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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2】娘子睡相公

看著笑笑那雙充滿好奇的眼楮,唐錦瑟沒有保留的點了點頭,整個人也輕松很多。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睍蓴璩曉

她坐在圓桌前,側首看向窗縫中的海闊天空,單手拖著香腮,狹長的狐狸眸中清波流盼,輕啟不點而紅的櫻唇,「子曾經曰過,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均可拋。」

話落,笑笑望著唐錦瑟的雙眸更是閃閃發亮,仿佛對唐錦瑟的回答充滿了欣喜,又或者是有了什麼期待。

芳兒在旁邊听得似懂非懂,她不由疑惑地問,「王妃,‘子’是誰啊?我和笑笑都認識嗎?」

「子是……」唐錦瑟被這個丫頭問住了,說出來她也不認識只會引來更多的為什麼,于是笑道,「子就是小女子我啊,簡稱為‘子’。」

「哦,哦。」

芳兒又在獨自消化理解了許久,忽然眼楮睜的老大,撲到了唐錦瑟面前,驚呼道︰「王妃,你要離家出走嗎?你不要王爺了嗎!」

眉梢一挑,唐錦瑟忍不住想逗逗芳兒,便說︰「現在不會,保不準哪天就會了,至于王爺……恩,到時候就直接拋棄了他。」

本以為芳兒又要為華容說上幾句好話,不想她可憐巴巴地拽著唐錦瑟的衣袖,「王妃,你……你……不管去哪,都要帶著芳兒啊!」說得好像唐錦瑟不要她了似的。

唐錦瑟拍了拍芳兒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好了,芳兒和笑笑我都會帶上的,唯獨讓華容哪涼快待哪去,該玩蛋玩蛋去。」

「王妃也吃雞蛋嗎?」

「噗嗤——」一聲,唐錦瑟笑了起來,「這個問題,比較深奧,等有機會再和你解釋。現在幫我去拿幾本書吧?」隨後起身,找來紙筆將需要的書籍羅列了一個清單。

「哦,好。」

芳兒嘟著嘴點了點,但還是依照唐錦瑟的話去尋書了。

房間內恢復了安靜,唐錦瑟拖著香腮又陷入的沉思。

不一會兒,笑笑的可愛小紙條又遞了過來——你需要的是《八荒九州志》嗎?

唐錦瑟眼前一亮,原來地理相關書籍就是這種名字。

隨即她點了點頭,「是啊,知我者莫若笑笑也。」想不到明明沒有看到她羅列書籍的內容,卻還能猜中她的需要。

雖然她仍然在擔心皇後又要耍什麼陰險的手段,但欲速則不達,她越是著急就越容易讓皇後有可趁之機,自亂陣腳可不是明智之舉,所以她只需靜靜等待時機,倒是出其不意一招制勝,當然小小的準備也是需要的。

準備過後,閑的也是閑的,她要為今後的打算提前了解壞境與時局,至于是什麼打算……不能說的秘密。

不過還有一點,她此時已經無暇去顧忌,只能等京都的事情了結後再去尋小師叔,如今華容已經受命回京,她若想借著父兄在無國域的原由去尋小師叔,只怕機會不大,畢竟華容有傷在身,她這個「為人妻」又怎麼能撇下他于不顧。

看到唐錦瑟的笑容,笑笑的眼楮又亮了亮,很快又在如雪的紙張了寫下了秀氣的字體。

——江南離城,那是個很美的地方。

看到笑笑的書寫,唐錦瑟低低喃著,「江南離城……」驀然向笑笑看去,「笑笑曾經去過嗎?既然你說美,那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上一看。」

笑笑的身子微微一怔,不自然也只是一瞬即逝,並沒有讓唐錦瑟發現他的異樣。

他默默點了點頭,再一次落下字墨——真的,很美。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很快芳兒抱著一摞書回來了,唐錦瑟拿起那本《八荒九州志》便閱讀了起來。

看了小一會兒,唐錦瑟突然發現一個稀奇的事情,不由感嘆道︰「原來這里的女人也可以當皇帝。」開放的民風,進步的思想。

「噓!」

芳兒不知道怎的了,一臉緊張又神秘的樣子,「王妃你可要小聲點,咱大齊可是忌諱這個呢。」

唐錦瑟頓感一陣莫名,忌諱?終歸是因為瞧不起女子吧?她就奇怪了,這些人都不是女人生的?那敢情好,以後就「鴛鴛相抱」好了。

仿佛是怕唐錦瑟問什麼,芳兒連忙找了個借口跑出房間,「王妃,芳兒去給你炖燕窩補身子去。」說完,人就沒了影。

笑笑拍了拍唐錦瑟的肩膀,示意他來解釋。

唐錦瑟點了點,這樣也好,不是忌諱嗎?笑笑是用筆寫出來的,這樣就不怕隔牆有耳了吧?

