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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京官道上一隊馬車跑的極快。好似後邊會有人追來。天剛一黑下來的時候就已經離開的了漢京地界。

車內端木行和曾青瑜各自坐在一邊。兩人臉上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顯示著此時他們相處的和諧。

想到那個男人被自己騙過去,還放自己出了城,曾青瑜的心情徹底舒爽了。她現在的想想到了江城該怎樣采取救治行動。還有為了掩人耳目,她早就讓花萼假扮自己坐著相府的馬車回去了。現在她一個貼身婢女也沒帶,雖然不用別人服侍,但是幫手倒是少了,連個得心應手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兒,曾青瑜有些犯難,可是她又不能向端木行要人。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等江城的疫病除了,漢京自己終究是要回去的。那邊的事還有好多未了解,她不能帶著遺憾回到現代。況且,能幫著她回到現代的人還沒找到,一時半刻的她還動不了身。

一想到相府中的事,曾青瑜的眉頭皺起來。眼底流露著寒光。

「怎麼臉色這麼難看?不舒服嗎?」端木行絕對是行動派,話一出口,寬厚的大掌已經貼上她的額頭。

「沒發燒啊。你怎麼了?」手掌的溫熱緊貼著曾青瑜光潔的額頭。指尖滑膩的觸感讓他貪戀的不想離開,可是這個女子不是他以前接觸過的女人。豈容他這樣佔便宜。

在曾青瑜的眼楮沒有變的冰冷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撒了手。

「我沒事。只是想著江城的事情。」曾青瑜淡淡的搭著話。不想提及曾相府的事情,端木行見她有所避諱,以為她是又想到了江楚陽,心中郁悶,閃著精光的眸子黯淡下來。大手攥緊,骨節分明的有些猙獰。他真的不比江楚陽嗎?一向自視甚高,鄙睨天下的人,恨不得人人都巴結著他,竟然在這個女人的眼里只是一介凡人。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怎麼平常人家的女子追求的富貴榮華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呢?

可是就這樣,他也打心眼兒里喜歡。原本這就是他愛上她的初衷啊。

想想自己的偶爾的幼稚,端木行心中踉蹌的要命。可偏偏又發作不得,只好端著茶水喝個不停。

「你怎麼一直喝水?很渴嗎?」曾青瑜對他不停的灌水感到好奇。心想,這男人也太奇怪了吧。天氣又不熱,干嘛沒事喝水,難道他不知道水喝多了會如廁,這里荒郊野外的可沒有公廁。大發勁兒了還會因為鉀流失暈厥。

結果,曾青瑜姑娘的猜想應驗了。中途端木行多次停車,不停的跑茅房。看的曾青瑜有些忍俊不禁。出了漢京的第一夜就這樣烏龍般的過去。離漢京越來越遠,馬車的腳程慢下來。路過的村鎮他們都會停下來,投宿到客棧里。但是大半的時間還都是在車上。一連八天過去,曾青瑜和端木行的相處也算融洽,兩人不時的還會下下棋,品品茶,閑暇之余還會聊上幾句。端木行對這樣的相處進展樂見其成。

「端木行,我們現在算是朋友嗎?」曾青瑜忽然問道。看著她清澈的大眼沒有任何雜念的看著自己,端木行稍稍沉默後抬頭看她。

「我們早在東林寺的時候就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雖然我不僅僅把你當作朋友,還想要你做我的女人。這句他放在心里,總有一天我會將這話當著你的面說出來。

突來的友情,讓曾青瑜興奮不已。水眸盛滿笑意,看著端木行。而他也正看著她。這時的端木行不是那個繃著臉的大冰塊,讓人敬而遠之。現在的他溫暖的像塊寒極必暖的玉,讓人覺著可親。

端木行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

「再有一段路,咱們就到江城地界了。」這句話不知是對曾青瑜說的還是對著他自己說的。心中孤寂的莫名其妙。

嘶!嗷兒!

