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異常的混亂,冷凌風和時光毫無章法的亂打,兩人都掛了彩,還在那兒糾纏不休。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而文小莞,木木地坐著,仿佛什麼都不重要了,隨著冷凌風無情的話語,她的世界,轟然倒塌。
宋文伊和孫姐在一邊干著急,想拉開混戰的兩人,卻無法靠近。
一時間,客廳砰砰亂響,家具和器皿損壞無數。
一直到,一個清脆柔弱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干什麼?」
所有的人都停下來,齊齊望向上面。
夏雨霏穿著睡袍,靜靜地站在樓梯口,迷茫地望著他們。
「霏兒!」冷凌風甩掉時光的手,跑上去,「怎麼醒了?」
「你們很吵!」夏雨霏蹙著眉,「我不喜歡他們,讓他們走,好嗎?」
「好!」冷凌風回頭,冷冷地問,「你們還不走,想在我家留宿嗎?」
抹了抹嘴角的血,時光憤憤轉身,拉著文小莞,揚長而去。
「等等,時光!」文小莞擺月兌他的手,望著冷凌風,「凌風,你愛過我嗎?」
「他愛的是我!」夏雨霏眨巴著大眼楮,天真地笑。
「那好,跟著你的白痴過吧!」文小莞跺腳,殘忍地罵了一句,跟在時光後面,異常不甘地離去。
‘白痴’一詞,驚煞了屋里的幾人。
只有夏雨霏,睜著雙無邪的大眼,問︰「她在罵人嗎?」
「別管她,如果我的霏兒是白痴,那我就是最大的白痴了。」冷凌風捧著她的臉,愛憐地親了一下。
宋文伊再次被雷到,如不是心髒夠強,她一定會受不了現在的冷凌風。
「冷少,我可以走了嗎?」還是請示一下比較好,冷凌風不是對誰都是好性子。
「可以,明天叫幾個保鏢來,不準任何人進別墅。」
「那公司的事——」這是個難題。
不耐煩地皺了一下眉,冷凌風頭有些大︰「我會處理的,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目送宋文伊走遠,夏雨霏的眼里,浮上了一絲憂傷,當然,只是一轉眼的功夫,誰也沒看見。
「霏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擁著她,冷凌風才覺得心安。
剛才的驚魂時刻,永生難忘。如果可能的話,冷凌風寧願將她捂在懷里,隨身攜帶。
「我餓了。」夏雨霏文不對題,突然冒出一句。
「想吃什麼?我馬上去做。」
「魚粥。」
「嗯?」冷凌風有一瞬的迷惑,但看著她清清澈澈的眼楮,便什麼念頭也沒有了。
他馬上答應︰「好,我馬上去做!」
幸好,冰箱里什麼也不缺,不一會的功夫,香噴噴的魚粥就端上了桌。
「來,我喂你!」冷凌風舀起一勺魚粥,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喂到她嘴邊,「張嘴,美味的魚粥來了。」
听話的張開嘴,任憑冷凌風溫柔的喂食,一直到,一碗魚粥被吃個干干淨淨。
「不吃了,我上洗手間。」
夏雨霏慢慢走進洗手間,關上門,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嘔吐。
沖水的聲音掩蓋了她的嘔吐聲,淚水,磅礡般涌出。那魚粥的味道,熟悉而傷感,哪怕是歷經千萬年,夏雨霏恐怕也難以忘懷。
可是,心境變了,魚粥,便也形同嚼蠟,沒有一絲的美味,反而,徒增傷懷。
無聲的哭泣,所有的力氣,仿佛在一瞬間被抽盡。夏雨霏坐在地板上,形同痴呆。
好半天過去,冷凌風在外面不放心地敲門︰「霏兒,好了沒有?」
「哦,好了,馬上!」
迅速起身,冷水沖臉,掩蓋住一切痕跡。
然後保持著最平靜的神情,開門,慢慢走出來。
「怎麼了?霏兒。」看著她滿臉都是水,冷凌風擔心急了。
「睡多了,臉有點浮腫,所以用冷水敷了一下。」淡淡地回答,夏雨霏拒絕了他的擁抱,徑直走向臥室。
「霏兒!」無奈地喊了一聲,冷凌風跟了過去。
但,夏雨霏拒絕他進屋︰「我要換衣服,你出去。」
「••••••我在書房,有什麼事叫我。」
有必要這樣嗎?冷凌風月復誹,但也不得不妥協,現在的夏雨霏,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思考。
孫姐收拾干淨屋子,已經回房了,屋里的這兩位,她都惹不起,所以,只有遠遠地躲開。
呆在書房的冷凌風這才得了空處理自己的傷口,時光也夠狠的,兩人一番打斗下來,誰也沒佔到便宜。
身上的傷口,這會兒才有些疼,冷凌風看著這些傷口,突然想到,夏雨霏怎麼對它們怎麼視如未見?
按照常理來推斷,往日的她定會心疼,今日的她定會驚恐,但她,似乎表現得太淡漠了。
一個念頭劃過,冷凌風的心跳,漏掉了幾拍,莫非——
匆匆忙忙的來到臥室門口,推了推門,反鎖著。
「霏兒,你睡了嗎?霏兒。」
里面沒有聲響。
再拍了拍門,冷凌風有點莫名的企盼和害怕︰「霏兒,我要睡覺,開開門,好嗎?」
門‘砰’的打開,夏雨霏堵在門口,笑盈盈的︰「今晚我想一個人睡,你的傷口太嚇人了。」
「••••••」冷凌風嘴角抽了抽,「真有那麼嚇人嗎?」
「就有!」門再‘砰’的一聲關上,把冷凌風關在門外,發狂的心都有了。
不過,心底也有一絲釋然,霏兒,還是他的霏兒。
這麼想著,冷凌風嘴角揚起,有了點笑意,還是回書房去處理公司的事吧,明天,一定是四面楚歌的一天。
夏雨霏關上門,淚水,一下子就涌出來了。
若是沒想起,倒也罷了,可她偏偏在清醒過來的那一瞬,便憶起了所有的事。
過去的那幾天,她只是潛意識的想忘記,又想抓住點什麼。一旦回到了原位,她便做不到那麼若無其事了。
習慣了他溫暖的懷抱,習慣了他深深的寵愛,她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再次迷失自己。
她做不到,冷凌風的欺騙和背叛,已經變成了最大的鴻溝,橫在了他們之間。
模了模小月復,一絲苦笑。也許,明天,應該做個徹底的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