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慈眉善目,花白頭發的大夫很快被請過來給市松治腰傷。
「原來是妙樂齋爺爺!」本多小奈一見到來人連忙下跪行禮。(哈哈,妙樂齋是《戰國福星大事記》里的龍套哦,在這里也讓他出場客串一下,向熊大致敬!)
原來這位大夫名叫妙樂齋,醫術j ng良,德高望重,在吉田城一帶頗有名聲。
本多小奈僅存的一個哥哥身體不好,常請他診治,他見小奈家境不好,常常減免診費或是送些草藥,小奈一直心存感激。
妙樂齋大夫用枯瘦如竹枝的手指在市松腰上捅了捅,看他的反應。
沒想到老先生年紀一大把了,手上力道卻不小,捅得市松腰上一疼嘴里哼哼兩聲。
「哈哈哈,年輕人身體結實得很,沒什麼大礙。連針灸都不用,貼兩貼膏藥休養兩天就好啦。」妙樂齋老人爽朗的開口道,他的聲音略帶渾厚,但听起來很年輕。從隨身的藥箱里掏出幾貼膏藥,遞給本多小奈,叮囑道︰「一天一貼,在火上烤一烤趁熱貼在尾椎上兩寸,貼完後要拍打片刻活血化瘀。」
市松連忙向大夫道謝,對一直守在屋內的本多正信和安井道頓道︰「呵呵,我說沒事吧,你們也不用擔心了。代我送送妙樂齋老先生,就各自去忙公務吧,我這邊有小奈照顧呢。」
幾人離去後,本多小奈就面紅耳赤的把市松的衣衫撩起,露出腰部和半個,準備給他貼膏藥。
她念叨著︰「尾椎上兩寸,尾椎上兩寸」,用手在市松身上比來劃去,找貼膏藥的合適位置。溫軟的小手撫模之下讓他頓時心頭火起,堅硬如鐵,頂在榻榻米上分外難受,不由得尷尬地稍微側了側身子,才算好受了些。
小奈見市松面有窘s ,不由得關切地低頭問道︰「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口中呼出的熱氣噓在市松耳側,讓他更是面紅耳赤,心癢難耐。連忙道︰「膏藥不是要烤一下才貼嗎?也沒見你點蠟燭來,用什麼烤啊?」小奈也覺得自己有點緊張過度,呼吸急促,忙撫了撫胸膛,喘勻一口氣,起身去外間翻找蠟燭,市松才長吁了一口氣,暗道︰「南無阿彌陀佛,前世也到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境界,今天怎麼就險些把持不住?」
再一感覺胯下堅硬如鐵,心中不禁大樂︰年輕就是好呀!不過小奈年紀也太小了點,要是現在就拿下自己心里難免有罪惡感,還是先放放再說?
轉念又想到也許過不久自己就要迎娶朝比奈早櫻,那個小丫頭也比小奈大不了多少吧?再加上還有陪嫁的侍女,以朝比奈家的情況,怎麼也得四個吧。乖乖,一下子身邊多出這麼多小蘿莉,真是幸福的煩惱啊!
正在這里胡思亂想,小奈已經點了蠟燭進來,將膏藥在燭火上烤了一陣,「叭」的一聲拍在了市松的腰眼上。
「哎呀,你的手勁這麼大,這一下子肯定把我背上都拍紅了一大片吧?」市松腦中的遐思一下子去了爪窪國,就覺得那塊火辣辣地疼。
小奈听到市松的埋怨,忙低頭在那塊撲撲地吹了一陣氣,吹得他背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又用手推拿了一番,不過這次手勁就柔了不少。
市松正閉著眼楮舒服地享受著,突然感覺背上有點濕,回頭一看,小奈的眼淚正珠子一般地掉下來。
「怎麼了你?好好的怎麼哭了?」
「小奈的手勁是不是太大了,小奈真沒用啊……弄疼了大人心里很自責。」
「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可是花木蘭呢,弓箭sh 得那麼準,怎麼說哭就哭呢。」
市松連忙哄了幾句,小奈才止住眼淚,眨著眼楮好奇地問︰「好幾次听大人你說花木蘭,花木蘭是什麼啊?是木蘭花嗎?」
看著她那天真爛漫的表情,滿是星星的眼楮,對她這句繞口令般的問題,市松只能從頭講起︰「從前啊,有一位老將軍,他有個女兒名叫花木蘭……」
這受傷休養的兩天里,市松獲得了難得的安靜閑適,很多事情都分派給了眾家臣去作,連渡邊守綱這樣愛玩愛鬧的都收攏了x ng子去整編軍勢,其他人也把分配的工作干得很出s 。
他也可以靜下心來總結總結自己穿越以來的心路歷程。
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他的思想觀念超前于當今世界的泯泯眾生,仿佛一個離世索居的隱者與世人不搭調。
