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轎子里,百里雅音的惶惶不安的心沒有一絲放松,雖然剛才用密令讓鷹幫的精英去魔域護他,卻遠沒有親自到那里來的安心。
百里雪照,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無條件對她好的人,令她無以為報!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百里雅音,沒有意識到,身處同一轎子里的白沐晨,頻頻望向自己。看著百里雅音那心不在焉的樣子,白沐晨放下了手中的書。
「信上寫了什麼?」
與其胡思亂想的猜測,還不如直接問的好。剛才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是看見一個侍衛模樣的人遞給了百里雅音一封信件,她也是看見這封信後,才變得不正常的。
「信……」迷茫的抬起頭,跟著白沐晨的話重復一遍,眨眨眼,百里雅音終于回了神,卻冷酷的答道︰「沒什麼。」
「百里雅音,你在當我是白痴嗎?」氣極反笑,她那渾渾噩噩的樣子,是沒什麼?不想告訴他就算了,何必騙他?!
「白沐晨,你是我什麼人?我有什麼事憑什麼告訴你?!忍了你這麼久,夠了啊!」被白沐晨諷刺的笑容激起心中的怒火,本就擔憂焦急的心情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百里雅音惡狠狠的瞪著白沐晨,對他怒目而視。
「你……哼,不可理喻!」甩袖,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會引起百里雅音這麼激烈的反應,白沐晨扭過了臉,咬唇,不去看百里雅音,心中卻奇異的升起了一種委屈的感覺。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口氣太差,但又拉不下臉道歉,百里雅音看了一眼鬧別扭的白沐晨,低下頭,保持了沉默。
「公主,流夕湖到了。」
所幸尷尬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轎外車夫那粗獷的聲音打斷了。
「下車吧。」就這小廝打開的轎門,百里雅音跳出了馬車,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揮退了開門的小廝,自己親自幫白沐晨攬過轎簾。
「不下!」也不知鬧什麼別扭,白沐晨死死的盯著不知何時又拿在手里的書,似乎跟它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捏的指尖都發白了。
「剛才是我錯了,乖,快下車吧。」耐著性子,百里雅音忍住當場暴走的沖動,努力擠出微笑看著他。
既然決定以後要和離,那就好好相處吧,給彼此留下個好印象。
「都說了不下!」看都不看百里雅音,白沐晨翻了一頁書,繼續死盯著。
「靠!不下拉倒!」懶得再哄他了,百里雅音甩下轎簾,黑沉著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百里雅音!」身後,白沐晨那慌張惱恨的聲音讓百里雅音微微頓足,卻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向眾人集合的地方走去。
若她沒有看錯,那里,任若兮好像正和人爭執著什麼。
「混蛋!」沒有喊住百里雅音,白沐晨氣憤的一拳砸進了長椅上,暗黑的血液流淌而下,被長椅吸附,腐蝕了本完好的木頭。
……分界線……
就說嘛,男人就不能慣著。
暗中瞥向跟在自己身後的白沐晨,百里雅音不自覺的微微彎了彎嘴角。
雖然被他的眼神刀光劍影的射著,可是,卻還是乖乖的跟在了自己身後。這個男人有時候惡毒虛偽的令人不齒,但有時候,卻又像孩子一般別扭任性,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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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的有點少了,明天會多寫一點的……麼麼,親,晚安!