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內心地嘆了一口無奈的氣,簡寧又把那火爐罩子蓋了回去︰「知道了。你先叫人把她倆帶到偏廳去
撫琴應了聲,便去了。
簡寧看看火爐,又看看手中的情書,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下次再燒罷。
俗話說得好——
防火防盜防師兄。
防火放在第一位,可見火險十分可懼。
————
簡寧將情書藏好,這才出了書房。
她方才是見過駕的,所以衣裝十分得體,不需再換。
喚來助理抱畫秘書撫琴,再叫上七八個宮女太監,簡寧這才領著一干人浩浩蕩蕩地往偏廳行去。
每次她出去談客戶,總是要叫上一兩個同事同行,以壯聲勢,更何況現在是要去見小老婆?人自然是不能少的。
行到了偏廳門外,領頭的太監喝了一聲「皇後駕到」,簡寧挺胸收月復,端莊大方地邁進了門檻。
椅子邊上站著一群人。
宮女太監們齊聲跪下請安。
被眾人簇擁在前的兩位麗人也婷婷裊裊地屈膝行禮。
簡寧先行過她兩人面前,在上首坐下了,才喚聲「免禮」。
又是一番感恩聲起。
在兩位麗人起身回座時,簡寧已經一眼將她倆的模樣看了個透。
一個臉圓如滿月,一個下巴尖尖臉如瓜子,均是杏眼桃腮,風情萬種。
不過,均不敵昭妃。
皇帝倒是有艷福。
簡寧想著,接過撫琴端來的茶水,吹一下,喝一口。
看那臉尖的,簡直就像是剛剛從棒子國削骨回來一樣。
皇後不開口,那兩位妃子也不敢挑頭,又不敢抬頭打量皇後,只好默默低頭喝水。
廳內陷入一種莫名的尷尬之中。
簡寧喝了兩口茶水,將她倆看夠了,才說︰「兩位……」
說到這兒,簡寧就犯難了——兩位啥,兩位妹妹嗎z
像是發覺了簡寧的為難,那圓臉妃子抬頭,沖簡寧一笑︰「皇後娘娘若不嫌棄,就隨其他姐姐一起,叫我小名兒成雙好了~」
圓臉說完,尖臉也跟著笑了︰「皇後娘娘可稱臣妾麗妝
在來偏廳的路上,撫琴已經給簡寧惡補了一下功課——趙美人名叫趙麗妝,父親是翰林院學士趙友孔,吳才人名叫吳唯,父親是南陽知縣。
故而簡寧現在就確認了她倆誰是誰。
微微頷首,簡寧矜持地叫了一聲︰「成雙,麗妝
趙美人和吳才人都笑吟吟地應了。
萬事開頭難,這大小老婆會面的尷尬一打破,接下來就好說話了。
兩人先問候了一下簡寧的手燙得厲害不厲害,又各自獻上治療燙傷去除疤痕的藥膏和方子,這才開始了正式會面。
吳才人是個跳月兌的性子,講起她未入宮前在南陽縣听聞到的風土人情,倒也是有聲有色。
趙美人穩重話少,大多時間都在傾听,只偶爾在恰當的時候補充兩句,將會議推上高|潮。
簡寧自不用說,大學在學生會干的是外聯部拉贊助的,畢業了也一直干著銷售,早就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好本領。
三人也算聊得其樂融融,未有冷場。
聊了好一會兒,趙美人和吳才人便稱有事,不打擾皇後了,這才離去。
估模著兩人滾遠了,簡寧才很是費解地扭頭問撫琴抱畫︰「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她倆為毛要來?」
撫琴低頭沉思,抱畫干脆回答︰「回娘娘,依奴婢看呀,趙美人和吳才人,是想在娘娘這兒探探風頭,然後擇良木而棲息
投……誠嗎?
簡寧不太確定。
不過老天爺也沒給她時間確定,不過一兩分鐘過去,又有太監前來稟報——鄭才人鄧才人張寶林求見。
簡寧皺了皺眉頭——
這尼瑪是妻妾會見跳樓大甩賣嗎?
剛送走倆,又來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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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又送走了三位才人,結果太監又來稟報——寶林御女采女求見。
簡寧頭暈著,擺手說不見了。
與皇帝太後昭妃斗智斗勇也就算了,還要費工夫在這些蝦兵蟹將身上,她簡寧哪來那麼多精力。
見完了也該精盡人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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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好幾撥小老婆要見簡寧,都被抱畫以皇後身體不適擋了回去。
——反正上次容嬤嬤已經將她們得罪了遍,也不差這一次了。
一天之內見了五個小老婆,簡寧已經有些精神不濟。
叫來抱畫按摩頭,簡寧問她︰「抱畫,今天這事,你怎麼看?」
她燙手也是前天的事情了,這些人前天不來昨天不來,今天扎堆地來獻殷勤,是怎麼回事。
抱畫一下一下地揉捏著簡寧的太陽穴,答到︰「依奴婢看,這事,與昭妃娘娘有些干系
簡寧想了想,覺得抱畫說得有道理。
想她還沒穿越時,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離職了,總公司空降了一個銷售總監過來。
打一開始頂頭上司對那總監沒甚好態度,他們這些下面人也不敢擅自去攀關系——畢竟,掌握他們年底績效考評生殺大權的人,是頂頭上司,而不是總監。
再說了,上頭鬧矛盾,下面人看著就好,出什麼頭。
現在這些美人才人寶林一個個露了面……
「主子們見著昭妃娘娘親自來見了皇後娘娘,還獻上了皇上御賜的膏藥,怕是開始有想法了
「是啊。是該有想法了
簡寧悠悠閉上了眼楮。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抱畫
「奴婢在
「你去傳本宮旨意,宣召所有妃嬪明日早晨,椒房殿會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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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簡寧抄了一會佛經,覺得時候尚早,又滾回床上睡了個午覺。
才剛睡起來,皇帝就來到了椒房殿。
簡寧看著眼前那明黃黃的皇上,又揉了揉自己的眼楮——
皇帝怎麼會在這兒啊!不科學啊!
「怎麼,皇後還未睡足?」
皇帝看著簡寧這睡眼朦朧雲里霧里的樣子,只覺得可愛,便了伸手,在簡寧睡得亂七八糟雞窩一般的頭發上揉了揉。
「呵呵簡寧干笑一下,扯了被子又倒頭下去,「臣妾的確是沒睡夠,再睡一會兒
看著簡寧將自己裹成一只蠶蛹,皇帝輕笑一下,徑自月兌了外袍和鞋襪,上了床。
簡寧只覺身後坍陷下去,繼而被子被人掀開,自己被勾到一個火熱的懷抱里。
熾熱的鼻息撲在她的後脖頸上,擾得她的心里癢癢的——
「恰好朕也有些困倦,那便陪皇後再睡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