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華峰曾經看過太多散人或是小勢力被巨無霸的大公會給封殺的淒慘景象,最後的結局無不是弱小的一方灰溜溜地黯然而去。他怕這樣的結局會打擊到自家的網游小菜鳥,任誰被這麼整,要心態不好的,現實里自殺的事他也听到有傳過。
「舅,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頭痛的病完全好了,這是日晨大師親自看過的,你也檢查過,所以不用擔心我的病。所以如果真到了玩不下去的那天,大不了不玩了而已,再說不是還可以刪角色重來嗎?」卉兒當然知道自家舅舅是擔心自己想不開。
「可,那個酒樓就太可惜了。」華峰很清楚,那個酒樓就算現在出讓,怕也能拍到一個驚人的價格,更何況現在才只是公測,以後隨著進入《異界》的人越來越多,那個酒樓完全就是一個無價之寶。
「舅,你要相信。我第一次玩這種網絡游戲,就能弄到一個酒樓,那第二次玩,就一定能弄到兩個酒樓。」卉兒很自信地宣告著一名菜鳥的勵志心路。
華峰一咬牙,是自己急糊涂了,再怎麼樣卉兒的學業才是最重要的。這些虛擬游戲產業去了還能再回來,就算不回來也不過就是損失點錢而已,雖然一想到可能
的數額,還是讓這位鑽石王老五牙痛了一下,不過也不再象先前那樣著急了︰「是舅著急了,是該以學業為重。你外公可是等著你去考燕京大學的西方經濟與文化
呢。」
「咳咳……」前面那個蟲族大會沒嚇著卉兒,可後面外公希望自己考他教的專業差點沒嗆死卉兒,心中悲嘆地想著︰到了填志願的時候,是不是自己填完誰也不給看就交上去?
不過這也就瞎想想,在自家里這種先斬後奏怕是沒用,只要媽打個電話給校長怕這志願就得被發回重填,看來到時候只能擺出爺爺這尊大佛了,只是這一場軍人和文人的頂級踫撞。鹿死誰手還真是大懸疑啊。
舅掛了電話後,卉兒被剛才這麼一激,又準備開始啃書本了。可這才看了一頁筆記而已,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卉兒很無語地決定了這次接完電話,自己就出去陪媽看那個電視劇,老天變著法子地讓自己休息。天命不可違!
卉兒感嘆了一番後,眼楮一瞥。天,是爺爺那里的電話,連忙放下筆接了起來︰「爺爺,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電指導啊?」
「呵呵,爺爺看看你有沒有認真做作業。」
看看連這麼一位偉大的國家干部都知道高中生有很多作業的,舅這種的就是比賽時要去掉的最高分。
「剛開始做。」
王樹力的心情不可謂不好,雷家那邊自己已經與那位雷逸亮雷老交談過數次了,對方對于此次合作的積極態度說實話讓自己還真有點驚奇。雷逸亮話語間對于自家孫女卉兒的推崇,讓王樹力感到了一點不尋常,怕這次的合作也是因為卉兒。可這一切只是因為卉兒是日晨大師的徒弟?
雷家的話倒讓王樹力突然想到了上次電話中卉兒說起的揍阿海的事,難道是真的?
「雷老,我孫女性子有點急,這拳腳無眼,還請……」說到這里。睜眼說瞎話的王樹力實在是編不下去了,自己總不能直接問對方,你知道我家孫女會功夫嗎?
