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甲將領和比卡戰在一起,而烏達木已經第一時間為木沙掠陣去了,溫鋒則在比卡附近幫他拉走一些散兵雜魚,同時注意力卻放在那個銀甲將領身上,他不知怎麼著,總感覺似乎哪里見過這個人。
銀甲將領將兩條出水長龍化作了長鞭,手持水龍抽向比卡。比卡的天賦技能還是側重于輔助方面,他給自己上了幾個防御技能後便化身一頭雪白巨熊沖向對方。面對銀甲將領眼花繚亂的水系技能,比卡受限于攻擊弱勢,但憑借皮糙肉厚和防御技,仍能暫時戰成平手。
溫鋒這邊將大部分精力放在了比卡和那將領的戰斗之中,剩下的則像是在閑庭信步,踫到敵人舉手就是道裂空切割術,目前來說還沒人能擋住他這一招的空間撕裂。
血組的有人看到少主在戰斗,不由主動加入其中。比卡並沒因此不高興,這是戰爭不是比武,這一點他還是知道的。在四個血組成員加入後,血組成員的刺客天賦也給對方帶來了不少的困擾。銀甲將領似乎不想繼續纏斗下去,他的耳邊可盡是自己人的慘叫聲。他招式一變,手中冒出一道道最為簡單樸素的水箭,射向圍攻自己的敵人。
見是水系技能當中最為基礎的攻擊技,有血組的人大意地用劍刺去,卻不料劍與水箭踫撞後,精鐵打造的利刃頃刻間碎成幾截,而持劍者則哀嚎一聲,砰地摔了出去。再看那持劍者,一臉烏黑,頭發根根立起,居然倒地昏迷過去。這哪是水箭,根本就是威力最凌厲的雷系技能。
這下比卡和其它血組成員再也不敢輕易格擋那些水箭,紛紛避開。然而對方似乎極為擅長水箭,一方面不斷射出,一方面那些水箭在空中居然頭尾相接,化作一道水網,急速撲向比卡他們。
幾個血組成員眼看少主無法躲避,牙根一咬,揮劍頂上,三人一接觸水網,頃刻間那水網上居然冒出了火光,而後便是一道道紫色雷刃陡現,炸的三人皆都翻身倒地。詭異,太過詭異。明明是水系技能,卻出現了火系和雷系效果,這讓比卡一時間愣在那里,反而忘記了替手下報仇。
銀甲將領自然不會放過對方錯愕的機會,趁勢一道道雷丸灑出,砸向比卡。面對明顯是擅長遠程攻擊的尊者高手,比卡反應過來後就大吼一聲,憑借一身厚皮沖入雷陣之中,手上乾坤棍挽了個棍花,便劈頭砸了下去。
雖然那些雷丸在比卡身上炸開,令他呲牙咧嘴疼的冷汗都冒了下來,不過他倒也接近了對方。可銀甲將領並沒趁此拉開距離,而是同時迎上,居然不怵對比卡的貼身近戰。
銀甲將領化身一頭藍紫獅,與比卡的白熊對上。兩人你來我往,招式精妙,魂力驚人,每每掌爪相踫,自是激起道道塵土,一時打得難解難分。狼騎兵從發現洞穴至進入,花費了不少時間。面對一個未知的幽暗的洞穴,他們也不傻,雖作戰勇猛卻不想死的毫無價值。因此,除了幾個人先下去探查了周圍之外,其余人皆在洞外等待長官的到來。
拓跋長戟和那遮雲的人匯合後趕來,得知情況後一揮手,便令三個百人大隊魚貫而入。他則和遮雲的人走在隊伍中間,又四處收集了些枯樹枝做成火把,開始搜索起來。其余人則一部分駐守洞外,另一些人則聯系邊防軍一起將這附近數十里內盡數封鎖起來。
沙狼的嗅覺極高,很快便找尋到溫鋒他們留下的氣味,並一路跟蹤過去。但走到半途時則氣味被濕氣遮蓋住,諸多沙狼開始出現選擇混亂,又加上三百人的隊伍集體在這密封通道內,散發出來的味道足以影響到沙狼們的鼻。在得知沙狼的嗅覺受到影響後,拓跋長戟喝令各隊伍十人一組分散搜索,每遇到岔路口就分散出十人組,如此以來,他們的行進速度又拖慢了。
從發現洞穴到進洞,從沙狼嗅覺失控到分散追擊,這種種過程無不給溫鋒他們帶來了不少的珍貴時間。他們起初只在進入石廳前的那一截通道中布置機關,但隨著追兵遲遲不來,他們也就跟著擴大了範圍。等耳邊有雜亂的聲音響起時,溫鋒他們已經在數條必經之路上布置了足夠數量的陷阱和機關,就等敵人上鉤。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亂糟糟的聲音逐漸在溫鋒他們耳邊漸漸清晰起來,那是腳步聲,座狼低吼聲,以及火把燃燒時的 啪聲。