好在他向來推崇實干,不喜歡想那些空洞的東西——那樣只會讓他思維混亂,瀕臨崩潰的邊緣。
當初的身份只不過是個小沙彌,在饑餓勞累中苦苦掙扎,他那時的想法就是活下去,至少要按這時代的價值觀活得有聲有s ,猶如一滴水融入大海。後來的種種奮斗不外是為了追求一種安全感,到今天終于是小有所成。
萬事開頭難,現在有了一定的根基,後面的路會好走不少,只需像前世經商開公司那樣,以自己領先時代的理念,在競爭中不斷的發展壯大,同時招攬天下的英才,打造一個一流的團隊,把家業發展成為大名中間的領頭羊。
雖然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家臣們,可還是有不少事情要他親自決斷。每天上午手下家臣都要來城主府議事,向他匯報各項工作的進展,並領受新的命令。
「我既然已經擔任正願寺主持,本證寺那邊的差事都要盡快交卸了才行。我準備把雲川砦城主的位置讓給內藤清長大人,本證寺僧兵頭目的職務也要辭去,繼任人選則由如雲師伯指定。戶田大人按此意寫一封書信,派人送到本證寺即可。」市松一口氣說完,看了一眼奮筆疾書的戶田重貞。
鑒于戶田氏在吉田城有不小的勢力和影響,他委任戶田重貞為家中筆頭,也算是拉攏東三河國人的一個手段。
「是,我知道了。」戶田重貞微微欠身,點頭稱是。市松沒有因其弟戶田重次y n謀反叛一事加罪與他,而是繼續讓他擔任二連木城主並兼任家中筆頭,不可謂不重用,這也讓他頗為感激,不僅帶頭率全族改宗,筆頭的工作也干得盡職盡責。
「昨天收到佐伯平三的來信,言道近r 又有三艘貨船下水,加上原來的一共是五艘,我準備成立一個船運商隊,專門負責豐川水運,以後再逐步擴大到矢作川甚至是木曾川。諸位心中若有合適的負責人選,可以推薦上來。」要想把吉田城建成一個四通八達的商業中心,豐川的水運一定要好好利用。五艘貨船雖然有點少,市松還是想把商船隊的架子先搭起來好開展業務,以後隨著新船不斷下水,規模自然會擴大。
市松先看向戶田重貞和戶田重橫兄弟,他們是東三河的地頭蛇,推薦個合適的人選應該不難。戶田重貞聚j ng會神地在那里作記錄,看來不準備發表什麼意見。像一堆肉山的戶田重橫則沉吟不語,仿佛在考慮心中合用的人手。
「城主大人……城主……咳咳咳……大人」一個急促的聲音從最後面傳來,發聲的居然是「伙夫頭」中島六郎,因為太過急于發表見解,他甚至咳嗆了一下。「伙夫頭」當然是旁人的戲謔之語,這個職位的大名就是「兵糧奉行。」
「城主大人,我倒有個合適的人選,就是……就是前一陣和我作過生意的前野首領。」中島六郎知道不能把三河教亂的內幕說出來,吞吞吐吐,擠眉弄眼,一副「您知道的」神情。
「哦……」市松半天才明白他說的作生意是什麼意思︰當時他特地告誡本多正信第一批攻打淨珠院的野武士要從外地雇佣,不能用三河本地人,不然讓人知道是他暗中策劃名聲就臭了。
本多正信知道中島六郎農閑時常往來三河和尾張作木材買賣,就命他從尾張雇一批勇力過人的野武士——他就雇佣了老相識前野長康。結果自然是很令本多正信滿意,還專門給市松提過此事,給中島六郎記了一功。
「那個什麼前野我見過,武藝確實不錯,手下也很勇悍,不過他一個野武士首領,恐怕作水運生意未必勝任吧?」渡邊半藏插了一句,有些懷疑中島的眼光。
「諸位大人有所不知,他是川並眾的頭領之一,專門在木曾川上作水運生意,為人j ng明武藝又高,我每次到尾張販原木都是托他運送,十分可靠。」中島六郎對前野長康是極力推崇。
「哦,听你一說他倒是個人才,不過讓他從尾張背井離鄉的到東三河來,恐怕有點困難吧?」市松覺得這事不太靠譜。
「呵呵……我這個老相識x ng子雖冷,卻一直都想謀個武士身份。我想要是城主大人答應他干得好可以成為您手下家臣,別說是東三河,恐怕越後或九州他都願意去。」
「好,那你就近抽空去一趟吧。這次舉薦人才,不論成與不成,都算你的功勞,回來後去領二十貫的賞錢。」為了讓手下多推薦人才,市松干脆「千金買馬骨」。
「是,臣下拉也得把他拉來。」中島六郎為了在市松手下再立新功,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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