馬兒的驚叫聲很快轉移了兩人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端木行明顯的感覺到周圍強大的殺氣。剛剛的溫暖驟逝,接踵而來的是嚴酷的冰寒。

「主子,咱們已經被兩百個死士包圍。看穿著應該是那些未除掉的余孽。」無情將觀察到的情況迅速報告給他听。

「哦?呵呵,到來巧了。他們不找我,等我回去也會找他們。這樣以來倒是省事。無情,傳令下去,殺無赦!」男人臉上有來自地獄撒旦的邪妄。一雙漂亮的眼楮淬了毒,比他往日陰郁的眼神更加駭人。

「是。」話落,外邊響起兵器踫撞聲,從金屬的撞擊程度可以分析外邊的戰況有多激烈。

馬車內曾青瑜跟著端木行坐在里等候者戰斗結束,可是隨著時間的拖延,外邊的死士越來越多,端木行的護衛、暗衛越來越少。

「在這兒等我。」說完,端木行挑開簾子跳下車,朝著死士聚集的方向殺去。車內只剩下曾青瑜。透過簾子可以看到外邊的情形。這一看,曾青瑜的心沉到了底。

外邊穿著綠色衣服的死士不說一千也要五百。而且個個都是視死如歸。倒下一個補上一個,前赴後繼的趕上來。而端木行這邊二百來人。不說功夫,單憑戰略戰術他也很難逃出這些死士的車輪戰。

「車里還有人!」一個眼尖的死士看見了她,對著其他死士大喊著。

很快一小股死士朝著馬車這邊跑過來。

曾青瑜的反映速度還是很快的。將馬車內的瓷壺拿在手里,對準跑在最前面的死士就猛然扔過去。

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閃身躲過去。茶壺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十幾名死士將馬車團團圍住,端木行見狀,大聲吩咐無情︰「不用管我,救她!」無情咬牙帶著幾個護衛接近馬車。

一場廝殺在所難免。曾青瑜利用近身格斗的技巧解決掉和自己迎面而戰的死士。從他手上奪過一把劍。不管會不會用,當棒子使總是好過手無寸鐵。

「無情,左前方!」曾青瑜是個出色的警察,雖然沒有古代人耳听八方的本事,感覺還是相當靈敏的。

接到她的指令,無情很默契的一劍揮下去,血花四濺,灑在他們的衣服上,暈開,成了一朵詭異的花色。

這邊的幾個死士被處理的差不多,無情帶著曾青瑜越打越接近端木行的戰圈。

死士越來越多,端木行和暗衛們幾乎被他們淹沒。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很快就會被堵個嚴實。來來回回,功夫在高的人也會疲憊。

體力漸漸透支,端木行步伐有些不穩,直到看見從包圍圈外圍殺進來的無情和曾青瑜才恢復清明。

「你怎麼來了?還不快走!」對曾青瑜大吼著,急的紅了眼的男人一劍刺向企圖接近自己的死士。血流出來,直挺挺的倒下。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扔你自己逃命。」曾青瑜無暇看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掉一名死士他們就少一分危險。

這個女人!冷硬的讓人感動。端木行心角軟到爆,不再說話與她並肩而戰。

可是以少勝多只是軍事傳奇,這場暗殺蓄謀已久,怎麼可能讓端木行佔到便宜?一個又一個高手死士出現,端木行和他的護衛們疲乏不堪。

「青瑜,抓緊了。」忽然男人摟住她的腰肢騰空一跳,來到馬車旁邊,「上馬!」端木行命令著。

「我,我不會。」這個曾青瑜確實不會。開車還行,騎馬她沒練過。

「那也上去。前面就是江城。找江楚陽搬救兵。」危急時刻只有江楚陽能夠救得了他們。剛說完,一名死士就朝著曾青瑜襲擊過來。

「小心!」端木行反擊還是晚了一步,劍尖刺在馬身上,而他的手臂也被劃傷。

馬兒受了傷,使勁兒的嘶叫著,撒開四肢狂跑。

「啊!」曾青瑜被這突來的意外驚得大叫。

「青瑜!」解決掉死士,端木行試圖攔住馬車,可是馬兒瘋狂的跑著,哪能是他追的上的。加上死士圍上來,端木行想抽身難比登天。

曾青瑜坐在馬背上,感覺胃都快被顛出來,兩側的樹枝打在臉上疼覺得厲害。突然玄天的感覺襲來,她被驚馬顛下來,摔在路邊上。接著便是一片黑暗。

那邊的打打殺殺還在繼續,只是她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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