牽動了傷口,加上頭上毒素的擴散,讓他忍不住哼了一聲。

又躺在了地上。

然而面對著躺在地上的目標,七刺的飛刀竟然迅速地折了回來刺向了他自己的身後。

但是,飛刀卻像是遇到了一面牆壁似的,無法前進一步。

好像是剛剛的情景再現似的,七刺轉過了身,看著那處虛無之處,臉沉如水。

「耍的好一柄靈活的飛刀!」

秦商一直面對著七刺,但是他卻不知道七刺身後的人是怎麼出現的。

就像蔣劍不知道飛刀什麼時候出現時一樣,直到七刺的飛刀飛向身後,那處響起一道聲音,才發現那里有一個有些蕭索的身影。

說話的人是一個糟老頭子,在七刺看到他的第一眼時,心里就是這樣評價的。

如果在鄉村之中,這樣一個人就是平常的小老頭,不會給人留下過于深刻的印象。

不過,此時的七刺正在努力地記住這個糟老頭!

因為在這名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身上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濃厚的鐵血氣息,讓人十分明顯地感覺到他是一名軍人。

所以,七刺的第二個念頭就是︰一個當過兵的變態糟老頭子。

而在雲落城所管轄的區域內,參過軍的並且活下來還能夠讓自己都感到棘手的人,就只有那被稱為‘兵王’的許漢!

許漢是一個傳奇,據傳他參軍時軍績突出,曾有歌謠傳唱「雲落有兵許二郎,辭家百戰御外邦」,可見當時許漢是如何的輝煌。

但是卻遭到當時的將領的壓制,從而並未升上一官半職,之後傳聞他以殺戮為樂,最終被逐出了軍隊。

關鍵的是,許漢是一名在殺戮中突破的修行者。

「飛刀再好,也要看耍飛刀的人。」

許漢從剛剛七刺走出來的地方走了出來,走得很慢,但是那鐵血的氣息卻是擴散地極快,周圍的樹葉都仿佛是被激蕩地嘩嘩響動。

「小老頭我年近古稀,竟然也能見到一位修行天才!可算是長了見識!」

許漢的話讓秦商和蔣劍的心中齊齊一震。

七刺的名聲在外,他們早有耳聞,但是他們只知道他飛刀的技術一流,卻不想七刺竟然是一名修行者。

乾坤之間,凡人無數,其中能修行之人無不是千百人之中的佼佼者。

當然,也有一些武林宗師甚至可以比肩二階修行者,但是,他們走的終究沒有修行者遠。如果說強大的武林宗師可以登到山頂,那修行者則可以踏上青天,這便是天壤之別。

所以,許漢才對七刺有了如此之高的評價。

「前輩過獎了!」

既然被人看出了自己的功力,七刺也沒有在此問題上糾纏,而是往後退了幾步,說︰「小子我少年時就听過您的大名,想來現在您老會是更上一層樓了,小子這點能耐在您眼里還不值一提。」

許漢微笑著點了點頭︰「年輕人真會說話,不過,在修行界里,只會說話是不行的,有些事如果做錯了也生存不了多長時間!」

「前輩過慮了,我的路由我自己走,別人無法左右,這次只不過是還別人一個人情而已,不過,小子在這里還是先謝過前輩的指點。」

「既然你明白,那看來今晚我可以不用那麼麻煩了!」

許漢也是惜才,七刺可以說是雲落城人,而且又是一可塑之才,如果他肯屈居一隅的話,許漢甚至還有收他為弟子的意向。

不過事情終不能盡隨人意。

七刺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想今夜可以安然歸去,但是想來您不會讓秦商平安離去的吧,所以,小子還想和前輩爭一爭!」

「哦?和老夫爭?你可想過這樣的後果?」

許漢的三聲疑問就像是陣陣滾雷,在秦商的腦中響徹,使得他一陣眩暈,心里更是極度恐懼,竟然沒發現自己雙耳間已然流出了兩道殷紅的鮮血。

噗……

在心神不定的情況下,他竟是被逼得噴出了一口血霧,有些飄落到了他那蒼白的臉上,甚是可怖。

秦商本就是惜命之人,今天來截殺比自己稍遜或者武功相差不多甚至超過自己的蔣劍,主要是有七刺在後,他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沒想到對方也藏有暗手,而且是一個被七刺心中稱作變態的暗手,怎能不讓他害怕,不讓他恐懼到吐。

