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嬤嬤守了大半天,終于把湯煲好了。
可容嬤嬤那邊還沒把湯盛起來,李菊福的尖細嗓音就在椒房殿內響了起來——
「皇~上~駕~到~~」
椒房殿眾人跪倒一片。
皇帝走到書房門口,問跪在地上的撫琴抱畫︰「皇後呢?」
「娘娘在書房內
撫琴抱畫異口同聲答到。
皇帝微微頷首,推門而入。
眾人方欲隨皇帝進去,書房的大門已經被關上了。
只掉了皇帝的一句話在外面——
「你們都在外面候著
————
一進屋,皇帝就看到了趴在書桌上睡得香甜的簡寧。
走近一看,皇帝不由得哭笑不得——
簡寧手中的毛筆正戳在她臉上,抹了她一臉紅色的墨汁。
皇帝無奈笑著,伸出右手食指,在簡寧的腦門上戳了一下︰「喂,皇後
簡寧的腦袋就像不倒翁一般,搖了一下,又滾回了原來的位置。
這下子毛筆倒是換了個地方戳了——戳到了她的額頭上。
皇帝正想要叫人進來打掃戰場,一眼掃過書桌上,倒是看到了那本冊子。
那本容嬤嬤收集的,後宮嬪妃情報的冊子。
皇帝湊上前,將冊子從簡寧腦袋下面抽出來,往前一翻,便看到了昭妃那一頁。
簡寧學習得很是刻苦,這本冊子往往復復看了四五遍,空白的地方早早讓她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注釋。
看著簡寧的朱批,皇帝覺得十分有趣,有幾處還笑出了聲。
看完了昭妃的身世經歷和簡寧的課文心得,皇帝才往標題看去。
遂而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天秤座?」
————
看到皇帝再一次將皇後從書房抱出來的時候,容嬤嬤的眼淚「唰」一下就下來了——
喔喔喔!老天爺!皇上和皇後這番甜蜜,可怎麼辦才好呀!第一胎是生小公主比較好呢還是生小皇子比較好呢~~哎呀好煩哦~~
和容嬤嬤的不在狀態不同,撫琴抱畫李菊福很是盡忠職守地湊了上去︰「皇上
皇帝穩穩妥妥地將簡寧抱在懷里,一邊往寢殿去,一邊問撫琴抱畫︰「皇後可曾換洗過了?」
「娘娘已經洗過了
又是異口同聲。
「那手上的傷藥換了沒?」
「一個時辰前太醫已經來換過了。娘娘喝了藥了
「很好,李菊福,賞
在一片感恩戴德聲中,皇帝抱著簡寧進了寢殿。
眾人正欲跟上,又被皇帝一句話輕飄飄地打了回來——
「你們,都在外面伺候著罷
————
簡寧睡得很不踏實。
因為她在做一個很詭異的夢。
夢里面,簡寧正口若懸河地忽悠客戶購買她們公司的軟件,突然,會議室的大門被沖開,一只白色的句型兔子就向她沖來,一把將她壓倒在地上。
兔子很重,簡寧被壓得氣都喘不上來。
那兔子也不含糊,低了頭就開始舌忝簡寧的臉。
簡寧不勝其煩,三番兩次抬手要推開那只兔子,都未能成功。
心里很煩躁,胸口又悶得慌,呼吸困難簡寧忍不住張嘴要用嘴呼吸。
結果她嘴才微微張開,一個軟軟的,滑滑的東西就直直地探入了她的口中。
簡寧的腦袋猛然就清醒了!
死死閉著眼楮做尸體狀,簡寧的心已經被淚海蔓延——
皇帝你不是人!老子都睡著了你還玩偷襲!
————
簡寧心如油烹火煎,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軟軟的東西上面。
那軟軟的東西慢慢地掃過她的牙尖直到兩頜交接處,再回來,慢慢地掃過她的牙根,繼而,輕觸她的舌尖。
簡寧不敢動。
試探一般地輕觸簡寧舌尖三次,那軟軟的東西突然挾夾狂風暴雨之勢靈蛇一般纏住了她的舌。
簡寧吃痛,忍不住「嘶」地叫了一聲。
皇帝的鼻息撲在她面上,熱乎乎的。
唇舌交纏,十分激烈。而簡寧的內心卻在苦苦掙扎——
老子是該繼續裝睡呢還是繼續裝睡呢,還是繼續裝睡呢?
好吧,繼續裝睡。
糾纏了半天得不到簡寧的回應,皇帝終究是松了口。
看著面前死魚一條的皇後,皇帝覺得有些無奈,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氣。
低頭又在簡寧有些紅腫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皇帝輕輕啄過她被墨汁涂得亂七八糟的臉,叼住她的耳垂——
「阿寧,裝給誰看呢?」
給你看啊大哥!
簡寧心里狠狠吐槽,但還是泰山不動地面癱著。
含著簡寧的耳珠子,皇帝又是一聲低語——
「你再裝,再裝那朕也就只能勉為其難地,對一樁木頭下手了
說著,皇帝的手已經伸入了簡寧的中衣里,隔著褻衣,一把捂住了簡寧的旺仔小饅頭。
簡寧心中的淚海開始倒灌。
輕輕在簡寧已經微微漲起的蕊珠子上捏了一下,滿意地看到眼前的死魚抽了一下筋,皇帝的手才又滑到她月復部上,然後再往下,往下……
簡寧心里的淚海已經開始了海嘯。
就在那只帶著薄薄書繭的手滑過小月復,即將抵達軍事重地時,程咬金殺了出來!
皇帝看了一眼握住他手腕的小手,再抬頭,看向簡寧面上。
簡寧猶自在面癱著,只是紅紅的耳朵出賣了她。
皇帝突然笑了,嘴角抿著,微微上揚︰「皇後可終于醒了
這一笑似春風徐徐拂過澄清湖面,將一池春水撥亂。
簡寧忍住心中悸動,清咳一聲,回答︰「皇上可不是還沒有洗浴?」
皇帝頷首言到︰「是
「那皇上還是先去沐浴更衣,回來了再,再……」簡寧心頭亂跳,咬牙切齒地將那一句話說出了口,「回來再歇息罷
皇帝眉毛一挑︰「皇後可是嫌棄朕不干淨
「不,不是
簡寧練練搖頭。
皇帝眉毛又是一挑︰「那是為何?」
簡寧抬頭,直視皇帝,一直一句,擲地有聲地回答到——
「愛護衛生,人人有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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