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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維遠感覺自己若是再呆在承悅殿里,他非窒息而死不可。趁著空檔獨自走出去。

夜空濃重的黑色讓他的心更加沉悶。抬頭看著遠方蒼穹上那輪皎潔的月,剛剛的煩躁一點點壓下去。心中那些個憋悶漸漸隨著月光的清冷沉進心底,不再晃動。

他從未想過那天自己會為一個女人暗自傷神,那些是他從不屑做的事。可是自從那街邊的一眼,便再難將那抹倩影忘懷,至今想起在江城,她果斷的決絕,心中仍然疼的要命。現在想來,當時自己拒絕她,退婚的時候,她也是痛徹心扉的吧。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剛才在承悅殿中,江南風提出求婚的事,她並沒拒絕不是嗎?難道對江楚陽她是真心喜愛的?

這樣的事實他難以接受。此刻的他想一個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般,任性的想著那個玩具即便是我不要的,也不能被誰給拿走。

早知道她會這樣介意當初的那場屈辱的退婚,他萬不會那樣做。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輕盈矯捷。能走出這樣步子的女子除了她還會有誰?

驚喜的回頭,她的影子漸漸進了。縴細曼妙。

來找他的?難道••••••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就著一點悸動,齊維遠邁開步子向她走去。

「怎麼是你?」俊臉面帶寒霜,眼中明顯寫著厭惡。

最面的曾青香楚楚可憐的站著不動。淒迷的大眼蓄滿水霧,動情的看著眼前心儀的男人,那個午夜回夢都愛的死去活來的男人,這就曾經承諾要娶她做側妃的人,如今正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她。

委屈一下子將心填的滿滿的,她是這樣愛著他,可是他卻除了厭惡便沒了別的表情。曾青香心裂開了一道縫兒,雖然不斷的對自己做著心理建設,但是她自己有多害怕他的嫌棄她是知道的。可是今天既然來了,怎麼也要將話說出來,不然她不會甘心。

「賢王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對香兒的承諾?」提到這個她還是感覺到了那一刻的甜。當日知道他點名要自己做側妃,她高興的好幾天都睡不著,每天憧憬著和他花前月下的浪漫,可是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樣?

其實如果仔細反省,不難發現,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若她當初沒有害人之心,怎會被曾青瑜反噬回去,又怎麼連進賢王府的資格都沒有了。

听到她的話,齊維遠不怒反笑。「承諾?承諾什麼?」這個女人打的什麼主意他一直都知道。當初承諾要她做側妃只不過想給曾家一點心理上的補償罷了。可是如今這樣,他怎麼會甘心將曾青瑜拱手送人,自己卻娶個庶女來補缺。

「你?」曾青香沒想到他會翻臉不認人,當即白了臉。再說不半個字。

「娶你麼?」齊維遠輕蔑的看著自不量力的女人。「別做夢了,當初只不過因為本王退了你曾相府的婚,為了彌補曾相的面子才出此下策,可是如今你已經是殘花敗柳,即將加入房尚書家的人,你以為本王還會為了你去做那些沒意義的事嗎?」

五雷轟頂!曾青香就是這樣的感覺。這個平日溫潤如玉的男人竟然這般無情。那些自己想象的美好一下子碎了一地。心難忍痛楚的絞著。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曾青瑜?她有什麼好的?」心中想著也就這樣問出了口。

男人好看的眉毛高高挑起,冷笑著,「你怎麼能跟她比,這輩子也及不上她半分。若是你當日念及姐妹情分,也不會想著她被退婚卻想著自己嫁進賢王府。那日宮宴不就是你特意為她設下的陷阱?曾青香,你那些丑事,本王不想提,本王覺得你這樣的女人只會讓人惡心,又怎麼配進我賢王府?」想到那日被房心安侮辱的差點是曾青瑜他就恨得牙根癢癢。他沒找她算這筆賬她到先找來了。可惡!

