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整夜都沒有怎麼睡好,所以當到了早晨該去請安的時候,陳曉之完全是頂著一對熊貓眼,雖然她有些困乏,但是她的心中明白今天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她的好長姐問明白,所以一路上她也未曾多說什麼,只是靜靜謀劃著自己到底該怎樣讓這個好長姐安分一點。
今兒是十五,是全家一起給老夫人請安的日子,陳曉之與老夫人住的近,所以沒走幾步就到了。進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破天荒的成了最早的那一個,祖母也才剛剛起身,陳曉之不禁模一模自己的額頭,心想著自己一定是昨日受了驚嚇,才會這般失常。
但其實最吃驚並不是陳曉之,而是她的丫頭雙兒,雙兒倒是奇怪,自從昨日過後小姐就有些奇怪了,不僅半夜發了瘋一般把自己叫了起來,今天早上竟然一點都不賴床就起床問安了,甚至連早飯都不吃,一路上更是深色凝重,不曾說過一句話,往日的小姐可總是嘰嘰喳喳的,該不會是昨日的驚嚇,讓她又回到了從前那個未落水之前的小姐吧。但是說心里話,雙兒倒是希望小姐不要變回去,因為那樣的小姐太無趣了。
一邊,陳曉之想著反正是來早了,干脆就表現表現,于是就上前幫著伺候著老夫人起身,收拾。「玉兒幾日不見到是越發乖巧了,知道心疼祖母了啊。」老夫人見著陳曉之伺候自己,道也是有些不慣的。
「祖母說什麼呢,祖母從小就疼玉兒,玉兒怎麼能不心疼祖母呢?」陳曉之倒也是裝著乖巧的答著話,但是心里卻還是一直謀算著要怎麼跟她的長姐斡旋。
「玉兒這丫頭道是真像了你那額娘了,懂事,你看,你這越發懂事,祖母倒是真有點不舍得你過幾月去進宮選什麼秀女了。」老夫人看得出來還是很心疼這個孫女的,「玉兒,這麼早來還未曾用過早飯吧,不如就跟著祖母一起用了吧。」說話間祖母已經收拾好了,而下人也將早餐擺上了桌子。而這時陳曉之也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是忘記了吃早飯的,于是也就沒有推辭一起坐下吃了起來。
不一會,飯吃完了,陳曉之就同老夫人一起去了前廳坐下,剛落座時,長姐跟額娘也走了進來,陳曉之又起身給額娘請了安,大家就一同坐下了。
「玉兒近來身子調養的怎麼樣了啊?听說昨日又暈了,還是被果親王送回來的,昨日怎麼會出街去了呢?」倒是老祖母先發話了。
「額娘,昨日里是我讓玉兒出去透透氣,玉兒這病養了這麼久,她記得的東西又不多了,我就心想著讓她出去認認路,順便置辦些自己喜歡的收拾衣裳準備過年,還有入宮選秀。」沒等陳曉之說話,她的額娘卻先幫著她答了話,看來額娘已經知道自己是偷偷溜出去了,只是為了幫著自己打圓場,才那麼說了。
「那你也是也不陪著點兒,這出去好好逛怎麼會就暈了呢?」這祖母與其說是請安,不如說是為了建立自己威信的訓話。
「回額娘的話,只是昨日逛的太累了,這才暈了,又剛好踫上了王爺,王爺心好,就給送回來了。」額娘搭話也答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可讓大夫瞧過了?還有怎麼出去置辦衣裳首飾就只讓玉兒去了呢?嫣兒這丫頭到頭來也是要進宮的,別讓別人說了閑話才是。」老夫人是有些不高興了。
「祖母,不怪額娘,是嫣兒自己昨日身子有些不利索,才讓妹妹一人去了,說來也怪我不好,要是我昨日跟著妹妹一起出了門,就可以帶著妹妹歇歇,也不至于讓妹妹累著暈了啊。妹妹,說來真是姐姐對不住你了啊。」長姐倒是積極的賣著乖,可陳曉之心里卻憋不住了。
「長姐哪里有什麼錯呢?一切都只是玉兒自己不小心,不小心就跌進了池塘,不小心又不會游泳,不小心昨日逛累了的時候忘記長個心眼了。哎,對了,我這醒了之後還沒有瞧過大夫呢,額娘,不如就讓陳森大夫到府上來,給祖母請請平安脈,順便給我開一副定神的藥,我昨日倒是有些不舒服了,還有長姐不是身子不利索嗎?也讓陳大夫好好瞧瞧,看長姐臉色昨夜到也是沒有睡好的吧。」陳曉之倒真是沒有一點客氣,誰讓那個長姐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惹火了她,而她觀察到了在提起陳森的時候長姐的臉色倒是真有些不一樣了,陳曉之心想著,看來這個古時候的女子倒也真不怎麼樣,這點刺激都禁受不住。
「玉兒,那陳大夫早日前已經辭了份宮,走了,听他店里的伙計說什麼拜師去了,走的匆忙,一夜之間就把全副身家都帶走了。」額娘倒是不深不淺回著話。
