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民?呵,你們知道什麼叫賤民嗎?」走到大言不慚的女人面前,百里雅音挑起她的下巴,在眾人愣神之際,一個巴掌打了上去。
女乃女乃的,今天出門沒看黃歷,不宜出門啊。到現在為止,都打兩人了。
「你!你干什麼?!誰允許你打人的?這是在學堂懂不懂?你當面打人,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時,剛才看見自己學生被嘲諷的、一言不發的夫子神奇般的出現,指著百里雅音,斥責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痛心疾首,咬牙切齒,深痛覺惡!
「你就是這里的夫子?」走上前去,好不怯懦的對視上夫子的視線,百里雅音讓他清晰的看清自己眼中的鄙夷。
「就你這種人,竟然能當一個學院的夫子,不過爾爾,難怪這些學生們都被你教成勢力之人了。」撇撇嘴,百里雅音看了林逸文一眼,回過頭,眸中閃過一絲狡猾。
「笑話,我堂堂張學升,曾經也算是一個知名人士,甚至還入過殿試,考過進士,區區一個學堂的夫子,如何當不得?」被百里雅音臉上的嘲諷與不屑激怒,張夫子帶著幾分自得與驕傲,想也不想的開口反駁。
「是嗎?」百里雅音暗中罵百里墨夜什麼人都讓進殿試,讓這麼一個東西殘害祖國的花朵,臉上卻明顯露出不信的神情,抬頭對張夫子說道︰「可是依我看來,你的才華,還不如我夫君一個手指頭呢。」
「你夫君?」張夫子順著百里雅音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正抱著一個孩子,處于男子與少年年齡之間的俊秀小生,不由笑出了聲,嗤之以鼻。
「那就是你的夫君?」張夫子輕視的瞧了一遍林逸文,搖搖頭,看著百里雅音道︰「你的夫君有多大?」
听見張夫子的話,百里雅音一愣,轉頭看向林逸文道︰「你多大?」
「天辰甲子年末月出生,現年十九。」林逸文眼眸閃了閃,淡淡的開口答道。
十九?乖乖,這麼小啊。
雖然她現在的身體是虛年十六歲,比林逸文小個三歲,可畢竟,前世也算活了十多個年頭啊。如今看來,她算不算是老牛吃女敕草?
「哈哈!十九?老夫如今已經五十六歲了,若是被這黃口小兒打敗,還有什麼面目苟活于世?」听見林逸文的回答,張夫子也是驚愕片刻,然後哈哈大笑起來,開始倚老賣老。
「罷了罷了,如今,趁老夫還沒有改變心意,你們還是收斂一點吧。」揮揮手,張夫子難得發一會善心。也是林逸文的年齡也實在是太小,即使贏了,他面上也無光,還會被人說成是欺負小兒。
「夫子,是他們先挑釁你的,你就教訓他們一下吧。」
「對啊,夫子,讓他們長長記性,省的以後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時候可就不是說兩句就完事的了。」
「夫子,他們這種人,是不會懂的你的好心的,你不和他們計較,說不定他們還以為你怕了呢!」
「讓他們開開眼界!」
「對,打敗他們,讓他們開開眼界,知道他們這種低賤的人和我們的差別!」
張學升夫子想放過百里雅音兩人,可是剛剛被林逸文吼哭的孩子們的家長還有被百里雅音扇過的女人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他們惡狠狠的看著百里雅音,不斷的出言相激。
「對啊,夫子,比就比吧,不然,我真的會以為你是怕我們的呢。」眾人的不懷好意恰好促成了百里雅音的目的,她看著張夫子,勾唇,嫵媚的眉眼綻放開來,形成一股勾人的風情。
「不過,張夫子,既然要比試就要有賭局吧。不然,我夫君憑什麼和你這種年紀一大把了,還沒有什麼成就的人比試?這不是侮辱他嗎?」
「你!你!哼,年輕氣盛,不知死活!」指著百里雅音,張夫子被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他忿忿的甩袖,雙目噴火的看著百里雅音︰「既然這是你自己想比的,那就別怪我以大欺小了,贏了的話,我也不為難你了,當著眾人的面,你們夫妻二人給我磕頭賠罪,並帶著你們的孩子給我滾出學堂就可以了!」
「滾?」百里雅音眼眸一厲,凌然的氣勢從身上散發開來,她看著張夫子,眉眼帶笑,可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老東西,本來不想趕盡殺絕的,可是既然你不會說人話,當人也委屈你了。輸了的話,你就自殘當場,了卻余生,來世做個畜生吧!」
林逸文訝異的看著百里雅音,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在他的心目中,百里雅音冷清之余,有著淡淡的懦弱,很難想象她會說出這麼……這麼……霸氣的話來。這樣的百里雅音,好像是一抹絢麗的煙火,熾熱,燦爛,沒有原來那麼虛幻,好像就在你的眼前,像涅槃的鳳凰一樣發光發熱,令所有人為之側目,令他的心為之牽引。
當然,這只是林逸文一個人的想法,看其他人那恨不得將百里雅音生吞活剝的眼神就知道,她的一句話,引起了眾怒。
「真是個惡毒的女人!」
「竟然想害人,沒想到容貌沒臉見人,心腸也這麼壞。」
「張夫子,答應了她,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對,答應了她,讓她磕頭賠罪、滾出學堂!」
「答應了她!滾出學堂!答應了她,滾出學堂!」
除了幾個理智的,看出百里雅音和林逸文一身尊貴氣質和不菲衣衫的人,還有幾個覺得百里雅音沒有做錯,心存幾分良善不忍的人,其余的眾人,不管大人孩子,都叫嚷起來。
應眾人的要求,張夫子應了下來,在眾人叫好聲中,和林逸文走出教室。他們來到全校中央的庭院中,登上了準備用于晚上‘稚子節’表演節目高台。
「比什麼?」林逸文言簡意賅,藝高人膽大,都到了高台上才問張夫子要比什麼。
「比賽的內容由你選,免得有人說我勝之不武。」張夫子輕蔑的斜睨的林逸文,不管是語氣還是傲慢的姿態,都說明了自己的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