溫鋒等人除了斯墨留守石室照看泰如琪外,其余人各自選了一條岔路埋伏在盡頭,做好準備。很快,那狼騎兵特有的馬靴與石地接觸的聲音走到了設置機關之處。只听那幽暗深邃的通道內接連響起或清脆,或腐朽,或沉悶的金屬敲擊聲,伴隨著金屬聲的是接二連三的嚎叫,有人受傷時的叫喊,有狼被擊中時的長嚎,一時間通道內亂哄哄的一片。
烏木和克努是來自同一鎮的狼騎兵,他們從入伍的第一天起,便十分有緣的分到了一個小隊當中,後來也是同時在二十五歲的九月那天天賦覺醒。之後他們在戰場上殺敵殺妖獸,共同戰斗,一直到同時晉升到狼騎兵團,兩人的感情之深厚實在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烏木熱情開朗,嗜酒如命,而克努謹慎小心,靈活機靈,兩人搭配,闖過了不少生死關。曾有無數次,烏木在大醉之後跟身旁的隊友說,克努是他天賜的兄弟,兩人好到可以穿同一條褲,用同一個婆娘。而克努雖有些沉默,卻總是在戰場上永遠保護在烏木的後面。
這次,他倆隨軍團追捕敵人,原本以為像以前那般會繼續那種貓捉老鼠的游戲。當然,他們狼騎兵是貓,而敵人則是耗。沒想到的是,他們踫上的敵人是如此的強悍。哪怕以前也同樣對上過白銀級別的小隊團體,但卻從沒有像這次這般損傷嚴重。克努還記得,曾經在五年前,有個奴隸商隊違反了陀羅國的律法,他們狼騎兵奉命征繳。當時,那商隊背景深厚,請來的雇佣衛隊一水的白銀三階,數量足足有數十人之多。然而,那一次戰斗,他們狼騎兵在沙漠上追逐了其三天兩夜,硬是只損失了五名弟兄就將對方全軍覆滅。他們憑借的便是狼群的騷擾襲擊戰術,讓敵人疲于奔跑,最後魂力消耗嚴重,被他們一口口的蠶食掉。
而這一次,烏木和克努兩人都以為只是抓四五個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烏木還曾跟克努說過,若是這次回去了,要迎娶鎮上那位和他交好多年的古麗姑娘,到時候他一定請他好好大喝一頓。沒想到他們踢到了鐵板,先不說那敵人中的那個老頭,就是單說那個看似柔弱,腰身還沒有烏木胳膊粗的女,就斬殺了他們十幾個弟兄。再加上他倆親眼看到,敵人之中那個手持長刀的家伙,簡直是殺神下凡,一刀揮出,至少四五個弟兄腦袋都要搬家。
烏木當時就差點死在那人的刀下,若不是克努抱住他身朝地上一滾,烏木可就真的要魂歸天國了。這每每想起來,烏木是後怕之極,他不敢說出來,怕被隊友嘲笑其膽小,只能小聲跟克努說。而克努也深以為然,但他印象更深刻的還是那個長者。揮揮手,便是大片的弟兄倒地,雖然不死,但他們的座狼卻皆都無法繼續戰斗。對于狼騎兵來說,失去座狼,就仿佛戰士沒了刀,人沒了魂魄。想來等戰斗結束,夜晚又不知有多少弟兄為自己的座狼而要哀歌嚎叫了。
他倆的小隊被奉命走入一條岔道,想到那伙敵人的凶惡,他倆位置不好,還是打頭陣的,兩人的眼楮里都充斥著一種莫名的恐懼。他倆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這通道太過低矮,所有的狼騎兵都已跳下了狼,牽著座狼共同前進。
不在狼背上,烏木和克努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畢竟他們已經和自己這頭座狼日夜相處,共同戰斗了有十年之久。依照慣例,烏木手持長矛在前,克努緊隨其身後,當他們走過一道彎處時,手中的火把突然無風自滅。烏木下意識的踏前一步,長矛橫掃過去,同時他嘴上大喝一聲︰「小心,有敵襲!」
然而他這一掃,卻掃了個空。倒是他身後的隊友們紛紛舉起了手中弩箭,對著前方射了過去。叮叮當當的箭矢踫撞牆體的聲音絡繹不絕,卻毫無任何其他聲響。烏木暗叫不妙,他以為是自己誤報軍情,這在狼騎兵團可是很重大的失誤,到時候被上級知道了,他這月的俸祿別說沒有,連同他的估計都要挨上數十軍棍了。
隔了好一會兒,大家都感覺出了不對勁。漆黑的環境中便听他們隊長的沉著聲音道︰「點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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