蔣劍卻沒能看見這一幕,因為在許漢出口的瞬間,他就暈了過去,否則,他肯定會因為秦商的吃癟而高興不已。

許漢的話也讓七刺的臉s 蒼白了瞬間。

「前輩這是想震懾我們嗎?」

他的心中也更加犯苦,本來認為自己心里對許漢的評價已經很高,沒想到竟然出乎意料。

「呵呵,沒有啊,我只不過是清清嗓子而已!」

同樣,許漢對七刺的評價也上升了一個高度。

在自己最拿手的‘震言’之下,七刺只是稍微受到了一些影響,而且仍不貿然對敵,可以看出他的心境真的很好,這樣的天才不收作弟子,真實虧了,許漢心里這麼想著。

當然,他雖然這麼想,但是並沒有認為自己就可以當七刺的老師,畢竟自己的能力只是比他高一些,如果要做他老師,還真是差了許多。

不過,雖然爭取七刺當自己徒弟的幾率很小,但是他還是想著忽悠忽悠眼前這個年輕人。

「自古反君者均逆臣賊子,你這樣可是會留下千古罵名,為了你身後的那人,這樣值嗎?」

「許前輩不必多言,今夜我來到這里,就說明我已有了選擇,不管結果如何,那又與我何干?」

「那你認為我今天會讓你們平安歸去麼?」

看到七刺如此的執迷不悟,即便有收他作弟子的意願,心里也是微怒。

而七刺並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攻了上來。

在心里默念著一段法訣,同時,不知何時拿在右手中的飛刀已飛向了許漢的眉心。

七刺毫不拖沓的態度和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許漢在心里著實佩服他,想自己二十幾歲的時候還在軍營里被老兵隊長護在身後,哪里見過這般世面。

飛刀很快,和剛剛蔣劍面臨的情況一樣,仿佛是跳躍了空間般,眨眼便到了十幾米之外許漢的面前。

許漢卻也不驚,反而是一副很滿意的態度。

他迅速地從背後抽出一把尺長的砍柴刀,刀身上刃口駁雜,仿佛隨時可能斷掉一樣,但是在飛刀剛剛進入他自己身周三尺的範圍內時,就被這柄賣相並不好看的殘刀給擋了下來。

然而,下一刻,許漢的眼楮里剩下的只是震驚。

在許漢將飛刀擋下的一刻,七刺的雙手結了一個並不繁奧的手印,正是看到了這個簡單的手印,許漢才相當震驚,心里也油然而生一股無力感。

其實在二十幾年前,許漢第一次見到修行者,當時的他已經是一名戰績不錯的隊長。一次與敵國的迂回戰中,在帶領小隊突襲的過程,他們一行十一人竟然踫到了傳說中‘神’一般的兩人。

因為,這兩人竟是背離了常人的認知,‘站’在了半空中對戰,那個時候他們才知道竟然有人能夠移山改道,一劍將山頂劈成了山谷,將奔騰的河流引向了另一方。

那一次,使得許漢帶領的小隊被余威波及,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無一生還。

但是也應了那句老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在許漢逃離回來之後,雖然很長一段時間沒能恢復過來,不過,卻在短短的一年之內踏上了修行的道路。

這曾經也讓很多人懷疑,當年是許漢為了私藏修行功法才將其他人滅口,但是經過了當時的大將軍林岳的保證,才能沒被追究。

正是這一次,才讓他在之後的升遷之路上被人以此為由,將他生生壓了下去。

有些回憶是痛苦的,人們總會將其藏在腦海的最深處,不過,藏得再深,也有回憶起來的時候。

所以現在的許漢就很痛苦,很恐懼,因為當年的兩人,其中一人一劍移山改道,而另一個則是以現在七刺這樣的動作生生得擋下了那一劍,並重創了那一劍的主人。

看著七刺那有些熟悉的手勢,回憶著當年的情景,許漢心里想著︰「下一刻應該就是遮天的光芒了吧!」

七刺結印的手已經分開,但是雙手之間卻多出了一個東西,很亮很刺眼,但是並沒有遮天般的感覺,這也讓許漢心中的恐懼略微減少。

所以,他死死地盯著那個亮光處,發現七刺手中的物體像極了賭場里的骰子,讓他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時刻戒備著。

