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唯恐傷心畫不成
葉媚一劍擊出,臉的神情顯得極為自信,她以為憑借這一劍的凌厲,風浪絕對不敢硬擋。贏Q幣,
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風浪象是根本無視她劈出的凌厲劍光,就這樣硬生生的迎了來,模樣兒顯得義無反顧。
而他手中的白虹劍,在他的功力催動下,發出極其耀眼的光芒,就象是驕陽一般,發出刺目的白光,令人不敢逼視。
就听到轟隆一聲響,那白虹劍與藍蛇劍重重地撞擊在了一起,直震得四處都是回聲,就象是一陣雷鳴閃過。
除卻受到的巨大震動不算,風浪就覺得一道冰冷的寒意,順著他的白虹劍,直透他的心頭,險些將他當場給凍僵。
正當風浪覺得奇寒難忍的時候,陡然間就覺得他的法相處,傳過來一道強大的吸力,將這陣子奇寒,立即就給吸引了過去,融入到他的法相里面。
而風浪的法相,依舊在他的丹田中一片暖洋洋的,就象是根本就未受到那奇寒的任何影響。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風浪只是感覺到了一下子的不適,接著就完全地恢復了正常。
回看葉媚,連劍帶人,都被風浪給擊了回去,她這全力的一擊,居然明顯不敵風浪的這一劍。
蕭芳在旁邊,不由地發出一聲驚呼,葉媚的本領,她是知道的,沒想到尚且不敵風浪。
葉媚雖然在明面落了下風,可是她一點都不畏懼,在她的心里以為,風浪這一下子必然是中了招,說不定正在全力抵御她打出的那道寒意呢。
想到這里,葉媚顧不得體內一陣氣血翻騰,她根本是連停都未停,將牙關一咬,身子就如旋風一般地沖了過去。
可就在葉媚身子沖過去的一霎那,她突然間發現,在風浪的嘴角,居然噙著一絲冷笑。
不知怎的,葉媚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妙,可是此刻她已經將劍勢展開,卻是不得不發了。
這一劍,葉媚本來是想斬落風浪右手的,但她一劍擊出,卻發現根本就消失了目標,連風浪都不知道去了那里。
在對敵的時候,消失了對手的蹤影,這可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葉媚在大駭之下,立即就想快速地後退。
可是此時再想後退,那卻是晚了,風浪的白虹劍舞動如風,卻是向著葉媚的手腕斬落。
這一劍如果斬得實了,葉媚的手腕一定會與她的身子分家,風浪不是冷酷無情的人,可是對于冒犯他的人,他卻也並不客氣。
就听到叮的一聲響,風浪這快速的一劍,卻並沒有達成目標,這讓他的眼中,充滿了極度的驚奇。
原來就在這霎那間,那一直在旁邊觀戰的蕭芳,卻陡然間出手,而且居然擋住了風浪的這一劍。
風浪長出了一口氣,他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了一樣,眼前的這個少女,縱然與阿芳神情酷似,可是她到底是冰雪殿的人,卻與他風浪,原本並無絲毫交情。
縱然是風浪曾經救過她的性命,救過她的清白,可是依照冰雪殿中人的性情,這知恩不報或者是恩將仇報,並不是一件令人奇怪的事。
「你也要……削去我的一只手嗎?」
風浪神色冰冷的質問道,他本來對這個神情酷似阿芳的少女,有著極大好感的,如今卻是淡的多了。
「不,你別誤會……,葉師姐其實並不是認真的,你還是快走!」
听到了風浪的質問,蕭芳搖了搖頭說道,在她的神情中,看去有著極度的無奈。
不知怎的,這種神情看在風浪的眼中,卻讓他心中一軟,這種無奈的眼神,卻是阿芳最標志性的眼神。
在這霎時間,風浪就想答應蕭芳,就此退去,不再與這葉媚有更多的瓜葛。
「蕭芳,你是怎麼搞的,難道忘了師門嚴訓嗎,凡是臭男人踫過我們的地方,都要斬落,用手模,就斬手,用腳挨,就斬腳……決不能有絲毫地容情!」
看到蕭芳的態度,葉媚不由地怒聲斥道,她居然絲毫都不感念,蕭芳剛剛地才救了她。
不知怎的,听到葉媚所說的這條蠻橫的門規,他立即就想起太監來,難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嚴重冒犯了冰雪殿中的人。
一想到這里,風浪的臉,立即就泛起了笑容,如果不是礙于在蕭芳的面前,只怕他要忍不住地大笑了。
「你看他的一臉壞笑,肯定就沒安什麼好心,剛才趁著我們昏迷,他不知道做出了什麼壞事來……」
看到了風浪的笑容,葉媚心中一驚,她隨即想起一件事來,仔細地感覺了一下,卻沒有發現身子有什麼異常,可是在她的心中,卻依舊覺得象是被毛蟲爬過一般,說不出的不舒服。
見到葉媚一驚一乍的樣子,蕭芳同樣是嚇了一跳,可是她隨即釋然,身體並沒有絲毫地不適。
想起剛才風浪坦蕩蕩的眼神,還有他的這番行事,蕭芳更是明白,風浪只怕並不是什麼壞人,他的那番動作,卻是發乎情止乎禮的,如果不是與冰雪殿的規矩相比,那還真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葉媚剛才攻擊風浪不成,還險些被風浪斬落手掌,她心中的怨毒,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本來對風浪殘留的那一點好感,此刻已經是蕩然無存。
