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敢!」花醉月听得一下怒了起來,將手里的帕子重重的扔進銅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對我不滿就找我,她們要是敢欺負我女兒,就來看我還敢不敢動手揍人吧?嫻兒就我這個娘了,我不會退讓的!」
陸杰嘴角微微上斜,輕松下來,「哎……這才是月姐呀!你能一直這個樣子,誰能欺負了嫻兒呢?」
花醉月微愣了愣,覺得自己一下輕松下來,心下明白,陸杰是為了讓自己能堅強,面對回家的一切,還是微嗔的瞪了陸杰一眼。
「姐姐在旁人面前怎麼會像在家里這樣?我去看看東西裝得怎麼樣了,你自己的要帶過去的,也快些讓人收拾了罷!明日我們就回去。」微紅了臉帶些許嗔意就走了。
花嫻叫落蘇將人都叫來正房,跟丫頭們交代要去花家過年的事,讓丫頭們幫著巧娘收拾東西,想了想問落蘇︰「安心我帶上,再帶個誰呢?」
落蘇笑了笑︰「小姐可以先想想,反正今日還不出發的不急。」
花嫻擺手讓丫頭們下去給巧娘幫忙,坐在桌子邊托著腮喃喃自語︰「唉……也不好全帶去呀?會太失禮啦!會被人說架子大什麼的……」
落蘇拿了茶水進來,抿嘴笑著沏茶,也不接她的話。
花嫻無奈晃了晃腦袋,「嗯!巧娘要守家,小春就留下跟巧娘學做活的了吧。」看著落蘇示意她說。
「嗯!小春就留下跟著巧娘。」落蘇想想點點頭。
花嫻坐直了伸手捧了茶杯,在手里轉著玩,「小冬基本都在廚房,和圓圓一起學著的,也留下接著在廚房練著吧!你跟廚房說下,我們不在家,她們要用的食材還是要準備好的,廚娘還是要來仔細教著,回來我可是要看成績的。她們不用心學罰她們,要是廚房哪邊故意不給食材什麼的做……」
說得語氣就冷了下來,心想雖說家里這些下人應該不至于,還是先小人後君子吧!要不院子里的被欺負了,也是打自己的臉。
「小姐放心吧,巧娘在守家的,自會吩咐好讓丫頭們接著學好東西的。」落蘇不自覺的躬了身說話。
剛哪一瞬讓落蘇覺得,自己面對的是個大人,反應過來心里輕笑,自家這小姐這主子氣派不弱呢。
花嫻淡淡掃了眼落蘇,繼續自己想著說︰「這樣的話!就只有小秋和小夏中間,帶誰過去了,這兩個落蘇你覺得帶哪個好?」
落蘇低頭細想平日里兩個丫頭的行為。
花嫻卻又開口說︰「還有,當初給她們四個取名還是太簡單了些,想來要是去哪邊還這麼叫著,定會讓人笑話,我仔細想了想還是再加個字……」說著沉吟起來。
「小秋吧!比較起來做事都差不多的,不過小秋要沉穩得多。」落蘇想想出聲說,「若是小姐打算一直留著她們,名字是有些簡單了。」
花嫻伸手將茶杯放在桌子上,「春風,夏雨,秋……水,冬雪,如何。」
落蘇听了輕笑起來,「風雨雪水都是常見的,這樣配起來給丫頭們做名字卻听來極美了,這幾個丫頭可有福呢。」
花嫻不以為意的笑笑,「就這樣子安排了吧,讓安心和小……秋水也自收拾點要帶的。」
落蘇應了出來安排,花嫻坐在桌子邊自己發呆,想像著過去會是怎麼般場景。
陸杰喚了馬玉濤來賬房,輕聲說了自己等人要去花家了,交代下來一眾功課。
馬玉濤自是躬身應下來,保證著會努力完成好功課,待陸杰回來檢查。
「玉濤!過年時我讓人來接你,今年同為師一起過年!」陸杰見他有些惆悵,想起過年時他僅得與老僕在樓里過。
「先生!不太好吧!」馬玉濤囁嚅著,心想陸杰一行回花家,自己跟去?