「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她那麼好,你當初又何必退婚?還不是看著那時的曾青瑜遲笨,辱沒了你賢王的英明。」既然已經撕破臉,她也不必忌諱著那點面子,心不痛快總的拉上一個陪著她受罪。無疑她做到了。

齊維遠擰起眉毛,神情落寞,眼中的光暗了又暗,「是啊,如果知道現在的她才是真實的她,我又怎麼會放手?可是即便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而你,最好不要再動她的腦筋,要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哈哈哈哈,齊維遠,落到這般被你嫌棄的田地我已經生不如死了。嫁給那個敗家子,我還不如去死。我••••••」曾青香雙目垂淚,已經哭花了一張俏臉。借著月光有些蒼白的透明。

「曾青香!」一聲怒吼傳來,吼住了曾青香接下來的話。不知何時房心安臭著一張冷臉站在不遠處。其實早在他走過來的時候,齊維遠就發現了他,可是這女人這樣不知廉恥,他不介意將她搞得更臭。先讓她未婚夫見見她的真面目也是好的。順便還可以出一出心中的惡氣。

房心安氣的臉色發青,看著淚眼婆娑的曾青香,換做平時憐香惜玉的他必定會好言安慰一番,可是剛剛她那難听的話將他男人的面子扯到地上踩在腳下,怎麼說他也是房府少爺,不說金貴,也要高人一等。竟然被一個庶女嫌棄,真是有辱他身為男人的尊嚴。

「你!」曾青香有些害怕現在的他。明明她印象中的房心安是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可是現在他那個眼神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交給你了。」齊維遠面無表情的同他點頭而過,身影很快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周圍再次寂靜下來,只听到風沙沙的作響。

「你這個蕩婦,竟然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當老子是死的嗎?嫁給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大手掐上她白女敕的脖子,房心安氣的想掐死她。

「你放手,咳咳咳,你,咳咳咳,放手。」空氣一下就稀薄氣來,曾青香憋得俏臉通紅。在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空氣鑽進來,腦子清明起來。

她干嘛要怕他。他只不過是個紈褲子弟,敗家子,能有什麼出息,自己的身後可是丞相府。這樣想著,膽子也大了起來。

「呸,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想娶我,你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看到你,本小姐就是惡心,怎樣?」恢復了原來刁蠻的樣子,曾青香倒真是無所顧忌起來。

「哦?」只說了這一個字,房心安不再言語,大力的將曾青香拽進一旁的草叢,不管她是否摔倒,伸手解下自己的腰帶。

「你干什麼?」看到他的動作,曾青香心中咯 一下,警鈴大作。

「干什麼?讓你知道什麼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男人。」說完伸手去扯曾青香的衣服。

「不!不要!」想到自己殘敗的身子曾經被眼前的人糟蹋過,她就覺得自己惡心。拼命的推著他,想要他離自己遠點。但是男女天生在體力上就有差別,無論怎麼撕扯,最終還是房心安佔了上風。

拿過自己的腰帶綁住她的雙手,曾青香整個有些懵了。剛剛的那一點囂張全然不見,只剩下驚恐。

咽了咽口水,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杰作,雖然臉上帶著笑意,可卻未達眼底,那雙眼透著冰寒,好像要將她凍穿一樣,此刻的房心安有些嚇人。曾青香後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噓,高貴的四小姐,我這個讓你惡心的人可不跟你客氣嘍。」說完毫無預警的闖進去,不管不顧的狂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曾青香感覺自己要死了,身冰冷的厲害。沒有任何的知覺,可是下月復生生的疼迫使她睜開眼看看自己的處境。

房心安已經離開,自己的雙手已經獲得自由,肚兜被扔在一旁,自己衣不蔽體的躺在草叢中,最重要的是她發覺自己的兩腿間不斷有熱熱的液體流出來,腥味已經聞得到。她料定自己流產了。

她想起來,可是又沒力氣。就這樣躺著,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很多腳步聲傳過來。掙扎著做起來,給自己穿上了貼身衣物,只是外衣還沒來得及傳,已經被人發現,「曾四小姐在這兒呢。」

好多人,都圍著她,議論紛紛,听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剛剛爹打了一巴掌,之後就什麼也听不見了。她想說話,可是那些人厭惡和嫌棄的眼光她害怕。這一刻她知道什麼叫身敗名裂。她的世界,以後的每一天只剩下被唾棄。怎麼辦?怎麼辦?腦袋一下子炸開,盈盈繞繞的每個頭緒。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間她好想笑。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忘記剛剛的侮辱。只是她這一笑就再也停不下來。

曾青瑜遠遠的看著她發瘋的樣子,面色平靜。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大發了。曾青香被人強了,還流掉了孩子。看來房府這門婚事要吹了。

「小貓?」江楚陽喊著她。

「善惡到頭終有報!」只留下這句話,曾青瑜頭也不回的朝曾相府的馬車方向走去。

真是個狠女人,江楚陽月復誹著。還是那句話,他就稀罕這樣的,愛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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