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井水之謎
鄧二嬸笑一笑說道,「他們倆能干些什麼呢,總之,看他倆人好像關系不一般,從前這個魏勝利,到這兒來逼遷來,就和凶神惡煞一般,可今天和這個姑娘在一些,臉上看著溫柔多了。不過,」鄧二嬸忽然想起什麼「他們倆人到院子那兒,那口井那,打開井蓋,向井里看去,然後,魏勝利掏出一個空瓶子,從井里打了一瓶水,我還問了他們倆一句,‘這井水你們弄去有啥用啊。’魏勝利當時答道‘我們看這水質真好,弄點回去沏壺茶,一定非常好喝。’他們二人只干了這件事兒,弄點這口井的水倒也不新鮮,因為我們這口井在這片地塊沒拆遷前,也是出了名的。」
鄧二伯接著說道「大凱,魏勝利到這兒來,是明著來的,其實大院周圍,散著不少人,隨時隨地總有人暗中保著,現在看,咱們這處大院是安全的,誰知以後這兒是個啥命運,但願以後這個大院子,就當個老古董留下去就好了。」
大凱點頭「鄧二伯您說的真對」由于今天心思不在這棟大院身上,大凱並沒有做出更多的議論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下表,時間不早了,不能再耽擱,必須回中心了,他和二老告了別「鄧二伯二嬸,您二老好好保重,我過些日子再來看望您。」
出了鄧家大院,大凱加快了腳步,急急地向回趕,邊走邊想起了鄧二嬸說的話,魏勝利和王茜,從井里弄出一瓶水,是為了回去沏茶?這個理由能夠說的出嗎?大凱總覺得非常勉強,但是,不是為了沏茶,又能干什麼呢?大凱思來想去,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加快腳步,快快地趕回。大凱現在沒有任何念頭,只是盼著到了中心,快快下班,把這一天中經歷的所有事情,告訴達子和小月,讓他們倆幫著梳理梳理。到了人生關鍵的時候,還是要靠知心朋友來幫忙指點。
終于熬到了下班,三個人踫到了一起,像往常一樣,結伴回家去,走到公交車站口,停下來等車子,三個人站在路牌旁邊,氣氛沉悶的厲害,全沒有了往日三人在一起時的愉快與舒暢,小月有心活躍一下氣氛,在大凱和達子之間互相看看,先望一眼大凱說道「大凱哥,你今天的臉色真不好,都青了。」又看一眼達子說道「找打,今天你的臉色更差,都綠了。」
兩個男孩兒听了小月的話,沒有像往日開懷大笑,只是苦笑一聲。達子沖大凱問道,「大凱,下午請假了?」
大凱一點頭。
達子繼續問了句「有什麼收獲?」
大凱長嘆一口氣,想做些解釋,達子擺手說道「大凱,有話留著咱們回到咱家里時再慢慢講。」
他又望一眼小月,接著對二人說道「今天咱們先不用回家,我建議,咱們去拜訪一個人,不,應當說是兩個人,我覺得到了他們那里,把咱們的現在情況述說一下,也許給咱們幫的忙要更大。」
大凱和小月都瞅向達子,大凱低頭想一想說道,「你是說,公安的那兩口子?」
達子立即答道「沒錯,就是他們倆口子,難道不該去訪問一下嗎。」
大凱點頭道「真應當去,先前總覺得咱們的事兒怪異處太多,弄鬼弄神的,和公安那邊沾不上邊,現在看來,真正的權威,有可能還是他們,咱們一直不相信他們能夠幫上這個忙。」
小月說道「我倒相信,不管咱們重視不重視人家,人家肯定一直在關注著咱們的事兒呢。」
嚴格地說,這棟兩居室的房子,還不能說是刑警大隊長劉威和警官邰雲的家,而是他們兩口子的新房,邰雲是劉隊的準新娘,劉隊是邰雲的準郎君。
三個人坐在大廳里一張大沙發上,劉威坐在他們對面的一只大椅上,對他們三人侃侃而談,邰雲為他們三人沏上一杯逸著清香的綠茶。
「你們三個人,和我講了這麼多奇異的經歷,大凱和戴娃的事兒,小月和達子,你們倆人見到了王茜的事兒,粉丹廳鬧出小仙女粉裙子姑娘的事兒,不知身份的某種生靈,帶著大凱從五層飛下樓的事兒,甚至你們三個人都看到那個魏勝利和王茜現在在一起。總之,這些怪事,我和邰雲都知道,你們會問,你們公安的人,為什麼面對這些詭異的的怪事,卻是無動于衷?我要告訴你們,公安,只能處理那些有了實足證據的案子,面對現在社會上各類神鬼的傳說和現象,我們是不立案的,除非發現了這些披著鬼神外衣的案子獲得了真實的物證,我們才會按照程序,去破案辦案。我們倆也知道你們早晚會來找我的,因為你們所經歷的這些事兒,都和一些非常嚴重的犯罪案情相連的,這些案情,早晚你們會面對它,而當你們真正面對它時會感覺到,這些案情,才是事情的根本。」劉隊說道「有些案情,本應當讓你們早些知道,但是,為什麼沒有和你們講,是因為到現在為止,我們還沒有拿到一錘定音的可靠證據,這不能說是一個遺憾。」
「現在我給你們看一些罪案現場的照片,也許你們就會明白一些了。」劉隊進了書房,從他的書桌中取出一個公文信封,走回客廳,從信封中取出幾張像片,交給大凱他們。
像片順擺在茶幾上,三個人都湊過來仔細地看。
第一張片上,是一具十三四歲模樣的女孩子的尸體,仰面躺在地上,身穿一件粉紅色的連衣短裙,大量的鮮血,從她的月復部流淌下來,流到地上。
三個人一起驚叫起來,這是戴娃!