說話間,葉媚厲喝了一聲,向蕭芳打了一個招呼,揮動藍蛇劍就向著風浪的身斬落,氣勢顯得相當地凶猛。
誰知還未等到藍蛇劍揮落,就听到叮的一聲大響,卻原來是蕭芳揮動兵器,替風浪擋了這一劍。
「蕭師妹,難道你瘋了不成?」
葉媚本來是招呼著蕭芳向風浪出手,誰知蕭芳不但未听她的,還擋住了她的出手,怎不讓葉媚急怒攻心。
「葉師姐,你听我一言,這件事就這樣算了,糾纏下去,對我們並沒有好處!」
在蕭芳的臉充滿了無奈,她苦口婆心地向著葉媚勸說道。
「蕭芳,如果有你助我,想擊殺這家伙絲毫都不是難事……」
葉媚還待勸說,她似乎已經與風勁了。
無論葉媚如何地勸說,蕭芳只是不肯與風浪為敵,她的神情顯得溫柔而堅決。
到了最後,還是風浪看到蕭芳實在是為難,他暗自搖了搖頭,這才將身子一縱,就此散失在這茫茫的天地間。
「留步,留步,請你暫留步!」
郁悶的風浪,正在向前趕路,突然間听到一個聲音,在那里大聲地呼喚。
這絕對是一個陌生的聲音,風浪好奇地左右望了望,沒見到有其他的人,大概便是說他了。
看到風浪停住,一個少年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還順便抹了一把臉的汗珠。
「何事?」
風浪的神情顯得相當地冷漠,對于陌生人,他保持著應有的警惕。
「這位兄台,看你的身法,好象是五行門的,我猜得對不對?」
這趕過來的少年,一臉的精明神色,他眼珠一轉說道。
「是!」
風浪點了點頭,他的神情越發地冷漠,他不太喜歡眼前的這人,這家伙看去實在是太精明了。
「看你行色匆匆的樣子,一定是趕去靈霧谷了,大家既然順路,可否結伴同行,彼此間有個照應?」
這個少年說話間,眼楮已經是轉動了數次,不過臉的神色,看起來倒是頗顯誠意。
「這……」
風浪的行程本來沒有任何的目的,他不喜眼前這人的形貌,于是就想出言拒絕。
「我對于這靈界的大小事情,全都是特別的靈通,所以人稱百事通,說不定能給你提供很多幫助呢!」
大概是看到了風浪有拒絕的意思,那少年連忙搶先說道,否則,等風浪說出拒絕的話,他再說這些,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嗯,那好!」
听到了這少年如此一說,風浪點了點頭,他目前最缺的就是消息,自然不該放過機會。
通過這少年的自我介紹,風浪知道這少年名叫包通,是出了名的包打听,他與人總是自來熟,所以知道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有這麼一位姑娘?……不知道包兄可有她的消息?」
風浪與包通聊了幾句,立即就轉到了雲裳身,他在詳細地說了雲裳的形貌以後,就向著他焦急的問道。
「這稱得貌若天仙的,靈界倒還真沒有幾個,除了凌霄殿的彩虹公主……五行門的翠雲仙子……別的都當不起了,可是這些人,跟你說的這位,卻都不太相象!」
听了風浪的話,包通仔細地想了一下,這才緩緩地沖著風浪說道。
不愧是有名的百事通,這個包通,就算是對于這靈界知名的美女,都能說得一二十個,可是這些人都有出身來歷,卻沒有跟雲裳相象的。
風浪一听,覺得非常地失望,可是他相信,憑借雲裳的容貌和才華,一定不會在這靈界埋沒的,如今沒有找到,或許只是機緣不到罷了。
「放心,風兄,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不出一個月,我一定會打探出她的消息?不過,你有她的畫像沒有?」
包通想了一想,拍著胸脯說道。
「沒有,……不過我可以為你畫一幅!」
風浪搖了搖頭,但他隨即說道。
「什麼,風兄原來還擅長丹青之術,那就太好了,事不宜遲,這就開始!」
包通一听,禁不住喜笑顏開地說道。
兩個人說著話,很快就按落了雲頭,落到了地面。
在風浪的心神催動下,一個四四方方的石台,立即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風浪磨好了墨,展開了一方雪白的宣紙,他拿起筆來,卻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包通在一旁看著風浪痴迷于情的樣子,忍不住暗自好笑,在他看來,這種人都是傻瓜,特別是痴迷于男女戀情的人,更是傻瓜中的傻瓜。
風浪拿起筆來,面對著雪白的宣紙,腦海中心潮起浮,一時間總是不能平靜。
雲裳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全都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一時間使得他的臉色,在不斷地陰晴不定。
包通在一旁瞧著風浪,臉帶著極度戲謔的神情,他從一開始見到風浪,就知道這家伙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還是個情種。
看到風浪呆愣在那里,遲遲地沒有動筆,包通在一旁不由地暗自擔心,是不是這個風浪,根本就不懂作畫,在這兒胡充風雅呢。
粗心的包通,可並沒有看到,此刻在風浪的眼角處,居然在閃動著淚花,他的腦海中有著千絲萬縷的記憶,每一絲每一縷中都飽含著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