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天還不見亮,王國維早早坐車去戶部,年底戶部總是一大攤子事不得輕松,想著今天要結算南邊的軍費,王國維肉疼的如同要掏自己腰包。請使用訪問本站。
從白虎大街上快要到內城處,前面環城大街上一騎急駛過,車夫急拉了馬停下來,心道還好沒趕太快!
王國維探頭出來︰「怎麼回事?」
「回大人!方才有人急馬沖過去!」車夫低聲回答說。
「哦?」王國維皺了皺眉,這時候能騎馬在城里奔的?「仔細著點!」
吩咐完正要回身坐好,就听得又有馬蹄聲急驟著傳來,好奇著忘過去,兩輛馬車一前一後急速著奔了過來。
「噫!」王國維看著遠去的馬車上的標志,一輛是棲霞觀的另一輛花家的?
泌竹和陸杰的馬車直接從前院趕到醉月居,玄英扶了泌竹下車隨陸杰進了屋。
「沁竹真人!」在屋內守著的林言奇,見得一身道袍的泌竹,拱手急道︰「真人快來看看!當年先後是如何救得真人的?」
泌竹白了眼林言奇,沒好氣的走過去︰「救什麼救?不就是不想活了唄!」
屋里眾人都傻了眼,不明白泌竹說的什麼意思,只眼巴巴瞧她上前拉了手把脈。
「杰弟?」此時被眾人驚醒的花醉月,跑過來一看屋里情形,惶恐著扶著門淚眼汪汪看著陸杰。
「月姐!沒事的!」陸杰說著自己都覺得不可信,強擠了笑來安慰花醉月︰「竹姨在呢!」
「喲!」泌竹不顧得把脈,看著花醉月驚叫起來︰「這是醉月?怎的成了這副小媳婦狀?」
「老師!」玄英在旁邊無奈的輕聲叫。
「得了!除了杰兒和老林,讓她們全出去,看著頭痛!」泌竹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與玄英說。
「真沒想到!那麼大膽的現在會成這模樣!」玄英示意其它人都出去,泌竹還在低聲自語。
花醉月抱著門框不肯離去。玄英走上前低語︰「你知道老師性子的,你女兒還躺著,去旁邊候著吧!
花醉月抬起頭,淚眼朦朧著懇求的看玄英,玄英默默搖了搖頭,花醉月只得松了手靈娘扶了她到外面。
泌竹這才又拉了花嫻的手來把脈,漸漸的也皺起來眉頭,放下手來探身查看花嫻面色,臉色不好起來。
玄英見狀也好奇探身來看,面現奇色︰「老師?」
泌竹不出聲。拉開花嫻胸前被子扒開衣服,仔細再看了看心口,皺了眉盯著花嫻的額頭︰「奇怪了!」
「竹姨?」陸杰垂著頭輕問。林言奇也是一臉好奇。
「這丫頭上次上吊死過沒?」泌竹淡淡的問著,玄英幫花嫻整好胸口蓋好。
陸杰和林言奇都是一臉古怪,死過沒?死了還能好好活這麼久?
「老師!不像……」玄英低聲說。
「像不像的我也看不準,我們觀不是主修道法的。」泌竹不耐的揮手︰「讓人去三清觀請雲霄或雲浪師兄!」
陸杰與林言奇對看了眼,兩人皺著眉頭半晌陸杰輕聲小心問︰「竹姨的意思清寧不似是傷病?」
「用老林的方子養著吧!」泌竹起身來淡淡說︰「杰兒別擔心。我看像是神魂的問題,待師兄來看過再說!」
回頭瞟了眼玄英,玄英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面,衣袖輕揮了下沁竹淡淡說︰「蘭園還是老人守著吧!我去那歇著,師兄到了叫我!」
王國維剛議完嶺南的軍費,帶了人匆匆行回自己辦公處。派去打听的下人王大匆匆趕了過來跟上。
不動聲色將其它人都安排或打發走後,王國維示意王大上前︰「打听到什麼了?」
「老爺!」五十來歲有些發福的王大低聲說︰「奴才們探听來,是花家那丫頭怕是不行了!」
王國維一驚。看了眼王大示意他接著說。
「听說被花元帥打過後犯病一直未醒,半夜出城去棲霞觀請了泌竹真人下山,方才又請了三清觀的雲浪真人入府,想來藥是無效了……」
王國維沉默著不語,眼神閃爍著仔細思量了半天︰「去將王志傳來!」
王大躬身應了出去。王國維坐回案前,翻看了下方才通過的軍費預算出神想著。
「大人!」王志隨王大進來行禮。見王國維在出神不由輕聲喚道。
「哦!」王國維回過神來,偏了偏頭,王大躬身退了出去站在門外。
「嶺南的軍費預算已經能過了,原本管嶺南民生的吳立用要換去管明年軍費,你收拾下去嶺南接管民生賬目。」王國維見王大出去後,起身對王志吩咐。
「這……」王志有些迷糊,自己今年績評是優,就算不升也不至于被降到嶺南管點民生吧?
