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不肯給她提供幫助,那麼雲然只有自己帶著李暄出門問醫,在多番打听之下,她去了幾個頗有名望的醫館。
可是那些所謂的名醫看到李暄呆愣的表現,了解到李暄過去二十幾年都是這樣之後,就會讓雲然借一步說話,帶著萬分抱歉的語氣說︰「這位夫人,令夫這痴傻的病癥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治不好的。」
雲然氣得差點沒掀了醫館的屋頂,最終只能忍住滔天怒火,丟出兩個字,道︰「庸醫!」
一連看了幾天的大夫,都沒有真正地遇上了良醫,這日雲然拉著李暄的手失望地從一家醫館走出來,就發現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他們被堵在醫館的門口,怎麼都走不出去。
李暄突然看到這麼多人,有些焦躁,雙眉緊蹙,雲然看到李暄的變化,忙握緊他的雙手,讓李康去打听發生什麼事了。
李康很快就回來了,說道︰「少夫人,是因為皇上派長陵王殿下去剿無言盜,長陵王殿下今日奉旨出發,待會要從這里通行。」
剿無言盜?那長陵王也算要給蕭家人報仇了,可是雲然還是詫異︰「那也不至于要有這麼多人圍觀吧?」
李康的笑里有幾分不懷好意,說道︰「少夫人你是听過長陵王殿下風流無雙,男女老少通吃的吧?誰不想一睹他的風采啊?」
雲然不禁也笑了起來,祁胤行果然是一個妖孽!
這條路足足堵了半個時辰,祁胤行才騎著他的白馬威風凜凜的出現了,今天的祁胤行穿了一身墨綠色的盔甲,目不斜視,比起平日的放蕩不羈,倒是多添了幾分威嚴。
雖然來一睹祁胤行風采的人很多,但還是妙齡少女佔了絕大多數,一見到祁胤行,她們都忍不住歡聲尖叫起來︰「長陵王殿下!長陵王殿下!」
她們一個個都涌動著身軀,想要從禁軍的禁錮下直接沖到祁胤行的身邊,這種盛況一點都不亞于現代的小姑娘追星。
雲然嘖嘖感嘆,真是想不到祁胤行已經艷名遠播到了這種地步!她回轉頭看了一眼李暄,李暄還是很反感這麼多人的出現,她耐心地說道︰「暄,你再忍一忍,等人群散去,我們就可以走了,馬車就在前面。」
「好。」李暄應著又伸出手將她護住,身怕她被人群推擠。
雲然喜歡李暄的細心模樣,她不理會外面人群的喧鬧,仔細地看著李暄的俊顏,李暄長得這樣好,每一個側面都無可挑剔,硬朗的面部線條散發著隱隱的魔力,一點都不比祁胤行遜色。要是李暄也從小就出現在世人的視線當中,一定也會這樣受萬千少女追捧的。
不過那時她可就危險了,雲然對自己的長相並沒有那麼有自信,她可不相信她可以打敗京都的萬千少女奪得李暄的歡心。現在,李暄的世界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也只有李暄,這真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李暄看她自顧自地發笑,唇也不禁向上勾了起來。
祁胤行對于這樣受追捧的場面早已是司空見慣,甚至還有些不耐煩,他已經膩味那些無知少女的追捧了,因為他心里已經被那一雙冰冷的眼眸佔據。所以他坐在馬上一言不發,也並不跟那些追捧他的百姓打招呼,幾乎可是說是表情冷淡,但是他的面部線條本就極盡柔和,所以盡管是面無表情,可是看起來還是一樣妖魅懾人,于是道路邊的歡呼聲就更盛了。
自上次在路邊救過雲然一命之後,祁胤行又是兩個月沒有見過雲然了,他找不到理由登門景昌侯府,而她並不出席任何的宴會,所以他總是見不到她。
他被那些女人的歡呼聲攪得心亂如麻,此時魅眸一轉,就看到了那雙他日思夜想的眼眸。
可是,她壓根看不見他,因為她正很滿足地依偎在她那傻夫君的肩頭。
他的呼吸一滯,連握韁繩的力度都加大了幾分,他竟然會輸給一個傻子,這個世界上居然會有看不上他的女人,真是可笑!
祁胤行的車隊足足行了一刻鐘,才在這條街道上消失,待人群散去,就又過了一刻鐘。
殊不知,李懷淵下朝從宮中出來之後,也被堵在這條街道上,此時人群散去,駕馬車的小廝對對李懷淵說道︰「侯爺,人群都散去了,我們可以走了。」
李懷淵應了聲好,順手將窗簾掀起來看看外面的情景,卻見前面一家醫館門口,雲然和李暄上了景昌侯府的一輛馬車。
「他們出來做什麼?看病?」李懷淵心里暗自揣測,已經有了想法。
回府之後,李懷淵就把雲然叫道了自己的書房,雲然有些惴惴不安,她這是第二次來李懷淵的書房,還拿捏不準李懷淵叫自己是為了什麼事。
李懷淵負手而立,問道︰「我回府的路上,看見你和暄兒從一家醫館出來,這是為何?府上就有家用的大夫,你們為什麼還跑到外面去就診?」
原來他都看到了?那是瞞還是不瞞呢?反正他對李暄已經改觀了,不如再加一把火,讓他對李暄再多一重希望!把李暄的地位再抬一抬!反正她也看不慣她這位公爹很久了。
雲然嫣然一笑,回答道︰「父親,兒媳是帶夫君診治去了。」
李懷淵一听,立馬就激動了起來︰「暄兒他怎麼了?」
「夫君他很好,只不過我想讓他再更好一些。」雲然保持著清水般的笑容答道。
「這是什麼意思?」李懷淵挑挑眉峰,等著下文。
「父親大人,這麼些年你們都錯了。」雲然壯著膽子說道。
「什麼?」李懷淵的臉立刻就垮了下來,這麼些年除了聖上還沒有人敢說他李懷淵錯了。
「父親大人沒有听錯,兒媳說的的確是你錯了。」雲然面不改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