「往後叫老師吧!」陸杰含笑看著馬玉濤。「沒什麼要緊,正好與我做伴!」
「老師!」馬玉濤激動的大聲叫了出來,漲紅著臉跪拜了下去。
陸杰頜首笑著受了他跪拜,「為師打算著,過了年後再尋個日子給你辦拜師禮,現在先就這樣吧!」
馬玉濤激動著抬起頭來,「老師!弟子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起來吧!」陸杰笑著讓馬玉濤起來說話。
馬玉濤起來後開心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起陸杰要自己過年過去陪伴,「老師!弟子的家世……」
陸杰瞟了他一眼,淡然道︰「這種話往後不得再說,記得是我陸杰的弟子就是了!」
馬玉濤紅著臉拜了下來,「是!弟子錯了!」
「學會放下!才能走得更遠!」陸杰淡淡說著,面上看不出來悲喜。「你要早放下不必要的執念,也不會到今日才收下你了。」
「弟子明白了!老師教訓的是!」馬玉濤苦著臉說︰「與清寧長談後,弟子就看開了,剛歡喜過頭了……」
陸杰也不忍再讓他惶恐,擺擺手︰「記住了就是了!為師也正想與你說一事。」
皺了皺眉說︰「清寧下午應是會來與你辭行,若是說起花家的事,回頭記得告訴我!」
馬玉濤自是應了下來,遲疑著滿月復心事回了小樓。
下午花嫻帶了安心來到馬玉濤的小樓,見他坐在樓前空地上,看著桌子上的杯子發呆。
「玉濤哥哥?」花嫻自己在旁邊椅子上坐下。
「清寧!」馬玉濤回過神來,擠出一抹笑來。
「怎麼呢?有心事?」花嫻心下好奇。
「沒有!只是听老師說你們要去花家……」馬玉濤說著停了下來,該不該和清寧說老師要自己報告她的事?
「哦!是呢!」花嫻苦笑道,「清寧就是來跟哥哥辭行的,也不知道這一去……」
「妹妹原是擔心著花家?」馬玉濤心想,難道讓妹妹害怕的就是花家?怪不得連老師也隱瞞,畢竟老師是花家義子。
「唉……只是擔心著往後罷了!」花嫻嘆了口氣,「若是能有得選擇,真想和娘就這樣過下去好了!家族神馬的太復雜了。」
「是啊!」馬玉濤也神色戚戚的點頭,想起當年父親剛去後,族里就來搶家產的丑樣。
「清寧也不用太擔心,畢竟你娘親和老師會庇護著你的!」想了想還是安慰著花嫻。
「在這是娘和杰叔說了算,我就怕去了那就不好說了。」花嫻苦笑了笑。「唉……說來也沒用,我也做不得主的。」
馬玉濤擔憂的看看她,想了想還是說出陸杰交代的話來,疑問著︰「照為兄看來,老師是極疼愛著你的,為何清寧看來對老師也有防備?」
「哎……你不懂的!我也相信杰叔是真對我好著,但有的事不是相信就能說的。」花嫻苦惱著皺眉。
忽然反應過來,定定看著馬玉濤,「杰叔收你做弟子了?你換稱呼了呢!」
「是呢!」馬玉濤有氣沒力的說,見花嫻不解的看著自己,將見陸杰的時候細細講了一次。
苦笑著說︰「清寧!看來我是沾了你的光,老師並不是完全看中我才收我入門的。」
花嫻仔細想了想,半晌後才怒瞪著馬玉濤︰「老兄!杰叔說你沒說錯呢,咋想得哪麼多,自尊太強了可不是好事!」
見馬玉濤郁悶著表示不解,「反正我和杰叔之間,沒你想哪麼復雜,需要他用收你入門來看著我。信不信就由你吧!」
「那?」馬玉濤有些不信,「怎麼要我說你的事?」
「老兄!」花嫻翻了翻白眼,恨鐵不成鋼的說︰「無非是見我對去花家不喜,想著我會與你抱怨,讓你勸說下我罷了!」
「如此是我多想了!真是愧對老師!」馬玉濤紅了臉,心道不是你總在別人面前演戲,又總是小心翼翼將自己隱藏起來,自己會誤會嘛!
花嫻想了想,自己總跟他說有難言之隱,他也是好心為自己,不過還是有些不喜他連陸杰都懷疑了。
「你既然早就想拜杰叔為師,又怎麼可以懷疑自己老師品行?我的事是真有些復雜,不過肯定不是我娘和杰叔的問題。」
見馬玉濤有些羞愧,笑了笑說︰「老兄你也身世堪憐,自是對我有幾分憐惜,清寧明白你是擔心著我!但你真錯了!」
馬玉濤紅著臉起身對花嫻一禮,「清寧說的是!為兄自當與老師請罪!」
花嫻擺擺手,笑道︰「那倒是不必!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往後多听杰叔的就是啦!」
見馬玉濤囁嚅著,白了一眼說︰「真是不能說,要不就鬧大了,你我都麻煩的,特別是我的事你可答應過會保守秘密的。」
馬玉濤想了許久,見花嫻認真看著自己,嘆了口氣︰「如此為兄不說就是,除了答應過清寧的事,往後全听老師的。」
花嫻滿意的點頭,「如此清寧回去了,晚間杰叔問起就說我來辭行了就走了就是,別說起我們的說話哦。」
馬玉濤看著花嫻走遠,在心里思量半天,決定干脆就像老師說的一樣,放下罷!
門口下人來來去去抱著東西裝著車,花嫻帶了丫頭們過來,跟門口指揮著下人的陸杰和花醉月見了禮。
丫頭們將東西自去裝在後面的車上,花醉月笑笑牽了花嫻的手,「嫻兒和娘坐一輛車,落蘇帶好嫻兒的丫頭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