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單屬性靈根這樣天大的誘惑,史三石真的動搖了,而且內心掙扎得異常激烈。不知不覺中,他的額頭滲出點點汗水……照理說,他現在完全木有必要掙扎,只要開口說自己也想弄一個,這不就得了麼?可是,他內心隱約有預感,自己這樣說,極有可能錯失真正的機緣!
良久,他困難地咬牙說道,「單屬性靈根縱然非常好,晚輩亦是夢寐以求,不過亦如柳夫人前輩所言,後天弄出來的終究是比不過先天。若單屬性靈根真的能這樣簡單弄成,世人何必這般艷羨那些單屬性靈根的修士?豈不是只要有錢財,就能達成所願?」
聞言,柳昭容對史三石更是高看了一分。她對于那些符合自己胃口的人總是非常寬容而有耐心,很顯然,史三石就是那個符合她胃口和脾氣的人之一。面對這樣巨大的誘惑亦能保持基本的判斷能力,光憑這點,柳昭容也樂意幫他的忙。
「天道是公平的,投機取巧弄來的東西,總是比不上真品。那種靈根在平時和一般的單屬性靈根別無二致,可到了突破的時候,他們的瓶頸卻比常人難度大許多。等經歷飛升雷劫,雷劫等級更是強上一籌。其中苦楚,只有本人才知曉。」
「晚輩受教了。」史三石听聞,不知道自己該是松一口氣,還是遺憾錯失的機會。雖然後天弄得單屬性靈根有這樣那樣的問題,飛升雷劫非常有難度,但他也沒奢望自己能飛升。
「從今天開始,你每隔七日服用一顆丹藥,別將時間記錯了。以前的秀修煉法門可以暫時停下來,專心吸收丹藥即可。」柳昭容拿出一瓶模樣小巧的丹藥瓶遞給他,末了又添了一句,「修真一途,最忌諱急功近利,保持平常心就行。」
史三石接過丹藥瓶,一種很誘人的猜測涌上心頭。莫非……這位柳前輩正在給自己指明一條光明大道?想到這個,他激動得差點拿不住那個小瓶子。雖然不知道這瓶丹藥是神馬,但她既然拿出來了,想來是對他極為有利的東西。
柳昭容也不關心史三石現在的心理活動如何,又說道,「你讓廚房的人開始準備晚膳,另外,讓那個伺候煜兒的小丫鬟在院子里站著,讓她好好反省她這個下午做錯了什麼事情!再有就是,記得將煜兒帶過來。」
她雖然一直在店鋪忙著,但總有一份心神放在小家伙身上,那個小丫鬟的一舉一動,她也看得清清楚。柳昭容很尊重別人的生命,但她不會和那些小說的穿越女主一樣,認為人人都是平等的,若真是平等的,為何有人能修真得道,有人只能虛度百年?
而且那些穿越小說的女主口中說著「人人平等」,但還不是熟練地指使那些下人丫鬟?若是大難到頭,還不是拿那些她們口中的「姐妹」頂缸?兩個字,「虛偽」而已。再者說,柳昭容現在的年歲已經將近十一萬,第一世的記憶雖然歷歷在目,但有些觀念還是改變了。
她不會刻意作踐那些人,卻也不會拉著他們的手說「哪個人不是爹生娘養的,人人平等,我們做姐妹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需要扮演的角色,她現在是一個母親,而那個丫鬟是伺候她兒子的下人,若是這個下人言辭中怠慢或者教壞誤導她兒子……呵呵,你說她應該站在哪個角色處置這件事?而且她只是讓她罰站自省,並沒有將她發賣到牙婆那里。
「是。」史三石領命下去,柳昭容開始坐在位子上算賬,這一天的賬目她都要親自算一遍。
雖然開店只有一天,但營業額非常可觀。史三石做賬還是有兩把刷子,賬目清楚,她只要仔細看一遍就行。另外還要看看那些丹藥短缺了,隨時補上。
「娘~~~」軟軟糯糯的聲音越來越近,柳昭容放下冊子,將跑著撲過來的小家伙抱住。
「今天過得怎麼樣,有什麼好玩的嗎?」柳昭容已經將幕籬揭下,也許所有人都會嫌棄她現在的鬼樣子,但她相信,這個孩子是唯一一個不可能嫌棄的人。
「娘不在……」小家伙現在也學聰明了,水汪汪的眼楮總是能將人的心都看軟了。
「因為娘不在,所以沒有什麼好玩的?」柳昭容不禁自戀一把,看來她的魅力沒有減少多少啊,至少還有一個兒子為她「傾倒」不是?
哪里曉得這個小家伙眨巴眨巴眼楮,嘟囔道,「才不是這樣捏。」
「不管你是不是這樣想,娘這樣腦補就成了。」雙手揉著他的臉頰,心中依舊遺憾滿滿,肉肉長多一些,揉著才舒服啊,「能不能告訴娘,今天都做了什麼事情?」
「很多哦……」他努力地爬到柳昭容的腿上坐好,掰著手指頭說道,「寫了很多字,小珠子很好玩,後院里很有趣……對了,還有那個和尚很討厭。」
「和尚?」柳昭容自然知道他和那個和尚之間的對話,但為了誘使他經常說話,鍛煉口語能力,不妨裝傻充愣,裝作自己不知道,「你說的是這樣的和尚嗎?」
柳昭容翻出一張干淨的宣紙,毛筆蘸了蘸墨汁,寥寥幾筆,一個Q版的光頭和尚就躍然紙上。大大的光溜溜的頭,小小又胖胖的身子,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胖乎乎的臉上帶著兩抹紅暈,眼楮更是佔據很大面積,閃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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