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拂曉震驚地看著面前人的臉,因為這張臉的主人不是誰,就是自己的室友—墨蓮。
「墨蓮?」拂曉不確定地叫了一聲。
墨蓮听見拂曉的叫聲後臉色更加慘白,唇微微顫抖著。
「于姑姑,找到了,這盒子裝著出沉心草的粉末。」一個侍衛將一個盒子遞了過來,于蘭鳶接過,打開看了看,臉色更加陰沉。
「將她拿下,明日交由太後發落!」于蘭鳶冷冷地說道,然後對身邊的拂曉說道︰「既然真凶已經找到,你就回去好好休息吧,真想不到兜兜轉轉竟然是她。
拂曉已經徹底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墨蓮明明沒有嫌疑的啊,可是她為什麼還潛入白英的住處,還帶來沉心草的粉末。
看著墨蓮被侍衛帶了出去,拂曉呆立在原地。」怎麼了?「于蘭鳶看拂曉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走過來問道。」沒什麼,只是不太敢相信凶手竟然是墨蓮。「那樣率真單純的女子,有什麼理由去下毒。」我也不太相信,墨蓮都在頤壽宮伺候了八年了,雖說她有些高傲直白,但是還是個恪守本分的人,真想不到會那麼想不開去做這種事,蓄意謀害太後,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于蘭鳶重重嘆了一口氣。
是啊,沒有理由啊!墨蓮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把自己除掉?自己和她一樣都是二等女官,除去自己對她根本沒什麼好處,損人不利己,除非她腦子有問題,不然正常人根本不會這麼做。」不過本來我對墨蓮還有少稍許懷疑,不過早上听你這麼一說還真是覺得墨蓮沒有了嫌疑,她每日都如此忙碌,又有什麼時間來往香中下毒,但是這結果卻是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啊。「于蘭鳶搖了搖頭,仿佛在笑世上之事的百轉千回。
沒有時間下毒……往香里下毒……
香……
拂曉的腦中不斷浮現這這句話,仿佛有什麼正要掙月兌束縛冒出來。
頤壽宮」你說想見見墨蓮?「端木璇正拿著朱筆批著今日的奏折,那雙手光潔細白,十指縴長,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人,但是執起朱筆來卻是不是一般地熟練,批閱時的行雲流水,筆下的磅礡大氣,都讓拂曉感到不是一般地佩服。
拂曉以為太後整日就是被人伺候,無所事事,誰知她竟然每日親力親為批閱奏折,不少人都說她干預朝政,擾亂朝綱,但是拂曉不得不承認,要不是這個女人,那麼這朝堂上那麼多問題就憑一個十幾歲的小皇上還真解決不了。再看她堆在案上一側的小山般的奏折,這每日的工作量可想而知,可她卻能按時批閱完成,朝中大小事務解決得有條不紊,恐怕當初的武則天也不過如此吧。
其實要不是這位太後娘娘干政,如今國家還不知道成什麼樣呢,拂曉就在納悶,有些官員是怎麼想的,把太後趕下台不怕就沒了安穩日子嗎?真是給自己找麻煩。
這時的拂曉還沒意識到,其實自己的心已經偏向了太後。」是,奴婢看她怪可憐的,想去看看她,畢竟曾經也是住在一起的。「拂曉說道。」她差點害了你,你不恨她?「端木璇將一本奏折批好放到一邊,然後看向她問道。
拂曉搖了搖頭,嘆道︰」人之將死,又何必多加追究,還未謝太後娘娘陪拂曉演這場戲呢。「其實時間越長拂曉越覺得傳言有誤,這位太後娘娘其實真得很好說話,沒有傳言中那麼不近人情。」那你去吧。「端木璇又垂下了頭,再一次批閱起奏折來。
可是得到了同意的拂曉沒有退下,依舊站在原地。」還有何事?「端木璇皺了皺眉頭,問道。」不過……拂曉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太後娘娘能夠答應。「
天牢
一進天牢,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便迎面而來,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難聞腐朽糜爛的味道,暗無天日的牢房中只有染著的火把發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深黑色的牢門,在斑駁的牆上投下陰沉的投影,天牢的深處還隱隱傳來毛骨悚然的淒慘叫聲或是哭泣聲,此起彼伏,回蕩著,久久不散,令人從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意。
獄卒引著拂曉來到了一處牢門前,只見雜亂的草垛上坐著一個單薄的人影,長長的黑發散在肩頭,跳躍的火光隱隱照亮了她俏麗的側臉。」墨蓮。「拂曉輕輕地叫了一聲。
墨蓮似是一驚,然後扭過頭看向她,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幾乎與她身上的囚衣融為了一體,然而烏黑的長發垂在兩頰,鮮明突兀的顏色對比,為她平添了一份難言的詭異。」你來了……「她淡淡地道,幽黑的眼眸沒有任何生氣,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死尸。
拂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然後讓獄卒打開了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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