她讓笑笑坐著,而她則站在笑笑身後,笑笑寫到哪她便看到哪。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唐錦瑟總算弄明白了是為什麼。

原來在大約二十年幾前,有能者居之的天顏國終于迎來了第二位女帝的登基,天顏國與大齊有數百年的邦交,然而就因為這位女帝的妹妹、這位公主一而打破了這層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系。

至于事情的原委,大都是傳言,真假性無法確定,因為曾經一名大臣議論過公主的事情,不想迎來的竟是衡慶帝無情的斬首聖旨,如果說衡慶帝是一代明君,那個這位大臣的死就是衡慶帝一生模不去的污點。

傳言,這位妹妹和大齊的一名男子相愛的,狗血的是,公主因這個男子而重傷不治,女帝一怒之下兵臨城下,發誓要為妹妹報仇,然而令人憐惜的公主卻苦苦央求女帝,終于在公主離世的前一刻說服了女帝。

公主終究還是走了,女帝傷心欲絕,她不會打破對妹妹的承諾,故而放話在二十年後誓要以大齊之血祭奠妹妹的在天之靈。

之所以說傳言的真假無法確定,就是因為如今距離當年已經不止二十年了,天顏國的那位女帝依然沒什麼動靜。

現在沒有兵戎相見,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故而對于這件事眾人還是不願提及的,何況還有衡慶帝斬首大臣之事,又有哪個不要命的嚼舌頭根?

一天的時間就在這樣不知不覺中度過,有過新奇,有過狗血,有過玄幻,總之是充實的一天,讓唐錦瑟也增加了不少見識。

夜幽幽,靜謐謐。

睡夢中的唐錦瑟突然感覺到被鬼壓身……

更可惡的是,還是個飽死鬼,怎麼這般重,她被壓的快要喘不過來氣了,只是這鬼怎麼有股熟悉的氣息。

難不成趁著她睡著的時候,總來串門?

遇著鬼了,不得尖叫幾嗓子以表示自己小女子的柔弱本性麼?可惜,她唐錦瑟不是一般人,聊聊天才體現出她的與眾不同嘛。

不緊不慌的先由「鬼」壓著,閉著眼楮也不是睜開,尋思了一會兒,很是認真嚴肅地道︰「听說半夜喜歡壓人的‘鬼’生前就是太監命。」

她緩緩睜開雙眸,在漆黑中那雙妖眸顯得異常的明亮,透著幾分妖冶,仿佛是個勾魂的妖精,專門等待黑夜的降臨吸食男人的魂魄。

「我說的對麼?華容。」平靜地道出了「鬼」的名字。

話音還未落,她不知何時夾著銀針的食指已經刺向了華容的麻穴,總不能每次都讓月復黑容得逞吧?那她也太不對這根針了。

壓在她身上的華容動也不動,唐錦瑟這才有了起身的意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身上的華容挪了開,她叉腰站在床邊,繼而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又看了看將大床佔去的華容,磨了磨牙,如同推磨一般,把華容推向了床榻的最里側,騰出的地方仍可以讓她繼續休息。

