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倒是什麼都有,唯獨就是沒有吃的。夏玉顏見碧兒就要出去了,便請她派人叫一下在宮門馬車旁的**進來陪伴。**這腳步倒也很快,碧兒的辦事效率也很高,不一會兒,**便進了鳳儀殿的偏殿。
「小姐,您怎麼又在打坐呀,您把奴婢叫來,難道就是來看您打坐嗎?」**望著夏玉顏,不滿的抱怨道。
「**,別吵,小心待會兒你家小姐走火入魔。」
**這次可不敢說什麼了,听見夏玉顏說會走火入魔,**便被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急忙捂住了嘴,坐下來歪著腦袋看著夏玉顏打坐。夏玉顏打坐和其他人不同,其她人都是盤腿而坐,閉氣凝神。而夏玉顏隨便怎麼樣都可以,唯一需要的就是要集中精力,所以,夏玉顏睡著都可以修煉。只是,這種修煉容易走火入魔,但效果很快又很好,一般人是不敢輕易嘗試的,也只有夏玉顏敢這樣做。**看著看著,不免覺著困了,漸漸地就睡著了。
「好了。」夏玉顏睜開了雙眼,站了起來,她的精力明顯比之前要充沛很多。夏玉顏看見**睡著了,便走過去把她給搖醒「**,時間到了,該走了。」
「啊。什麼?時間就到了,看來我這一覺,睡得可真長呀。」
「好了,別磨嘴皮子工夫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是。」
櫻若殿。
「櫻若郡主駕到。」
夏玉顏走了進來,明顯比早上意氣風發。她今天是主角,自然是坐在靠前面的位置。她坐下後,環視了四周,這個宴會來的大都是些什麼什麼公的妻子,什麼什麼侯的女兒,還有什麼大臣的姐姐妹妹,反正都是些女眷,當然,這自然是少不了皇子和公主們,還有後宮的嬪妃。
夏玉顏都還沒坐熱,就听得一個聲音尖銳的小太監報道︰「皇上駕到,令玉國君駕到,玄國君駕到,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令玉雲莊?他來干什麼?夏玉顏心里滿是疑問,這令玉雲莊怎麼會不請自來。
「小姐,快跪下。」**小聲地拉了拉夏玉顏的衣袖說道。
「哦,差點兒忘了。」說完,夏玉顏又施了個障眼法。
令玉雲莊和玄國國君正盯著她看,仿佛是識破了她的詭計。夏玉顏毫不懼怕,悄悄地向二人做了個鬼臉。
「令玉國主,玄國主,不必客氣,請坐。」皇後娘娘說道。
那二人到怪也會選地兒的,專專坐在夏玉顏的正對面,剛好可以看清夏玉顏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朕也餓了,開席吧!」皇上剛一塊肉放在嘴中,就听得一個女子站起來說道︰「皇上,臣女願跳一舞,作為助興,望皇上準許。」夏玉顏望著那女子,眼里盡是鄙夷。那女子,正盯著令玉雲莊與玄墨看,簡直就是自不量力。夏玉顏也知道她那點兒小心思,不就是看上了那二人嗎?只不過,這女子也太女敕了,難道就不會察言觀色嗎?令玉雲莊是出了名的冷面男人,還有玄墨,今日他也沒戴面具。古銅色的肌膚,若墨玉般閃耀的眼,高挺的鼻子,精巧的下巴,五官有一種立體感,俊美無比,讓人感到有幾分妖異。身長七尺四寸,身材簡直就是黃金比例,但是,玄墨也是冷面的人。
令玉雲莊和他在一起,一個白得不得了,一個又是古銅色的肌膚,簡直讓人神魂顛倒。這二人都是天玉大陸的美男,二人難分高低,一直沒有爭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二人並列第一。這二人又是傳說中的冰山二角,一個賽一個的冷面無情,特別是對女人,這二人的宮殿里幾乎見不到一個女的,而且,一個女的,不能近身三米之內,否則,管她是什麼王公貴族,必殺之。當然,夏玉顏是個例外。不過殺無赦的命令,這只是在他們的國內人盡皆知罷了,在這玉宇國,恐怕只有夏玉顏一個人知道罷了。看來,這個女的,在劫難逃嘍。
夏玉顏剛想罷,絲竹已經開始彈奏了。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京城第一美女——沈諾。
夏玉顏也沒有在意看什麼,只是想看看令玉雲莊與玄墨會有什麼反應。
令玉雲莊無心的喝著酒,看著夏玉顏,仿佛是夏玉顏臉上生了花兒似的。
玄墨則不喜飲酒,勾唇笑著看著夏玉顏。夏玉顏被他盯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玄墨的眼神,就像個從地域里出來的修羅似得,不,準確的說,像是一個惡魔。
夏玉顏只好轉移注意力,再晚一會兒的話,恐怕雞皮疙瘩都要掉了一地。
「沈諾一舞,真是美妙,果真是京城第一美女,哦,朕差點兒給忘了,你還是京城第一才女呢。」
「皇上夸獎了。」
「沈諾,你有沒有看上哪家的公子呀,朕就趁著今日,把你的婚事給定下來吧。」
「皇上,臣女,看上了,看上了令玉國君。」
「令玉國君?也不知他可允否,不過,你出生倒也不凡。」皇後說道。
沈諾的父親是西北王,母家又是攝政王,自然是不凡的。
「那你自己過去溝通吧。」皇上指了指令玉雲莊說道。皇上也不敢得罪令玉雲莊,當年,要不是令玉雲莊的父皇手下留情,可能現在就沒有玉宇國。
沈諾听了這話,便移步走了過去。
「嚓。」沈諾已經倒在了血泊中。眾人方看清楚了,玄墨用了一根銀針刺中了沈諾的太陽穴。玄墨從容的說道︰「令玉國主,可不要怪我魯莽。」
眾人原本令玉雲莊回去救沈諾,至少也要走過去看看,沒想到令玉雲莊卻說道︰「這還多謝賢弟,免得又費了我的銀針。」
「來人,還愣著做什麼,快傳太醫呀。」皇後著急的說道。
幾個宮婢把她抬出去後,宴會才照常進行。
沈諾的母親有些氣憤,便當眾站起來說道︰「听聞郡主智勇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請郡主為我們表演吧。」
這一刻,夏玉顏也覺得好冤,又不是她傷了沈諾,憑什麼要她來解這個圍呢?終于,在眾人的目光下,夏玉顏就只能去後殿更衣。
夏玉顏換了一身緊身的白色底繡四朵並蒂蓮花裙,手持那把寶劍,從後殿走了出來,說道︰「臣女表演的是《劍器舞》。」
舞態生風,節奏強烈,造成了一種戰斗的氣氛,速度逐漸變快,時而敏捷,時而沉穩,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當夏玉顏忽然停下來時,大家都以為表演結束了,但只見宮婢們抬來了一張桌子,桌上有一張紙,夏玉顏用刀鋒在硯台里沾了些許的墨,在紙上寫道︰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夏玉顏舞完後,宮婢們便將這首詞抬起來示眾,不少人都贊道︰「郡主果真聰慧賢淑,舞跳得好、劍舞的好、字寫得好、詞做得好。」
「是呀。」有人附和道。
突然,五公主提議道︰「郡主,要不我們劃拳猜酒吧。」
「那好。」夏玉顏也沒有客氣,要知道,在現代,沒有人喝酒能喝的過她,區區劃拳猜酒,怎麼可能難倒她。
「上酒。」五公主對宮婢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