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里面的座椅擺放整齊,可以說是層層疊疊,錯落有致。每一套都是上好的紫檀木制作而成。雕工精細,光滑清香。四周還放著許多的小香爐,炊煙裊裊,淡雅舒適。戲台子也搭好了。
夏玉顏先跟著他上了三樓她所用的房間。夏玉顏與令玉雲莊坐在了兩張太師椅上,叫來了現在酒樓的管事匯報一下酒樓現在的情況。
那李管事倒也是個老實巴交的,他把酒樓的事情原封不動的告訴夏玉顏︰「夏姑娘,這酒樓一共三層,廚子五十個,主打家常菜;跑堂的六十個;唱戲的百個,是豫劇;還有管賬的三十個,洗碗摘菜的六十個。另外,三樓還有一個觀景台。」
「這些倒也不錯,你現在把管廚子的、唱戲的和管賬的叫來,我有話要說。」夏玉顏眉頭微皺,對李管事說道。
李管事應聲退下後,令玉雲莊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要叫他們來干什麼?」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還有,你請的這些人都老實嗎,會不會有內鬼?」夏玉顏一臉警惕地問令玉雲莊道。
「這些人,本皇都放心,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說完,令玉雲莊意味深長的瞟了夏玉顏一眼。
夏玉顏看見他的那個樣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令玉雲莊慵懶的說了一句︰「進來。」
李管事領著三個人進來了。李管事說道︰「夏姑娘,人都帶來了,您請吩咐。」
夏玉顏抬頭一看,指著那三個人說道︰「想必最左邊那個戴著帷帽的是廚子吧,你先過來。」
那個男廚子听到夏玉顏叫他,便匆忙走了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
「趙三。」
「好,听說你們主打家常菜,是嗎?」
「是。不過夏姑娘,這有什麼問題嗎?」那趙三也像令玉雲莊一樣,一臉迷惑的問道。
「這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只是,這太單調了。你看一下,這幾個新菜譜,以後,除了做家常菜以外,還可以加一下川菜,浙菜,浙菜,魯菜,粵菜,蘇菜,閩菜,湘菜,徽菜。三天後,酒樓開張,按正常步驟進行,凡有不到之處者,一律開除。好了,你可以走了。」
「是。」
夏玉顏說完後,又看向了最右邊的那個女人,說︰「你可以過來了。」
那個女人走過來後,夏玉顏像剛才問趙三一樣問她道︰「你叫什麼名字?」
「文竹。」
「你們現在只跳豫劇嗎?」
「是。」
「那你有沒有听過京劇、昆曲、豫劇、越劇、粵劇、準劇、川劇、秦腔、評劇、晉劇、漢劇、河北梆子、湘劇、河南花鼓戲、黃梅戲。」
「有一些我倒是听過了。」
「好,這八張紙,共記錄著上面我說過的戲劇,反正三天後必定演出,違背者,也是開除。現在你也可以走了。」
「是。」
這個文竹走之後,最後一個人不消夏玉顏說,便自己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說道︰「我叫燻芝。」
「燻芝。你是個女管賬的?」
「是。燻芝家里只有燻芝這麼一個女兒,祖祖輩輩都是學管賬的,燻芝也從家人意願,到驚鴻人間做管賬的。因為資質和技術好,所以才被提拔負責管賬的掌事。」
「嗯,現在女管賬的倒不多,你先看看這種記字方法。」說完,夏玉顏又遞了一張紙過去。那張紙上寫滿了阿拉伯數字以及它的歷史來源、發展、動向,並注明了讀音。
燻芝看了幾眼,便說道︰「夏姑娘盡管放心,待開業那日,不會讓夏姑娘心煩的。」
「但願如此。」說完,夏玉顏朝他罷罷手,示意她退下。這燻芝到底也是聰明,向令玉雲莊、夏玉顏以及李管事個行了一個禮,便掩門退下。
「李管事。」
「在。」
「筆墨伺候。」
「是。」
李管事從木桌上拿起紙筆,磨好墨,等著夏玉顏念。
「洗碗摘菜的,每日五十文;跑堂的,每日八十文;唱戲的,每日七十文;廚子,每日六十文;管賬的,每日四十文,李管事,每日二兩,燻芝,每日一兩。」
「哎,令玉雲莊,你們有沒有請保鏢。」