「我以為瑟瑟會將我向外推。」悅耳又清冽的聲音驀然在耳畔響起,卻又不顯得與夜晚突兀。

唐錦瑟刺中華容的穴道,只是讓他四肢無力罷了,嘴仍然可以開口說話。

已是深夜時分,又靜有冷。

唯有妖嬈的月兒依舊在天角呈現著迷人的容顏,如紗的銀色月光成為夜唯一的光源。

透過油紙的窗戶撒進的月光更是少的可憐,讓如此近距離的唐錦瑟和華容只看到對方的臉頰輪廓。

就連輪廓也是模模糊糊,唯有那雙眼楮清晰無比的映入了彼此眼中,心中。

雖然無法清清楚楚的看到華容現在是個怎樣的狀態,但唐錦瑟從華容的聲音與眼眸中看到的、听到的仍然是他一貫有的從容與鎮定。

那雙深邃鳳眸中的漆黑與屋外的夜色還要濃郁,此刻用深不見底的眸光注視著她,似笑非笑。

倏然收回眸光,唐錦瑟望著身邊亂糟糟的床鋪便開始規整起來,直到滿意方才停止,退下鞋子,重新躺回了床榻,除了位置佔得比較霸道,她就是躺在華容的身旁,不羞不慌。

她緩緩閉眸,淡淡地說︰「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顧慮你這麼大一坨,萬一弄出點什麼動靜,只會擾他人清夢。」不緊不慢,「我倒是沒什麼,半夜床上多出的男人是自己的相公,娘子睡相公天經地義,天王老子還能管得著不成?」

千萬不要誤會,她和他已經到了同榻而面的親密關系,完全就是……她能說是習慣了麼?完全被動的習慣了,無數個夜晚冒出一只「鬼」,她想不習慣都難。

何況她也安慰自己了,就當身邊躺著一個姿容俊秀的極品男寵,不睡白不睡,就當養眼了。

華容微微一怔,他突然發現唐錦瑟給他帶來的驚喜是不會間斷的,隨後便是愉悅的笑聲從胸腔內散發出來,聲音大小適宜,不會驚動耳邊,更不會讓人覺得偷偷模模。

幽靜的夜晚,就是他的笑聲,散發著迷人的音色,帶著與眾不同的磁性,若是就讓他這麼一直說下去,只怕沒有人不會願意當他的忠實觀眾。

華容側首看著唐錦瑟許久,「這麼說……」笑了又笑,絕美的薄唇才悠悠輕啟,聲音拖長,顯得有幾分慵懶,「我睡瑟瑟也是天經地義了?」狹長的鳳眸似笑非笑,幽黑的眸光籠罩著身旁的人兒。

調戲?

反調戲?

听到這樣的話,唐錦瑟不由側首向身旁的華容看去,他平素總是那般從容不迫顯得異常強大的模樣,且還有一張溫潤儒雅的面具,此刻卻出乎意料的這說這種話,她不得不再一次看到華容的另一面。

雖然周圍仍是漆黑一片,當唐錦瑟還是做出上下打量的模樣,然後不溫不火的開口︰「這話你都說的出。」最後在甩給一個鄙夷外帶嫌棄的眼神,「流氓。」

「……」

見形勢大好,唐錦瑟趁勝追擊,又輕飄飄的說了句,「也不曉得眾人知道了五爺已經回京會是什麼表情……」

大婚的第一天華容就趕往無國域,他可以快馬加鞭、晝夜不分、馬不停蹄……總之各種神速的前往無國域,雖無國域距離遙遠,但也不是不可能幾天之內趕到的,可現在呢?

現在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知道華容受了重傷,離回京還需要好幾天的路程,結果他突然從天而降,就落進了他們的新房。

明顯有問題好麼?

唐錦瑟忽而眯了眯眼前,心中嘀咕,他……不會根本沒有去無國域吧,那不就等于是欺君之罪?可又想了想便打消了這個年頭,數萬的大軍也不是瞎子,華容有沒有出現在兵營還不能不知道?

現在外邊那群惦記華容形容的人,只怕做夢也想不到,華容就是回了自己的房間,還如此明目張膽地上了她的床。

「謝謝。」不知道過了多久,唐錦瑟突然冒出了一句謝謝,沒有任何征兆的,「我大哥的……謝謝了。」其實她還想說一句,不虧是有「同床之情」的好盆友啊,可看著那雙深邃的鳳眸,話就這麼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

對于一些事情,她的疑惑與好奇還是有的,張口便準備問個為什麼。

然而唐錦瑟看到的就是俊臉漸漸放大,屬于華容的氣息也越來越清晰,深邃鳳眸中的漆黑亦越離越近,仿佛隨時都會把她吞噬掉。

「華容,你不會又想吻我吧?這樣很容易讓我誤會……你對我情不自禁呢。」方才腦海中的疑惑消失的無影無蹤,此刻唐錦瑟想到的只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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