第二張照片,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子的尸體,同樣是仰面躺著,頭側向一邊,身上被凶器劃出大量傷痕,鮮血淋淋。
大凱和達子同時說道「這個人是誰呢,戴娃的哥哥?」
劉隊點了一下頭說道「沒錯,是戴娃的哥哥,叫戴海」
小月看到這個被害的男孩,吃了一驚,但是沒有叫出聲來,她在大哥胡金柱辦公室中看到的那個影子男孩子,受命去逞治大凱的那個人,就是這個男孩子。她想向大家說明一下,她見過這個男孩子的影子人,但是想起剛才劉隊說的話,他們只能遵照物證的舉證來辦案,自己見到的東西,不可能參與到案情解析中來,小月最後未開口,和大凱達子一起順著向下看這些照片。
第三張,是並排一對四十多歲夫婦的遺體,身體的姿勢像是妻子先被砍倒,丈夫撲過來搶救,又被砍倒在地,兩人狼籍地相枕在一起,身上地上,都是暗紅的鮮血。三個人看完這張像片,驚愕地看著劉隊,劉隊解釋了一句,「這是戴娃的爹媽。」
三人再向下看,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硬硬的,濃濃的頭發,一根根地直立著,臉上肌肉緊繃繃的,一看就是一位身體結實,能干的的漢子。
小月一看這張像片,當時就失聲痛哭,大叫道,「爹!」達子趕緊握住的小月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在顫抖。
「劉隊,告訴我吧,我爹的案子到底是不是冤案,我們家人背這個黑鍋背了十年了。」小月傷心地問道。
劉隊沒有回答,目光透過他們三個人,象是回溯著遙遠的往事。
「十年前,陽歷的六月中旬,那時天已經非常熱,六月十二日的晚上,具體時間是在晚上八時半至九時,一處城郊結合部的物流站,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命案,嚴格說來,是一起手段極其殘暴的強#殺人案,家中的夫妻兩人及一個男孩,一個女孩,都被凶手用刀殘酷地殺死,其中女孩還被幾個暴徒殘忍地輪#,女孩遭到輪#後,被歹徒用利刃刺中胸部和月復部多刀而當場死亡。」
劉隊稍停了一下,低頭著了一眼那位中年男子的像片,繼續講道,「命案發生後,市局展開了大規模大範圍的調查破案行動,最後,在現場發現了犯罪物證,鎖定嫌犯,最後將嫌犯逮捕歸案,這個犯人,名字叫胡大柱,時年五十四歲,他帶著電工刀等工具到戴家修理電器,因為見財起意,在偷盜財物時,被家人發現,故殺害了戴家全家。現場所發現的電工刀,及電工刀上遺留的本人的血跡,都可以充分證實這起案件為胡某所為……」
「不,不,」小月哭叫道「絕不會是我爹,這是一起冤案,冤案,這麼多年了,我們全家都在等著昭雪的那一天……
劉隊沒有接小月的話頭,目光向前直視著說道,「你們把像片看完吧。」
三個人冷靜下來,認真看這最後一張像片,竟是一位穿著警服的公安人員,年紀已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大凱看了這張片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不禁說道「這個人,我見過。」達子小月不解地抬起頭瞅著他,大凱一揚頭,正好踫上劉隊炯炯的目光「大凱,你在哪里看到了周主任?」
大凱再看一遍這張照片,說道,「沒錯,我是在粉丹廳,看到地上模模糊糊地躺著許多尸體,有的看得清,有的看不清,這一位,我看得非常清楚,所以我記住了。」
「大家要記住他,他是我們局的法醫鑒定室主任,周主任,他已經把自己的一條命,搭在了這個案情上面。」
三個人都無言,抬起頭,听著劉隊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