七刺沒有緊張,在雙手間的物體出來之後,他的心中就一陣輕松。

沒有管額頭上因虛月兌而溢出的汗,而是將胸肺間一直壓抑的那口氣輕輕地吐了出來,看向許漢,露出了一個微笑。

雙手間的光芒讓七刺的牙也被渲染的非常白,但是在許漢看來,這一口白牙仿佛要將自己吞噬一般,心中剛剛減少的恐懼竟是又多了幾分。

「哼!」

將殘刀橫在胸前,體內玄功運轉,在體外形成了一層實質般的氣流後,許漢準備著抵擋七刺手中的物體。

而七刺並沒有將手中骰子般的東西扔過來,而是讓其靜靜浮在了空中,身子向著後方跑去,路過蔣劍的時候只是腳下頓了一下,然後抓著秦商腰間的鞶帶,迅速地逃向了黑暗之中。

許漢沒有去追,主要是剛剛七刺放的不明物體還在身前不遠處,往昔的恐懼讓他反應慢了些。

腳下很慢很謹慎地繞著走向蔣劍,身外的罡氣和胸前的殘刀都沒有放下來,將其扛在了肩上往雲落城方向趕。

在離開此處的時候,許漢心里的好奇心終究是將恐懼壓制了下去,用殘刀將腳邊的一粒石子擊向了亮光。

 ……

那處竟是爆炸了開來,將地下的碎石等等擊散開來,有些甚至透過了手臂粗細的樹干。

許漢身周的罡氣竟也是被波及的有些紊亂,他的心中更是一陣後怕︰「真是後浪推前浪啊!不過,這後生還算尊老,沒將這東西扔給我這老頭子,不然我肯定得受點傷了!」

他不知道的是,七刺在展現出這個東西之後,就沒有足夠的力氣能將其扔出去,否則,也不會逃得那麼狼狽。

「嗯?發生什麼事了?」

一陣爆響也將昏迷中的蔣劍震醒了過來。

「臭小子,剛剛我老人家在拼死拼活地戰斗,你倒好,直接睡過去了!」

許漢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

蔣劍地臉卻是黑了下來,在自己昏迷之前根本沒看見七刺和許漢打起來,而現在看來,許漢又沒受什麼傷,怎麼就成了拼死拼活的了?

「許老,你的肩膀硌得我肚子好疼!」

沒回許漢的抱怨,他自己倒是抱怨了一聲,但是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本來黑著的臉竟是瞬間蒼白了起來。

「盒子!盒子不見了」

蔣劍有些失神地道︰「許老,您放我下來,我要去追他們!」

蔣劍掙扎著從許漢的肩上掉了下來,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得了吧,要不是我剛剛用音波之力將你身體中的毒給驅趕出來,你現在還迷糊著呢,要是你這會兒去追他們,半路上就自己先見閻王去了!」

j ng告了他一番,許漢學七刺將蔣劍單手提了起來,繼續往回走︰「那個密盒里的東西不是很重要,我們這次的目的只是打個醬油!」

「要知道,這次的事肯定是個y n謀,沒有十全的把握,林少爺也不願輕舉妄動,現在我們只能以詭計對y n謀,而這次的詭計里也不只咱們倆,所以你就放心吧!」

「等回去還得給你療傷,這次最虧的還是我這個老頭子啊!」

許漢的話讓蔣劍的心落了下來,也因為身體的疲勞,很快地睡了過去。

看著手里提著的睡著的蔣劍,許漢心里一陣唏噓︰林家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這些死心塌地的人啊!不過,他又搖了搖頭,嘴角浮現一絲微笑,望向前方雲落城依稀的輪廓,當年的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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