「好了,好了,就請個新的大夫來給兩個小丫頭瞧瞧吧,我這把老骨頭倒還硬朗,用不著瞧。我也乏了,就到這兒吧,你們還是各自回去。對了,玉丫頭你叫你的下人從我這邊拿點千年的參過去,前些日子你的額娘送來的,我老骨頭倒是沒有用完,你這幾日身子不好就拿過去用吧,千萬要在選秀女之前調養好了身子。」
「謝謝祖母,玉兒這就叫雙兒去拿,祖母的好意玉兒心知了,他日玉兒要是進了宮定會好好記著祖母的。」陳曉之本就不是愛炫耀之人,但是這句話倒真是說給那個長姐听的,她就是要讓魏佳•嫣心里明白就算她是長女,她的身份卻遠不及自己金貴。出門之後,陳曉之跟長姐又走到了一道,一陣清風過後,陳曉之明顯發現了藏在魏佳•嫣頭發下的吻痕,雖然說自己是沒有怎麼激情過,但是在美國讀書的時候,那吻痕什麼的,倒也是見了不少的,而且看那張姐脖子上的吻痕倒也新鮮,所以看來長姐的熊貓眼倒是跟脖子上的吻痕月兌不了干系的了,而那個男人是誰呢?陳森已經走了,這一次一定是他要利用的,對富察家的三少爺,那個胖子,若不是他們兩個交好,那個三少爺定不會對自己這般清楚,而且那般巧合的就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長姐在京城里倒真是吃的開呢。」陳曉之不會再忽視這些問題了,「跟皇後娘娘的弟弟也沾親帶故的,不知倒時候進了宮是否也跟皇後娘娘一般關系好呢?」
「妹妹這是說笑了,富察家的三少爺我只不過是因為之前他府上辦宴席的時候見過一面,算不上交好的,再說了,他日要是真的有幸進了宮,跟皇後娘娘自然都是姐妹了,畢竟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皇後娘娘又母儀天下。」這個魏佳•嫣倒是學的乖巧了。
「那不知長姐對陳大夫搬走怎麼看呢?陳大夫走的前一天都還來幫我看了脈,不知怎麼突然就走了呢,姐姐可知道陳大夫那麼匆忙是為何?我想陳大夫就算不跟任何人說也會跟姐姐說吧,姐姐可是從小就身子弱,被陳大夫看著呢,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了吧,這竹馬走了,空留青梅倒也未必不是見好事,只是竹馬走的可疑了些罷了,哎對了,姐姐你瞧,我怎麼看怎麼也覺得後山那邊的一片竹林有些不妥,太密了,平常又不怎麼有人去,半晚上還有野狗野貓的瞎叫,怕是做些下作事呢,改日啊,我還是讓額娘找人把那後竹林給清理了吧,免得生出什麼不該有的事端來了,姐姐你說呢?」陳曉之自己其實啥都有一些驚倒了,原來自己說起狠話來也是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來這次重生倒真是鍛煉了自己。再看那個長姐的臉上早已是五彩斑斕,臉色十分說不清楚啊。
她也只是估模著可能這個妹妹記起來了以前的事,只是顧忌著半分姐妹之情,所以一直沒有說出來罷了。看來這個妹妹是越來越來不能留著了,倘若日後真是進了宮指不定會把自己逼到什麼份上,看來還是要跟三少爺好好談談了。
「妹妹真是說笑了,姐姐倒是沒有听見這什麼野貓的聲音,姐姐只是今日里身子確實是有些不舒服的,那陳森大夫早已是有了家室的人,這一次怕是尋到了什麼世外高人所以才心急著走了,她走了姐姐也都是今日才知曉的呢。這外邊風大,姐姐身子又還沒有好,又沒有妹妹的好福氣,得了祖母的參調養,姐姐就自己先回去了,妹妹也還是早點回閨房中歇著吧,姐姐走這邊近一些,還是就在這里分開了吧。」魏佳•嫣是真的想要逃走了。
「姐姐既然身子不利索,就先走吧,妹妹身子可還是好著呢,只是昨日見了兩只豬心里有些堵的慌,我還是在這外面再轉一轉。至于姐姐,妹妹還有一句話想說,這幾日風大,還請姐姐穿的厚實些,地滑,還請姐姐走路的時候小心一些,你看摔倒了脖子倒還是有些不好看得,妹妹那里有些連著帽子的披風,還是等會妹妹差人給你送過去。」說完這些話陳曉之瀟灑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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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因為考試的關系,所以有些沒能寫,現在放假了,可以安心寫了,也希望看文的姑娘們可以多提意見。文的男主應該是乾隆,還有暫定每天一更,早上7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