不過,雷老卻根本沒想到這位王老爺子是在這里套話,他是從心眼里不相信自家師兄能教出王家小丫頭那樣的功夫,所以思來想去就覺著該是王老安排的,所以
一听王老這麼說,忙客氣地道︰「上次武館的損失不算什麼,再說也不是你家丫頭一個人弄的,另外那小子已經都賠了。對了,我听阿洛說起他那邊的馬師傅還讓他
轉達對你家丫頭的謝意,不然被那個蒙古大夫一治,他那腿功還真是完了。年輕人有點血性正常,說實話我還真羨慕你有這麼一個了不得的孫女啊。」
「哦~,這就好,這就好。」王樹力听得是雲里霧里,可也不敢細問,只能胡應著。
這不被蒙在鼓里的王樹力立刻就打電話過來詢問了︰「卉兒,你是不是在雷家闖什麼禍了?打人了?」
「啊!」卉兒臉一青,這雷老頭竟然事後告狀,太不道德了,心中想著這帳自己必定要從那個富二處討回來,不過現在只能裝可憐了︰「是上次去武館遇上個瘋子,硬要和我打架,大師都叫不住,我總不能站那里光挨打吧,才有點打過頭了。雷老應該沒生氣啊?」
王樹力終于相信了自家孫女真會功夫,那功夫好不好還不清楚,這倒沒關系,讓阿海去跑一趟吧,如果孫女達到那個訓練班的標準,也許可以放假的時候去那里當個旁听生。要真被看對眼了,高考時文化成績實在不行也可以有點通融。
「嗯,那就好好學習,過段時間我讓你阿海叔去你那里一趟看看。」說完也不等卉兒問為什麼,就掛了。卉兒莫明其妙地看著已斷了的電話,爺爺這是讓阿海叔專門過來挨打嗎?
一個晚上接了這麼兩個電話,卉兒早就被弄得沒心思學習了,強打著精神把作業涂完,便早早上床進了游戲。
一上游戲,自己還頂著個大紅名在客房里待著,真正是煩惱。外面大廳人聲鼎沸,現在自己這麼出去和找死沒區別。正當怪味豆煩惱著怎麼下到廚房里去,客房里某處也亮起了上線的白光。白光散去,正是寒夜听雨。
寒夜听雨一上來就看到紅通通的怪味豆正緊鎖著眉頭呆望著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這張並沒什麼特別表情的臉,一下就觸發了寒夜听雨的笑點。寒夜听雨眼楮彎迷,嘴角微翹,語氣不乏調侃地問道︰「怎麼終于開始擔心了?」
「唉,這可怎麼辦?」怪味豆正煩著怎麼進廚房。
寒夜听雨坐了下來,掏出那把心愛的茶壺,又在桌上放上了兩個茶杯︰「要喝不?」
「白水?」
寒夜听雨點了點頭,怪味豆看了看一臉嚴肅的他不象開玩笑,便也點了點頭︰「以後想法讓錢多去種出來。」
「那要他升到高級才行。」寒夜听雨倒也知道些關于茶業的事,手提著茶壺輕緩地往怪味豆面前的杯中倒著白水,一點不急一點不斷。
看著那平順的水線,怪味豆感嘆不已︰「你還真是我這輩子看到的最厲害的倒茶高手。」
寒夜听雨給自己斟上後,輕唔了一口白水,眼楮斜睨地看到對面正崇拜地看著自己的怪味豆,心中得意非常,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白開水,而是一壺正宗的雀舌。
緩緩咽下了口中的白水,寒夜听雨這才道︰「關于蟲族那個什麼會議,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已經處理好了。」
「啊?哦~,你也知道了?我沒擔心那個,大不了關門而已。你,你干嗎,不用這麼瞪著我吧?關了門又不等于不能燒菜做包子。」怪味豆看著對面本是心情不錯的臉一下變得怒目而瞪,還真被這變速嚇了一跳,忙給這位順毛。
「能燒菜就可以。不過,那蟲族的事我還是替你處理了一下,所以你不用擔心。」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金龜子和你說的?」
「不是,是蜻蜓來找我的。作為會長很多事不能由心,就象他們這次會議表決一樣。」寒夜听雨不以為然地道,一邊又開始擦他的寶貝茶壺了。他倒真沒想到自
己都變成這樣了,竟然還有人能認出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露了餡。不過對方看來也不是多話的人,這件事又關系到自己的美食,自己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