「花家出事了!」王國維嘆了口氣︰「你與駱家本打算結親的那丫頭要不行了,而且你家那個蠢笨的,還當眾……」
看著面色驚訝的王志,王國維走上前拍了拍他低著肩︰「別看花家父子多年沒在京,真要是那丫頭沒了,發起瘋來就麻煩了!」
「族里不是已經責罰過我夫人了麼?」王志心里猶豫,花家不至于還找夫人算賬吧!退婚的事真說來也是那丫頭……
「由得你!」王國維面色一變︰「要麼去嶺南,將胡氏休了!要麼族里將你們這一房除名,族里不會陪你們一起丟人!」
王志見王國維臉色陰沉下來,心里打了個哆嗦,花家要是真發瘋,族里一定會扔了自己家出來,還是趕快離開避避。
「佷兒這就回去收拾東西!」王志拱手認真說︰「佷兒明白族伯是維護佷兒的,佷兒離去時會將休書送與族伯手上,休妻一事不如看花家情況如何?」
王國維滿意的點點頭︰「花家沒事自是就不必非要你休妻,不過你家女人真要管好!照你說的去做罷!」揮手打發王志出去。
劉振坐在王後宮中,看完手里蘭六送來的陸杰請罪折子,拍了拍折子問︰「林老也沒辦法了?」
「回王上!」蘭六單腿跪著拱著手道︰「林老讓請泌竹真人,真人看後又讓請了雲浪真人……」略遲疑下接著說︰「看來是危險了!」
「啪!」劉振將折子甩在桌子上。陰沉著臉沉聲道︰「讓醫監局的去人也看著,要用什麼藥物花家沒有就到宮里來取,這丫頭不能這時候死!」
蘭六垂頭拱手應了下來,起身躬身後退出去。
四十來歲還略帶風韻倚著榻上的王後,用帕子掩嘴輕輕咳嗽了幾聲,劉振急忙起身來走到王後身邊︰「淑容!」
王後軟綿綿的抬頭來輕笑︰「王上!臣妾沒事的!老毛病這些年了!倒是王上怎麼有些動怒?」
劉振在王後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撫著王後後背沉聲道︰「這丫頭昏倒前的話,名名誅心哪!捧殺?對醉月的嬌慣咱們也有份,花家父子等人是我當時說別管那丫頭的……」
「王上!」王後輕聲喚道︰「這丫頭說得沒錯,把醉月當年養成那樣子。並不是醉月天性如此,做長輩的個個都有責任!」
說著又輕咳了兩聲,劉振面上不滿著還是輕拍著王後後背︰「淑容!你別操心了。我不會怪罪她!」
「王上!別與個孩子計較,听聞得她哭說的話,臣妾心都痛了,不就是個心心念念著娘的孩子,溫兒還小可也會這般念著我們呢?」王後臉上現出憂色。
「咳!」劉振忍不住輕咳了聲。偏過頭來不敢看王後的眼楮︰「永兒和溫兒有父王和母後照顧,自是不會這般的!淑容放心罷,照說永兒也快回來了!」
「臣妾自是放心!」王後擠出笑來︰「只是有些思念孩兒們了!」
「王後你好生歇著,天寒了養好身子,不然永兒回來見了可不是要心疼!」劉振站起來笑著說︰「朕這就讓人將永兒近日的消息送來!」
「臣妾明白!」王後起身來行了一禮,劉振伸手托住她將她按回榻上︰「歇著吧!明日再過來看你!」
劉振在宮中花園走著。心里嘀咕母後帶著孩子們去了那?王後次次一提這事自己就得落荒而逃,唉!
李公公從宮外的方向進來,與劉振行禮後見他在入神。彎著腰輕聲喚︰「王上!」
「如何?」劉振回過神來,問了一聲接著走向御書房。
「回王上!」李公公躬身跟在劉振後面邊走邊說︰「京里這會有些熱鬧,王家將同花小姐訂過婚的那戶,打發去了嶺南。」
見前面劉振只听著沒出聲,接著笑道︰「不過最熱鬧的是馬大人府里。听說老夫人也哭鬧起來了,要馬大人接回馬十一。馬家那十個小郎帶了人想去要人,被馬大人全給拿下打板子……」
「哦?」劉振面上說不出是笑意還是惱意︰「馬十一那貨活月兌月兌一個男的醉月,能受點教訓也好!馬老頭干嘛要攔下他家小子呢,讓他們闖過去多好……」
李公公在後面無奈的笑笑︰「他們那些半調子,仗人多欺負下別家小郎還行,馬大人自是知道他們去就是送上門找打,萬一要全給扣了……」
「少場熱鬧看了!」劉振遺憾的輕搖了搖頭。
「王上說的是!」李公公笑著在後面拍了個馬屁︰「馬大人太狡猾了,不然就有好戲看了!」
「這些老東西那有省油的燈!」劉振搖搖頭︰「王國維那老東西不立馬將人送走了?趙家呢?」
「趙大人府里也有慌過要趙大人接回小郎,不過趙大人倒是不動聲色著壓下了,想來畢竟不關他家小郎的事,他倒不急!」李公公上前打起門簾,服侍劉振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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