「什麼是保鏢?」李管事問道。
「就是防止人群暴動,維護酒樓秩序的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令玉雲莊把茶杯放下,說道︰「本皇已經派了一支御林軍來了,一共十人。」
「那也把御林軍的工錢算上吧總不能白白的讓人家跑一趟吧。李管事,記好,御林軍,一日三十文。還有,年底有獎金,每人三兩。」
李管事又提起筆來刷刷刷的記著。李管事一記完,便問夏玉顏道︰「夏姑娘,我斗膽提一句,這一日的工錢這麼多,萬一虧空怎麼辦?」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家中還有一些錢財以備不時之用,這些錢也夠緩一陣了。」
「對了,李管事的,還有一事要跟你說,今日我抄給趙三的的那些菜,價格要是普通菜的三倍,還有那些戲曲,至少要提一倍的價。至于具體的價格,你自己和燻芝幾個商量著辦吧。」
「是。那我現在就下去吩咐一下,先告退了。」
「夏玉顏,想去觀景台看看嗎?」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去看看吧?」說著,夏玉顏便從椅子上站起。
觀景台可以看到塞外的風光。狂風怒號,黃沙漫天風揚,一片枯涼之境。
也不知道夏玉顏在想什麼,反正她就是一直盯著令玉雲莊看。從側面看,令玉雲莊的確很吸引人,不,是非常吸引人。他的輪廓若刀削成的,稜角分明。玄鐵面具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甚是好看。
令玉雲莊似乎察覺到這目光,回過頭來問她道︰「怎麼你老看著本皇?」
夏玉顏氣的臉上頓時一片紅暈,她低下了頭。
這時,天空中飛落下來一只大鳥,鳥上又下來了一個人。令玉雲莊看見了,朝那個人喊道︰「裂雲,你怎麼來了?」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令玉雲莊的第一親衛——裂雲。
「啟稟皇上,太後娘娘叫您回去選妃。」裂雲在說這話之時,頭上都在不停的冒著冷汗。
「什麼?」令玉雲莊一把扯斷了隨身攜帶的弓箭,頭上青筋暴露。「這個李太後,不要欺人太甚。要不是看在三弟和父皇的面子上,誰要供奉他為太後!」
正所謂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夏玉顏也不例外。她走過去安撫似得拍了拍令玉雲莊的背,柔聲細語地說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令玉雲莊看見夏玉顏走了過來,把怒火壓了下去,平心靜氣的說道︰「李太後並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她是我同父異母的三弟的母親。我和三弟交情很好,可以說是情同手足。父皇死前,還是偏袒著她,想讓她圓了她這個做太後的夢,三弟也很同情他。于是,作為太子的我,不得不將她升為太後。但是,她明明知道我現在不想成親,就偏偏逼我選妃。只要我一不選妃,她就會命她的心月復到處宣揚,說完擾亂朝綱,大不孝,什麼的,目的只有一個,先敗壞我的名聲,再讓世人皆認為我不配坐擁這個位置,然後就讓三弟上位。」
「哦,原來是這樣,別生氣了。」夏玉顏又安慰道。
令玉雲莊又恢復了往日的冰冷語氣,對裂雲說道︰「裂雲,傳朕口諭,李氏太後,心狠手辣,殘暴**,朕本念她年老體衰,但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肆意搗亂,導致朝野不寧,但朕念她為國開枝散葉,可免除牢獄之苦,不將其殺之。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打入冷宮,無詔,不得出宮。」
「是。」裂雲听得旨意後,便又騎上那只大鳥,向遠方的令玉國飛去。
令玉雲莊一直盯著遠方,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透徹,還是那麼的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