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城在夜晚的時候是實行宵禁的。還沒到深夜街道上就已經沒人了,只有三三兩兩急著回家的路人在街道上匆匆的走著。
寬敞的街道上,兩輛樸素的馬車跑在前面,後面跟著十幾名騎著馬的侍衛。
後面的一輛馬車里,曾青瑜靠坐在江楚陽身旁,欣然的接受著他的服務。剛剛喝過一口水,發出一聲嘆慰,有人服侍,尤其是美男的服侍,真是美呆了!
「可好些?」江楚陽有些擔心的看著她。這小妞兒還從來在自己面前喝過酒,今晚上卻一口氣喝了三杯,沒上馬車的時候還差點被自己的裙子絆倒。看她帶著微微的醉意,那小模樣兒別說多嫵媚撩人了。惹的他渾身貓撓一樣。轉頭忽略不去看她,將水杯放回桌上,伸手扶她坐好,無奈的搖搖頭。
「沒事。」
「下回瑜兒不可再喝酒了。」這回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換了別人,她一個姑娘家要是出點什麼事可就不好了。
「好。」說完只听見曾青瑜咯咯的笑開。江楚陽沒辦法替她順著背。
「那九公主瑜兒不用理會,要是她再惹瑜兒不高興,本王會為瑜兒除了她。」江楚陽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聲音平靜無波,好似談天氣一般。听的曾青瑜酒意頓時醒了多半。奇怪的看著自己正靠著的男人,他還是人嗎?殺人啊,怎麼像說,這棵白菜惹我媳婦不高興扔了它。原來在這些古人眼里殺人都跟砍顆白菜似的。她曾青瑜雖然不是什麼善人,可是還不至于動輒殺人。現在她算了解江楚陽,整個一個月復黑男啊。
「算了,在西楚咱們沒必要鬧出事情來,況且她還沒對我做出什麼事來。出師有名才可以站的住腳啊。」曾青瑜笑著看低頭想事情的男人,心里暖暖的。他能為她做到這般已是不易。自己又怎麼能因為一點小事就牽扯重大。
「瑜兒,讓你受委屈了。」伸手將她摟緊,江楚陽輕輕吸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瑜兒是舍不得他的。他一直知道這個面冷心熱的女子是不輕易動殺戮的。可是你不殺人不代表人家不來殺你,就如現在,四周那漸漸冷下來的空氣,帶著嗜血的殺機。以他的功力剛才經過那條十字路口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只不過不想破壞現在的寧靜而已。
「看來,還真是不能太心慈手軟啊。」曾青瑜靠在他懷中,悶悶的低聲念道。雖然她沒有江楚陽的武功高,可是多年的職業生涯,連這點殺氣都感覺不到可真是白混了。
嗖,嗖,嗖!三支凌厲的羽箭破空而來,凝聚著強大的殺氣朝著馬車而來。
江楚陽帶著曾青瑜身姿向後一傾,險險的躲過去。外面已經響起了兵器的踫撞聲。
「走!」江楚陽摟著曾青瑜縴細的腰肢,足見用力沖出馬車之外。只用眼神一掃,剛剛還好好的車夫已經被射殺。前面的馬車夫想必也不會幸免。齊維仁和齊維軒已經在車外和刺客打成一團。
「去幫忙?」曾青瑜詢問臉色已經算不上好看的男人,顯然是被這群刺客氣的不輕。
也不回答,只听見韓王也輕巧的說︰「驚雷驚風驚羽驚鴻,殺,留兩個活口就好。」說完也不管前面的打斗,帶著曾青瑜飛身上了一棵大樹,遠遠的看著熱鬧。曾青瑜嘴角抽了抽,也不說話坐在他身邊跟著看熱鬧。
「看來這個九公主很喜歡你啊。」看著遠處刺客們招招必殺,同時還在尋找著什麼人,曾青瑜當下確定,被確定的刺殺目標百分之百就是自己。
「瑜兒怎麼這麼肯定就一定會是項舞蝶那花痴?」花痴?這男人的舌頭可真毒。那位九公主雖不是神仙似的人物,可是好歹也是一國公主之尊,現在竟被他說成花痴,不知道若是公主听了可還是心儀他如此?
堅若磐石,世上有一種人的感情就是如此。若我認定你便是唯一,若我眼中沒你一切枉然。江楚陽就是這樣的心性。
曾青瑜心思掩飾的很好,抬眼對上江楚陽的,「項君賜還不至于那麼白痴,在此時弄出什麼ど蛾子。他國使團在西楚出事于他可不是什麼好事。他總不能接到手里的江山四周圍著強敵虎視眈眈。兒而可以調動禁軍的,除了那幾個舉族輕重的人之外,公主便是一個。」曾青瑜心思敏捷江楚陽是領會過得,可是如此面對面的還是第一回。他何其有幸可以娶妻若此。
「走,幫忙去。我困了。」曾青瑜打了個哈欠,率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